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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前往建康

曹洁感觉自己像做贼,一路上处处寻找机会想逃离蓝林,可是为什么感觉自己像贼呢,自己都没偷东西。曹洁之前很喜欢与蓝林同骑,搂住蓝林的腰,可以放心睡觉休息,不用考虑自己到哪了。这一切美好的感觉,都随着队伍临近西塞兵府彻底改变了。蓝林对曹洁看的太死,导致曹洁根本没有机会逃走,这让曹洁伤透了脑筋。

直到队伍开进兵府点将场,蓝林忙着向兵府陪同杨苍收缴兵士甲片军械,清点明白后蓝林还要上缴兵符印信,这才让曹洁有了逃离的机会,结果做贼般心虚的曹洁却被早早交接完成的李三伯逮了个正着。

“夫人是嫌时间太长无聊了吧,咱们这么多人大概得要一上午才能结束,小爷得到午后在侯府吃完饭才行。我此时无事,陪您出去走走吧。”

“嗯好,我在附近租了一个院落,好久没回去了。我想去看看。”曹洁眼看甩不掉,干脆就带上三伯吧。

还好带了李三伯,曹洁一回去不一会就被一大群人围住了。

这些人里有被曹洁雇佣前往草原被大军带回的;有之前为曹洁提供马车的;还有一直为她看家护院的老妈子。曹洁愁了,天哪,你们也是被困草原没干活我都管你们吃喝,你们能回来怎么不把马车也带回来,还有这老阿姨,您也是不干活白住这里,我都还没问您要房租呢。

曹洁表示,除了两匹绢,身上再也没钱了。众人不信:

“我们都知道你成为蓝家千卫所的夫人,西塞最富的千卫所怎么会没钱”,一群人不住嘴的都起哄。

曹洁也是不住嘴的解释:“这两匹绢拿到钱庄换了钱应该够了,你们别再说了。”曹洁急的眼泪都快下来了,赶紧闭眼去擦,刚巧看到了一条弹幕:

“原来傍上的是一个大款啊,蓝林肯定老有钱了,代还二十万单粮食都没有犹豫啊!”

曹洁看到,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了。

李三伯见状,怒吼一声:“别吵了,走跟着去钱庄。”

曹洁无比感激三伯,去了钱庄,结果又被薅了羊毛。

“这绢是你三年前来换的吧,当时你装成是一个小伙子。嘿嘿,三年了,旧了,只能值原来的半成。”账房笑嘻嘻的说。

“透了,这你都能记得。这次肯定要被坑了,我该怎么办啊”,曹洁心里无语,只能任其压榨。人家怎么会不记得,这钱庄来不了几个客人,像曹洁这样的奇葩客户怎么记不得,人傻钱多,化妆术还贼差,还以为人家看不出她是女扮男装,哈哈。

绢换的钱还不够,没有分到钱的人又把曹洁和三伯围在了钱庄门口,大声嚷嚷。

林溪不属于西塞兵府,她自然不用参加今天的事情,杨苍约了她中午一起到侯府吃饭,所以此时正在兵府内溜达逛街。西塞兵府不大,曹洁和三伯被围住当然就被林溪看到了。

“我替曹姐姐付钱。”林溪的副将掏出钱,不屑的直接丢给了曹洁,曹洁上次电晕她的事情她怎么会忘记。

“放心,这账我回去找蓝林讨的,拿去用吧。”林溪转身就走了,她急着去找蓝林,去打小报告,哈哈。

曹洁分完钱给众人,发现自己不仅丢了在草原上的所有财产,连在大康的准备金都没有了,怎么去建康。而且自己又给蓝林欠下了一笔债。天呐,曹洁觉得自己怎么也屡不清楚该怎么面对蓝林了。

“夫人莫怕,下午回到卫所,小爷就会行赏,到时候让夫人看看咱们卫所多么富有。”三伯安慰说,拉着曹洁回到了点将场。

蓝林好不容易应付晚杨苍,退出了侯府,心里惴惴不安。“这林溪想什么,非要撇下副将跟自己回卫所看看,而且提议好明年开春要和自己、杨飞一起去建康。”蓝林心里思忖,林溪西宫里的差事这么清闲嘛,突然想起曹洁欠了林溪的钱,难道是怕我还不起嘛。林溪没有跟蓝林说具体的数目,蓝林想起曹洁那二十万单粮食,心里一颤,“败家娘们,不会一会又整出一次来吧。”

