门刚被关上,江百卉借着酒劲儿就扑到了他身上。布谷风有那么一瞬间的错愕,但转瞬便被终于被她主动的索吻带来的狂喜所取代。
她的热情来得出人意料又猛烈,他几乎没有任何的招架之力。他想不通一向对自己不屑一顾的她为何突然对自己这么的热情,然而更没有时间去思考。
他从来没有见过她如此疯狂的一面,她一只手抱着他的脖子凶猛地吻着他,另一只手更是直接探过来一下下地扯着他的衣服。若不是她的高跟鞋踩在他的脚上带来的尖锐痛感打破了他迷醉不知归路的意识,他甚至还以为这一切不过只是一场无边的春‘梦。
布谷风微微推开了她,“百卉,你醉了。”
江百卉不满他突然的停止,扭动着腰肢扑上他想继续,被他架住了胳膊抵到了门上保持着距离。她抬头媚眼如丝地望着他,手触上他的胸口一下下地抚摸,吐气如兰的呼吸一下下喷在他的脸上,搅乱了他的心:“我就是醉了......谷风,今晚留下来好吗?”
她话里及动作里包含的暗示意味再明显不过,让人不能拒绝又不得不拒绝。布谷风低头深深地凝着她,没有说话。他虽然算是个标准的花花公子,可是对有些事到底还是有自己的底线。虽然过去交往了那么多的女朋友,但是他还从来都没有和哪一个有过超过界限的事。在不确定那人会是自己迈入婚姻殿堂携手一辈子的那个人时,他并不想和谁发生越过那道红线的以外的事。在这一点上,他和简姝有着出奇相同的想法。
更何况,她现在还在醉着,而醉了的人是不清楚自己的想法的。
长长地吸了一口气,慢慢地压抑下被她勾起来的探头探脑的**,布谷风伸手拿掉她乱动的手,把她打横抱起来送进卧室放在床上,给她盖好了被子:“好,我不走了,今天就留下来照顾你。你喝醉了,今天晚上就好好的睡一觉!我就住客厅,有什么事情就叫我。”
他说着替她掖了掖被角,转过身离开,手在下一秒被突然伸出的一条手臂抓住。
江百卉睁着水波流转的眸子望着他,掩住嘴嘤嘤地哭起来,“谷风,不要走,我一个人好害怕。你别去客厅了,今晚就睡在这里好不好?我们什么也不做,就睡在一起,我想让你陪着我......”
布谷风回头望着她凄楚可怜的模样,又听她软软腻腻地求,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
布谷风被药劲和酒劲儿折磨了整整一个下午,晚上又被她指使着跑出来转了一大圈,本就疲惫的身体此刻已经累到了极致,沾上枕头没一会儿就沉沉地睡去。
江百卉侧头望着他,一直醉意朦胧的眸子在此刻却是说不出的清醒,她伸手拿过了柜子上的手机,扯了扯自己的领口,揉乱本就凌乱的头发,慢慢地把自己倚到衣衫不整的布谷风怀里,露出一个慵懒迷人的笑。
然后举起手机,快门声响起,画面在一瞬间定格,他均匀的呼吸声依旧。江百卉心满意足地收了手机,侧头看了一眼布谷风,伸手关掉了床头灯。
......
近一年的工作生活使简姝形成了良好且规律的生物钟。早上六点半,她准时从睡梦中醒过来。
睁开眼睛掀开被子的一瞬间,昏蒙的意识也在那一刻彻底回归清明。
仍雾气萦绕的大眼迷茫地环视了一下卧室的四周,最后落在了盖在身上的厚厚的被子上。微微蹙了蹙眉,她的手不自觉触上了身上干净整齐的睡裙,和被自己抱着怀里的暖手宝,脸上有一霎那的迷惑不解,而后立即残白如冰霜。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她昨天是什么也没有穿裹着被子窝在床上睡着的。
那么她是如何穿上这件藏在柜子角落里的睡裙,又如何抱着这两个暖手宝的呢?是他又回来了吧!
……
客厅里的一切狼藉都已收拾妥当,干净整洁得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如果不是卫生间的垃圾娄内扔着的被他撕烂的衣服,她甚至会把昨晚发生的一切当作一场噩梦。
记忆就这样如潮水般汹涌地涌来,简姝怔怔地看着破碎得触目惊心的衣服,手不觉慢慢地抚上了自己好像完全没有了温度和心跳的心脏。
他阴沉着眸子一言不发,不顾一切轻而易举地把她剥光给她带来的震撼太过强烈,而那时的她对他几乎没有任何的反抗的能力。他就那样轻易地困住了她,不顾她的反对,霸道的目光肆意扫遍她最羞于启齿的角落。她动不了,躲不开,逃不过。就以那样一个屈辱的姿势被他用目光强硬地占有着。
那一刻,她深刻地感受到了男女力量巨大的悬殊,那也是第一次真真切切在内心最深处对石苇杭产生了恐惧。
他手指陡然刺入时那种锥心的疼痛清晰得仿佛就发生在上一秒,她捡起地上的睡裙,瘟疫一样把它扔进了垃圾娄内,连带着昨天那些被撕烂了的衣服一起和着生活垃圾装进大大的黑色垃圾袋内拿到了门外。
她急切地想让它们立刻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就如同想把昨天经历的一切都冲散在自己的记忆里。
身子就这样猝不及防地撞进一个坚硬而温暖的怀抱里。
“昨晚上休息的还好吗?”他低下头抬起了她低垂的小脸,清朗温润的声音在这样一个寒冷初上的早晨里带着股子说不出的温柔缱倦。
如果没有昨天下午那一场几近疯狂的折磨和纠缠,她一定会被他这幅温暖的模样蛊惑,可是如今他这个样子却只教她更加毛骨悚然。望着他的眼睛里的惊惧渐渐加深,简姝猛地伸出手推开了他,一连退后了好几步直到后背倚到了墙才顿住了步子。
她一把将手中的黑色塑料带抱进怀里,一脸警戒防备地看着他,绷直着身子如同遇到了危险的野猫,全身进入防卫和随时进行攻击的状态。
石苇杭看着见了自己如老鼠见了猫般恐惧的她,想走上前的步子终究是被他狠狠的压下。然后她听见她说,“石苇杭,我们分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