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起掀开了被子,他看到了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乐舒。乐舒为何人?中山国一级武士,可能你还是不知道。其父为乐羊。
魏国在三家分晋之后,需要扩张土地,而周边能够攻取的小国就只有中山国,在魏国刚刚收到周天子册封的时候,只有两个国家没有送礼贺喜,一个是秦国,另一个就是中山国。秦国由于当时已经逐渐强大,不削于和像魏国这种新成立的小国来往,这是情有可原,源于自信。而中山国呢,完完全全是因为中山国军的好女色,每日酒池肉林,不理政事,完完全全靠武公一人苦苦支撑。魏国已经确认必须拿下中山国。
乐羊是吴起在朝上的同僚。
“你这孩子!”吴起看着乐舒。
“小师叔,放了他吧,他不会是乐羊派来的。”吴起对王鼋恳求说着。
“师侄,你确定?”
“好吧,我本也不想要他的命。”
“但是如果解开他的穴道,你知道,你是控制不了他的。”
“如果放他回去,你可知道我看到了中山国的印记。他不是乐羊的眼线,是中山国的密探。”吴起手里拿着一块青铜腰牌,上面印着“中山国”。
“也就还剩下120小时。每一分钟都很宝贵。”王鼋又说到。
“何为小时,分钟?”吴起直挠头。
王鼋看着吴起,眼神中告诉他,这个问题不需要做解释。王鼋看了一眼乐舒,用拳头用力击打了一下他的胸口,就见乐舒突然猛吸了一口气,然后好像穴道被冲开,开始慢慢的脸色恢复了正常。
“你怎么到的我家中。”吴起皱起眉头质问乐舒。
乐舒刚刚舒缓过来,看到了吴起和一个陌生少年。他有一些摸不清头脑,不知自己是怎么来的这里。看到吴起问他,他眼光游离。
“不如实交代,我只能将你交给魏王了,到时候我也救不了你。”吴起很严肃的说到。
“我是回来看我的父亲的。”乐舒回答。
“是乐羊让你回来的?”
“段干木让我来的。”乐舒立刻回答。
段干木为何人?段干木就是魏文侯三顾茅庐请来的军师贤士。而乐羊就是段干木推荐给魏王的人才。
“段干木给我飞鸽传书,说他夜观天象,发现北部星空,发现天狼黑星,扰乱天文星象图,现在已经破坏了大部分,很多星系都已变黑或者陨落”乐舒滔滔不绝的说着情况。
“我也已经知道魏王要攻取中山国。”乐舒又说到。
“我已经顾不了这么多了。听段干木说,现在是整个中原都要泯灭,何况是中山小国。”
王鼋看看手中的龟骨,表情很沉稳。
“还没有进展那么快。这个世界是来了一些脏东西,世界上的各国,还在为了各自的利益在相互绞杀,一旦脏东西来了,所有人都要死。”王鼋说到。
“不论用什么方法,一定要让乐羊快速的结束这场战争。我来的目的就是让所有的国家在洛阳合纵,共同对付脏东西。”王鼋说到。
“我准备回中山国报告君王,在路上我看到了一个诡异的少年,我跟着少年来到了你的家中。”乐舒对吴起说到。
“后来我来到府中,来到假山暗室,后来的情况我就不知道了,我两眼一黑。”乐舒又说到。
这回吴起拉了一下王鼋的衣袖,在其耳边轻语。
“乐羊是上将军,是这次攻取中山国的统领。”
“我不认为乐羊会因为儿子,而放弃攻打中山国。”
“反而因为儿子在中山国,乐羊会进攻的更果断和勇猛。”
“所以为了魏国能够攻打中山国,我们必须要放乐舒回中山国。必须要让消息传送给中山国。”
“如果乐舒没有回中山国,或者死在了魏国,这样肯定会打击乐羊,以及侧面告知中山国”
王鼋看了一下吴起,心想,不论是为了放了乐舒,还是真如吴起所说亦或是为了这个时局,自己对于眼前这个乐舒确实没有杀死或者囚禁他的必要。
王鼋解开了乐舒的绳子,对乐舒耳边说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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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舒回到了中山国,把一一情况都报告给中山国国主姬窟。主要是两个方面,一个是中原北方匈奴、犬戎、华夏等部落看星象走势,可能来犯,另一个就是魏国确定消息要攻取中山国,请中山国做好防范,或者是求援其他国家。
但是中山国国主姬窟每日吃喝享乐,平日里仗着自己田多粮食充足,也不外交其他国家。现在得知这个消息以后,本身姬窟也不懂如何派兵打仗,自己唯一作对的事情就是投胎投对了。遇到这种事情自己是一点主意也没有。只能问旁边的丞相。
“现在我们只能是加高城墙,全民皆兵,死守城池。”丞相说。
“没有其他办法了,是不是能去和魏国求和。”姬窟畏畏缩缩的说。
“求和的结果,只能是中山国将不复存在,变成魏国的一部分。与其这样,还不如一战,胜负还未可知。而且魏国周边是燕赵两国,如果战事拖延,我看魏国未必会有好果子吃。”丞相对姬窟语重心长的说。
“好吧,那我们派谁为防御大将。”姬窟言。
“我看乐舒,可承大任。”丞相说。
“末将愿领,保我中山国。”乐舒慷慨领命。
在中山国的城墙下,乐羊横刀立马,已经围住中山国几日了。在数次交战中,乐羊的魏国军队速战速决,很快攻下了中山国几个重要堡垒。现在即将攻入中山国的王城。中山国王城现在也是岌岌可危。
中山国国主姬窟,此时已经入热锅上的蚂蚁。急的是坐不是坐,站不是站。问旁边的丞相。“相国,可有什么办法,要不我们就投降了魏国吧,只要能保证我现在待遇不变,我的相国啊。”
“不可啊,君王。如果投降,你我皆是刀俎上的鱼肉,哪有可能给你荣华富贵。”丞相对姬窟说。
“现在还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快快道来。”姬窟急的不行。
“当然是乐舒!”