蓝林回来,听三伯说起,庆幸数额不大,觉得自己错怪了曹洁,虽然他没有跟曹洁提及还是稍有愧疚。

“那点钱不怕,还粮食的事情也别怕,咱们卫所还是有存粮的,附近没有比咱们富有的卫所了。”蓝林在回去的路上侧头对身后的曹洁说。

“吹牛,你家还能比侯府,比兵府有钱。”曹洁心里想,一咬牙:“老娘一定会还你的。”

“你看那辆马车,上面运的是黄金三十斤折成的铜钱,全是咱们卫所这次出征挣的赏钱。”蓝林继续安慰说。

曹洁好奇了,那么多啊。曹洁突然感觉不对,她在钱庄兑换过半斤黄金。一开始就被坑了,还说铜钱不够,折了两批绢,曹洁意识到了。

“我要回去,我要抢了那钱庄。”曹洁急着要下马,吓坏了蓝林。蓝林反手将曹洁搂住,把曹洁抱到了身前,紧紧搂住她。

“喁~”,曹洁分不清楚蓝林是在训马还是训自己,却也清醒了几分。“我刚来西塞是个小富婆的,被钱庄和你们坑了。”,曹洁扭腰回身,用小拳头锤着蓝林。

“不害臊!”林溪受不了了。

“别让人笑话,这里的人都认识我!”蓝林也小声提醒曹洁。曹洁觉着也是,现在不是以前趴在蓝林背后的时候,自己挡住了蓝林感觉像是自己在带领队伍行进,路边的行人看到返回卫所的队伍,都激动的往村落里跑,高兴的喊“回来了,回来了。”

每过一个村落,蓝林都会在点兵台上拿出一本册子,他点名,曹洁分钱和牛羊。点到名字拿着钱的人很快就被旁边的亲人高兴的领走了。还有很多没有应答的名字,蓝林只好将村民中痛哭的老人,妇女或者孩子接出来,给他们尽量多的铜钱。

太阳快下山了,卫所里12个村落很快巡完了,队伍也这样解散了,蓝林动作很快,他不想停留太长时间,不是着急回家,而是没法面对战死同袍的家人。

曹洁的眼睛早就湿湿的了。“走,咱俩回家咯”,蓝林扶曹洁上马,带着林溪和李三伯等亲兵疾驰而去。

曹洁进到家门第一眼,又想跑了。“这是最富的嘛,还没有我租的那个院落好呢,连解放前都比不上,那个院落租期至少还有7年呢。”,曹洁心里哭,那个院落是她当时寻了很多,挑了最好的。

“蓝林,这就是你跟平昌公要的媳妇?”蓝林大嫂问道。

曹洁整理了一下心情,尽量不要让大嫂发现自己嫌弃家穷。“大嫂,我是林溪,平昌公家的三女儿。”林溪抢在曹洁前面说话了。

“真美,还是建康的水土养人,这西塞的风可是把你这水嫩的脸吹坏了吧。”大嫂很会打趣,大嫂的脸上是有点干,要是有保湿化妆品就好了,曹洁想。

“好了都进屋吧,饭早做好等你们了。”大嫂拉着众人进去了。曹洁奇怪蓝林怎么不说话。

大嫂准备了一桌酒饭,有青菜,牛羊,还有米酒。蓝林吃完就躺炕上去了,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不在乎有3位女眷在,直接光了膀子,三人都看到了蓝林背上的鞭伤还在。

曹洁想,蓝林对于大嫂只是个孩子,对于自己肯定不在乎,对林溪,故意的吧,所以不去纠结了。

三人继续聊天,曹洁采取了保守策略,先听他们讲。

原来大嫂本是建康的官宦人家,家里获罪,被罚为官妓,发配西塞,蓝山可怜他,看她会读书写字,于是花了百两黄金将她从西塞兵府救出,许给了蓝风。看来俩人对制定的婚姻都不满意吧,大嫂一直没能给蓝家生育一儿半女。大康对女姓有时还是挺残忍的,曹洁听完大嫂的遭遇。

