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来清冷如墨长卿也忍不住扶额，他只道司韶此人平日不羁了些，有些纨绔子弟的作风。
但近来所见应是学好了，怎料他竟胆大包天到敢窥视后宫嫔妃，那可是陛下的女人，是做臣子能觊觎的吗？
与墨长卿的震惊和不赞同相较，白焕颜就淡定多了，哪个小说的女主没有一两个深情男二、忠犬男配or舔狗什么的，何况这个世界还没有男主呢！
不过她倒是很佩服这位司二公子，上一个胆敢给皇帝戴绿帽的，好像就是徐良媛跟她家的张侍卫了吧。
可惜照徐良媛所说的，恐怕这对有情人不能终成眷属了。
也不知道司二公子会不会最后落得个单相思的下场，先提前给他准备根蜡烛好了。
窥视天子宫妃的司二公子或许是天性就有些叛逆，白焕颜则是穿越而来，并非土生土长的古代人，并不受此处礼制规范的约束，对他倒没什么谴责的意思。
虽说夺人妻必然是不对的，可于姎是贵妃，并非妻室，还是雍帝一心置之死地的人，这就算报复了？
其实女主那样一心复仇的人，也确实很需要一个温暖她、解开她心结的人，只是不知道这位司二公子会不会是那个人了。
墨长卿也不是个墨守陈规的人，乍听司韶这一说，虽从心而言并不赞同，甚至可能会劝诫他两句，但若他是真心，倒也不会阻拦，更不会往外说。
然而就看司韶在宫外，为人臣，于姎处于深宫，为贵妃，就知道两人不会有太多交集，更遑论未来。
“司二公子，”白焕颜轻轻唤了他一声，看着对方眼中略带痴迷，似在回忆于贵妃，“恕我不能告知关于贵妃娘娘的事情。”
这一声就把司韶从回忆中拉了回来。
惊诧地与白焕颜对视一眼，司韶也反应过来她的意思。
即便厅内此刻并无外人，但白焕颜既然是于姎的心腹，断没有随意泄露她的事情给外人知道的道理。
何况白焕颜今日和司韶也不过是第二次见面，连熟悉都谈不上。
要让女主知道了，不得治她一个背主之罪。
司韶显得有些失落，但也非不讲理之人，当下理解地点点头。
“那，白女史......”静默片刻，他张口欲言，却被白焕颜打断了。
“我等采买回宫时，在宫门都要接受盘查，司二公子若想让我替你带些什么入宫，却是万万不能的了。”
“好吧。”司韶闻言显得更失落了。
倒是白焕颜甚为好奇，一脸八卦地托着腮问起关于他是如何对女主于姎一见钟情的过程，还美名其曰可以替他试探一下于姎的看法。
不知是司韶天真、真信了她所说，还是因她是于姎身边的人，正指着她为自己说好话，故而也没瞒她，当真把来龙去脉交代了。
原来于姎从前尚且待字闺中时，便已是名动京城，使之扬名的，除了美貌以外，更有她的才识与脾气。
于氏家世昌盛，惯得独女于姎脾气骄纵，虽不至于原剧情里在宫中那样盛气凌人、嚣张跋扈，但说话毒舌却是事实，可谓有些不合群。
雍帝对贵妃的印象一贯停留在她的任性与嚣张，却忘了于姎也曾是京中贵女圈子中有名的才女。
但这些，司韶却也是曾有耳闻的，年少时缘悭一面，如今长成，于新年的宫宴上相见一面，便作倾心，不止慕她倾城貌，更是感其从前曾敢言他不敢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