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得好,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在女娲娘娘褪去自身的灵力没一会,这五彩石便承受不住天道为阻止生灵化形所降下的天罚之力而死翘翘了。恰巧此时孙陆尔失足落水,机缘巧合下灵魂并未归入地府,反而是鸠占鹊巢进入蛋中孵化。鬼知道会孵化出个什么鬼东西。
不过咱这石头毕竟还是有背景的人,不仅有背景,这背景可是大了去了,纵观三界实力与地位和女娲娘娘平齐的人掰着手指头都能查清。道教大能,为了封神大劫出人出力,让弟子为其挡灾的道祖元始天尊算一个。在背后推波助澜,恨不得封神大劫越激烈越好,从而使道教一蹶不振,佛教自然而然崛起的如来算一个。虽说三界大能数不胜数,但如今还摆在明面上的也就这几位了,其他圣人要么闭关不出,要么深入红尘,游戏人间。
虽说女娲娘娘如今被封神大劫弄得忙不开交,又要寻找合适的妖族迷惑纣王,又要趁着此时道教盛及必衰的时候为妖族争取更多的利益。但咱娘娘还是不忍看着身具如此庞大的补天气运的生灵无法化形,或化形之后踏入魔道危害人间,动用了不少人情去为其讲道。
不过那也只是之前,如今那些讲道的截教之人算是被光头们挑拨成功了,与同为道教的阐教打出了真火,如今已经不是弟子们之间的斗法了,连手持二十四定海神珠的赵公明、头定混元金斗的三女仙都来了。
这种场面怎么描述啊,就是战斗双方数千人打的浩浩汤汤,光头和尚们站在一旁加油助威。看见哪位大能被打的头破血流,支撑不住之时主动向前送出灵丹妙药收买人心。还不忘说一句“阿弥陀佛,截(阐)教之人当真可恨之极,竟对道友这种散发天地正气之人下这等毒手,若是道友在道教中受人排挤,不如来我佛教,我佛教虽小但绝对不会让弟子们受这等污辱。”
和尚们这么做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如今的截、阐二教算是不死不休了。道人们都去斗法了,哪还有空给一块石头讲道啊。
不过这些事和如今脑洞大开的孙陆尔是毫无关系了,此时他还在蛋中挣扎想着警察叔叔救他一命呢。折腾了半天终于折腾的自己精疲力尽。孙陆尔身心疲惫的坐在蛋中。气极反笑,行,警察是吧,居然无视我的存在,你们等着,等小爷出去的那天拉一车蛋壳把你们一个个都装在蛋里。
就在孙陆尔放弃挣扎的时候,花果山上空一朵白云上,头顶发簪,鬓发皆白身着道袍的菩提老祖悠然的躺在云间看着下方的石头。他甚至能感觉的到孙陆尔此时的挣扎,不过却丝毫没有帮忙的念头,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这等百害而无一利并且还沾染一身躲都躲不掉的因果之事他才不去做。没看见人间那些如今正在自相残杀的道友吗。简直是吃了豹子胆,安安稳稳的做自己的神仙逍遥三界不好吗,非得去干涉人间朝代更迭之事,那些个皇亲国戚那个不是大因果。这也敢沾手?弄得如今不仅颜面尽失,千万年来修行的长生道果还不保。
不说别的,这三界众仙那个有我菩提命长,活得久就是本事,就是如今忙着壮大佛教,不断挖道教墙角的如来见了自己不也得恭恭敬敬地叫一声师兄吗。
菩提盯着孙陆尔,挠了挠脑袋上的虱子,“咦,这等材质的石头我倒是在哪见过,在哪来着。”过了大约三息,菩提一拍双手,对了,五彩石,当年女娲师妹补天所用之物。也不对啊,哪补天所用乃是五彩石。色泽五彩,其上更有浓郁灵力环绕。就算不用炼化也是三界内难得的先天灵宝,怎会是这般模样。要不为它算上一算?
说完菩提便将左手深入袖中暗自掐算,光芒闪动,阵阵道纹从其袖中飘出。少顷菩提眉头凝结,从懒散中坐起,脸上也少了一些玩世不恭。
“呦吼,小小石头竟也有人为你屏蔽天机,老道就不信还治不了你”。
菩提身上道纹波动愈发强烈,随着菩提的推演,花果山上空逐渐凝聚起一片乌云,轰隆声响起,点点雷光凝聚,雷光将乌云都染成紫色。不过此时菩提全身心投入到推演之中,丝毫没有发现周围的异样。
就在推演快要结束,菩提老道的心神最为松懈之时。忽然一条如龙躯般粗壮的紫色雷霆直劈而来。菩提此时都快骂娘了,要不要这样,紫霄神雷,还是能量这么强的紫霄神雷。天道这是抽风了吧,本道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之事,不过是推演一块石头而已,而已啊。你这是照着劈死我来的吧。
不说菩提不愧是最老牌神仙,调侃归调侃,手上也是丝毫不怠慢,保命法宝不要钱似的丢出。更是在周围布下足足一百单八层护体能量罩。
“轰—隆隆”,雷龙直接将菩提老祖从空中劈到地面,一个巨大的洞窟出现,洞口阵阵烧焦的气味传出。少时,菩提老祖披头散发的从洞中飞出,手上鲜血淋漓。看都不再看孙陆尔一眼,驾云便走,嘴里还不听的嘟囔,
“因果,都是因果,这世界太疯狂了,回去再闭个三五万年的关。
不过菩提老祖想不到的是紫霄神雷将近的地方恰巧就在孙陆尔的正上空,一道分支溅射在五彩石上,原本就薄如蝉翼的蛋壳瞬间布满了蜘蛛网般的裂痕。
无形的因果之力从孙陆尔身上发出,光速融入到驾云逃跑的菩提老祖身上。菩提老祖看着手上的丝线,眉头一皱,这因果,当真逃不掉。
孙陆尔此时正无奈的坐在壳中,忽然一阵暖意,似是有阳光照射在身上。赶忙睁开双眼,定眼望去,却见眼前道道光线,越过光线隐约能看到外面的云雾。阵阵混杂着烧焦气息的泥土芬芳止不住的往鼻孔里钻。
“有救了”,这是孙陆尔此时唯一的想法,静坐等待片刻却没有再发生什么,好像是自己又被抛弃了。等等,为什么是又。
孙陆尔一咬牙,算了,求人不如求己。挣扎着抬起双手对准缝隙用力向外掰扯。待到身体无一丝气力,一股困意袭来,再次陷入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