林溪是被太皇太后在寿宴上看中,挑选进宫的。太皇太后问她是想做女将军还是想做女宰相,林溪说要像父亲那样,然后稀里糊涂的成了中婴将,西宫从此武有林溪,文有蓝蝶。蓝蝶就是蓝林的姑姑,先皇死后,蓝蝶放弃了先皇妃的称号,被太皇太后召入西宫,以女执事总管的身份侍奉左右。看来还是要拼爹啊,我在异世是个孤儿怎么办啊,曹洁感慨。

终于轮到曹洁了,她编了一套无比悲惨的故事。

“我家原也是建康的,时代经商,后来父亲沉迷赌博,输掉了家业,卖掉了姐姐,我妈妈留下最后一点首饰给我,就上吊去了。我不得已,前往西塞投奔亲戚,却被无良的钱庄骗了,后来想做点小买卖,又被战争困在了草原,把买到的牛羊都吃光了,身无分文,又做了俘虏还被欺负了。”呃,这不是在说蓝林不是嘛,曹洁转念一想,立马该了口风:“差点,还好被蓝林救了出来。”

三人都一阵感叹,如果不是天机缘分,3个身世不同的人又怎么会相聚到一起。林溪知道曹洁的遭遇,不再怪曹洁,反而又开始责怪蓝林,一个柔弱的女孩子在乱军之中如何能自保,还是蓝林定力不够。夜深了,大嫂带林溪去了隔壁屋子休息,留下曹洁一个人有点慌,她偷偷把电棍藏在了袖子里。

“你回来怎么不说话啊,怎么也不跟大嫂打个招呼?”曹洁轻轻问到想探探蓝林是否睡着了。

“她勾引过我,我跟她急了,还在冷战,这事很伤脑筋。”曹洁没想到蓝林没睡,更没想到还有这种事!

“大哥死后,大嫂跟二哥闹过,怕我们兄弟赶她走。二哥不得已,娶了她。二哥走后她又......”蓝林说不下去了。

“我忍住了,我告诉她,兄终弟及虽是风俗,但是我不愿意,这些年没有大嫂操持家里,我们根本过不了这么自在,我不会赶她走。”蓝林顿了顿才说。

“睡吧。”蓝林这句结束了谈话。

曹洁才不信蓝林能够忍住,大嫂虽然脸色有些发干,但是正直青春年华,长相秀丽,再想想自己的遭遇,她偷偷拿出了电棍,畏手畏脚的躺到了坑上。

曹洁不敢睡着,死死盯住蓝林。

不一会,蓝林的手开始不老实的移动,朝曹洁摸了过来。

“我就知道你这个死变态骗人,老娘上过生理卫生课,你个青春期的小屁孩装什么成熟深沉。”曹洁暗笑,自己也偷偷的拿电棍迎了上去。

蓝林的手刚刚碰到电棍,曹洁就毫不留情的放电了。

“嗯嗯~~~”,蓝林貌似是电晕了,但是曹洁还是不放心,直接拿电棍怼到蓝林的胸口再电了好几下。

“老娘帮你出出火。哈哈。”曹洁感觉太爽了,情不自禁又按了好几下。直到曹洁看到电棍的电火花没有以前亮眼了,才知道自己做的过分了。

“先放过你咯,你明天肯定起不来了。我走了不要追过来。欠的粮食你先还着,等姐回来,一起还给你和顾二娘。”曹洁趴在蓝林耳边轻轻讲。

天还不亮,曹洁就偷了蓝林的马,风也似的逃走了。

“天大地大,我要重新开始咯。”逃了很远后曹洁高兴的喊。“蓝林啊,你起来发现我走了,还偷了你的马,会不会后悔教我骑马呢。”曹洁心里贼嘚瑟。

天亮了,曹洁在外面奔驰了很久,终于看到一个村落,于是决定过去看看,问问去建康的路。村里陆续都有出来下地的,农业水平没有地球高,这里的人在冬天也不能闲下来。就在这时,雪飘了下来,曹洁感叹,种地不容易啊。

路边的人看到曹洁,都站到路边行礼,曹洁很是不解。马儿也不听指挥了,到了一处院落就停了下来。门里出来的尽然是大嫂?