“乐舒是乐羊的儿子,能不能贿赂一下乐羊元帅,让其暂缓进攻,咱们再某他法。”
“也只能这样了,赶快让他去办吧。”姬窟娘娘腔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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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舒接到命令要去劝说乐羊,乐舒在晚上三更十分来到大帐前,作为双方交锋特使。乐羊看到乐舒,勃然大怒,提起佩剑,放到了乐舒脖子上。
“逆子,你还敢来见我!”乐羊瞪着眼睛。
“父亲,你听我说明来意。”
“就在几天前,我在吴起的府中见到一位少年,此少年为神人也,至今所有的魏国和中山国的战况他都和我说了,就连姬窟派我为将军,以及告诉我如何不和魏军正面冲突,这样才能保护中山国的百姓,因为魏国一定会攻取中山国的。他还告诉我,会让我来父亲的军营贿赂。我知道父亲表面上对我很严厉,说是要斩杀我为肉泥,可以父亲心里是爱我的,所以不想让我收到伤害,所以攻城变为围城,但是如果再继续下去,中山国的百姓就受苦了。”乐舒对父亲说。
“等我今日回到中山国的,姬窟看到我办事不利,一定会把我绑下,要挟父亲,不要进攻。而父亲也一定会为了大义,进攻更加猛烈,也就是今姬窟会杀死我,把我做成肉羹,以泄愤,并在阵前送给父亲,让你喝掉。”乐舒说明这些都是王鼋告诉他的。
“他说我本就身体不好,看我印堂发黑,本就活不过几日,不如为了大义,为了父亲,为了百姓,我牺牲自己,换来更少的杀戮。而且在魏国这,父亲迟迟没有攻下中山国,已经让魏王猜忌,父亲只要吃了儿子的肉,这样就可以避嫌了,现在也只有这样一个办法,能够保住父亲。”
“父亲只需食我的肉羹,增加士兵的士气,一鼓作气,攻下中山国,才能摆脱猜疑,中山国老百姓才能免于战乱。”乐舒含泪说着。
乐羊放下了手中的佩剑,一把扶住乐舒,老泪纵横。
“我的孩子......”乐羊是想留住儿子,但是一旦留住儿子,那么整个的计划可能都会付之东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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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舒回到中山国,已经做好赴死的决心。果真按照王鼋所说的,乐舒回去后,姬窟听到没有任何作为,下旨杀乐舒。乐舒此时在家中,等着来杀他的军士。
一个黑影推开了乐舒家门。
“你可是乐舒。”黑衣人道。
“我就是,你要杀就杀,勿须多言。”乐舒对黑衣人说。
黑衣人从腰间取下扇子,晃动了两下。突然间空间出现一条裂纹,从裂纹中走出一人,不是别人,正是乐舒。
此时两个一模一样的乐舒站在了一起,四目相对。那个新来的乐舒看似身体异常虚弱,已经站不住,瘫倒在地上。
“快和我走。”黑衣人看乐舒不动,上前一步点了其穴道,背其飞身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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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窟把假乐舒杀死后,做成了肉羹。在两军交战前,把肉羹献给了乐羊,乐羊在两军面前喝掉了肉羹,立誓亲讨中山国主姬窟。魏国士兵士气大振,再加上乐舒在四门落锁处留有自己的亲信门客,在乐羊攻城的时候,城门打开,魏国一鼓作气歼灭中山国。中山国主姬窟在后宫中还在寻欢作乐,乐羊赶到时,还是全身赤裸,被乐羊及其魏国士兵砍成肉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