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姝是万万也没想到,上午刚把简隅送回学校,安排嘱咐好了一切,他晚上又背着书包跑了回来,还挑了一个已经回不去学校的时间。简隅也决没有想到自己的卧室一天不到就已经改朝换代,洗心隔面,他又气又羞地跑去质问简姝为什么把他的被子都撤了,简姝丟给他一个回头再教训你的眼神,和石苇杭商量着让他们两个住一起。
石苇杭看着可爱的弟弟,欣然应允,没想到那个小屁孩要死要活地不愿意了。
“我不要和姐夫住一起,我谁也不要住一起,我就要自己住!”
“胡闹!”简南山怒目瞪向他,“怎么这么不懂事?家里只有三个房间,你还要自己住一个,你想把我们三个扔哪儿去?”
简隅抠着手指头,嘴巴厥得能拴住一头牛,委委屈屈道:“我就是不想和姐夫住一块.....对了,可以让姐姐和姐夫住一块啊!这样不就可以啦!”
一句话如同炸了一声闷雷,之后是一阵死一般的宁静,简南山大声道:“乱说话,他们还没结婚呢。”
简隅忽闪着大眼睛:“反正他们早晚都要结婚啊!睡在一起也没什么。”
“你个小孩子懂什么?今天晚上老老实实跟你......哥一起睡,这事没商量,吃了东西就赶快回去写作业睡觉,明天老老实实回学校。”
……
和简隅一起睡觉的第一晚,石苇杭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人打呼噜的响声有时候是和年龄不成正比的。简南山那震天响的鼾声堪比响在黑夜里的巨雷,而简隅的鼾声声让他见识到了什么叫做有过之而无不及。
在枕着胳膊眼睁睁地看着月亮从地面升到半空之后,他长吐一口气,想了一下,套上了外套下了床。简隅翻了个身迷迷糊糊地问他,”姐夫,你要干嘛去啊?”
石苇杭掖掖他的被子,“我去上个厕所,一会儿就回来。”
客厅里漆黑一片,只有透过窗口透过来的些许月光让人依稀能辨识出一下周围的物体。石苇杭一头倒在沙发上,两条长长的腿笔直地伸展到地板上,他双臂枕着头,闭着眼睛享受这难得的一刻安静。
耳边忽然响起门把动的声音,石苇杭身体一僵,眼睛猛地张开,定定地看着简姝穿着一条夏裙外面套着一件针织开衫缩着肩膀低着头快速地走了出来。
这么晚了,不是喝水就是放水,不过不论她是去厨房还是去厕所,貌似都要经过这里......
唇角微微地一勾,石苇杭不动声色把两条长腿往前伸了伸。
家客厅里并没有安装空调,屋子又是背阴的房子,一到冬天就冷得要命。若不是渴到口干舌燥无法忍受,简姝是万万不会起来的。到了空旷的客厅,那寒冷比她房间又蹭蹭冷了好几倍,她紧裹着从柜子里翻出来的针织衫迈着两条布满鸡皮疙瘩的小细腿,一路小跑往厨房跑。
还没跑到半路,脚下一绊,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前栽去,只是还来不及栽倒在地,忽然从身后伸出了一双手,一把紧紧地抱住了她的腰,身子一轻,已经被那人抱着坐在了腿上。
简姝惊得张口大叫,被他先一步用手捂住了嘴巴,石苇杭低低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别叫,是我。”
简姝漂亮的大眼睛愣愣地看着他,眨巴了两下,忽然抿着嘴笑了起来。石苇杭松开了她的手,托着她的小屁股,重新把她往上提了提,让她舒舒服服地坐在他腿上,手恋恋不舍地垫在那里不移开,又恶意地在上面捏了两把。
虽只在发烧那日浮光掠影地摸了那么一次,可那种软软弹弹的感觉他到现在都没有忘。每次看到她在客厅里转,他都有一种扑上去狠狠揉捏一顿的冲动,现在终于如愿以偿了。
简姝身子一僵,脸不受控制地爆红,她挪动了一下身子,把他不老实的手抓在手里,小声道:“大半夜的你怎么在这里?乌七八黑的也不开灯,想吓死我啊?”
石苇杭闻着她身上淡淡的幽香,手揉着她软软的身体,憋了多日的欲‘望如开了闸的水一样滚滚而来。他低着头一下下地亲着她的脸:“我睡不着,出来坐坐。”
简姝手抱住他的腰,仰着脸把自己全部奉上,直到实在喘不过气了,错开彼此的唇,伏在他颈间喘气:“为什么睡不着?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家里冷,我早说了让你多在医院住几天的,你非要回来。”
石苇杭不知饜足地又低头寻找到她的唇堵上,贪吃的孩子般吸吮她的舌头,一口口地吞咽她的唾液,发出令她脸红心跳的声音,半天才回出一个字:“嗯。”
简姝闻言立即推开了他的脸,一脸担心地看着他:“伤真的还没好吗?是不是还很疼?”
石苇杭低头一下下意犹未尽地舔着她的嘴唇,把她紧紧地揉进了怀里,嘴角微微地上扬,深邃的眼睛一眨不眨地凝着她,磁性的声音在漆黑的夜里带着一股说不出的**,“你想问上面的伤还是下面的伤?”
他喷薄的呼吸打在她脸上,简姝忍不住一阵轻颤,她吞了吞口水,低头道:“都......当然都问。”
石苇杭把唇移到她的耳际,循着她敏感的神经轻轻地吐气,“上面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至于下面的伤,我自己也不知道,得需要用一下才知道。”
“用......一下?”简姝脸红成了番茄,刚犹犹豫豫地问出口,只感觉身子一轻,人已经被他拦腰抱起从沙发上站起。她低呼一声,又连忙用手紧紧地捂住了嘴巴。
“可以吗,小姝?”他低头凝视着她,目光里的光即使在如此黑暗的环境里,也显得那样的灼灼。简姝被她看得有些受不住,一下子把头埋进他的肩膀,脸红得不像自己的,“我......我想回我的房间......”
石苇杭低头咬她一口只当她默认,闷闷地低笑着,往上提了提她大踏步地抱着她进了她的卧室。
他把她压进了她的小床里,低头刚吻住她。门外忽然传来脸南山的咳嗽声,接着客厅的灯被打开.两人的动作一顿,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听见简南山似乎去了一趟厕所,然后便关了灯回了卧室。
两人皆是松了一口气。简姝手紧张地抓着他的胸口,“怎么办,爸爸还没睡觉,你还是快回去吧。”
石苇杭一动不动地压在她身上,灼热的眼睛凝着她,完全没有一丝要走的意思:“小隅也没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