“早啊三妹,小黑真是听话,饿了吧。我刚刚给食槽放满了草料,这灵性的到时候就知道回家吃饭了。”大嫂惊喜的摸着马头说。

“什么啊,我跑了这么久尽然又回来了啊!”曹洁心里绝望了。被大嫂拉下马:“我看三妹子是不是也饿了啊。早饭做好了,快去喊蓝林林溪起来吃饭吧。”

曹洁想哭了。

曹洁回到屋里,看到蓝林手和胸口太多电击造成的烫伤,推他他也不醒,“坏了,我该怎么办,之前都是隔着盔甲衣服,我要怎么解释啊。”曹洁懵逼了。

蓝林一点反应没有,曹洁怕了,她轻轻试了一试蓝林的鼻息,尽然气若游丝。曹洁不再犹豫,紧急给蓝林做起了心肺复苏和人工呼吸。“昨晚爽过头了,这货看来要死了。”曹洁后悔死了。

大嫂端了饭,和林溪一起进来了,看到这一幕惊掉了下巴。

“蓝林,蓝林......”曹洁解释说,都急的快哭了。

大嫂看到蓝林很是不对,胸口和手上满是奇怪的伤痕。

“我去找医生......”大嫂急忙出去了。

林溪赶紧跑到蓝林边上,把曹洁一把拉开,急切的上去侧耳贴到蓝林胸口。“别哭了。”她呵止曹洁。

“还活着。心跳平稳着呢。”林溪放心说。

“我就是起不来,没力气了。应该是中邪了。明年不能跟你一起去建康了。林溪,你快回去吧,万一这是疫病,你也会受牵连的。”蓝林醒了,但是仍然有气无力。

“不,太皇太后命令我来的,我不该瞒着你,她老人家要我保护直到你平安返回建康。她老人家和你姑姑都希望你以后在建康常伴左右”林溪双手握住蓝林的受伤的手,终于在这会吐露了实情。

曹洁更后悔了,“原来跟着蓝林走,早晚会到建康的。为什么我昨晚要那样作啊!”曹洁默默的在一边,不知所措。

医生来过了,同样不知所措,去年的瘟疫还历历在目,于是他建议隔离。此事还惊动了兵府,杨苍派人来隔门问话,如此折腾了一天。晚上,曹洁一个人照顾蓝林,不知不觉睡着了。等她醒来,却看到蓝林早就坐了起来,在拿着电棍仔细端详。

“这伤就是你用来防身的棍子弄的?”蓝林好奇的问,全然没有生气的样子。

“你好了,还给我!”曹洁很害怕,自己是打不过他的,曹洁可不敢像哈赤那样挑战蓝林。

“收好了,别对着我用!”蓝林生气了,气曹洁小气,丢给了曹洁。

“你别过来啊,这棍子多厉害你已经试过了,你别想再碰我一根指头。”曹洁举起电棍对着蓝林。

“我说了,别再对我用!”

曹洁心里一急,想放一个火花吓吓蓝林,结果发现电棍没电了。“这下彻底完蛋了。”曹洁赶紧放下了电棍,一点脾气都没有了。

“明天就说是我中邪了,已经好了。睡吧,以后再给我用那个我给你把棍子毁了。”蓝林很是无解,只能原谅她。

“以后我会照顾你的意愿的,不在用强了。”蓝林躺下了,他迷迷糊糊的已经睡了老久,根本不困。

反而曹洁,昨晚兴奋的没有睡着,又折腾了一天,她闭着眼,在和困意挣扎。

“还没开始吗,上次和上上次就没直播啊!”(弹幕)

......(弹幕)

紧接着,

“你的直播涉嫌违规,我们已经暂停了您的直播”(弹幕)

曹洁感觉更加无助了。

“我知道,还没有明媒正娶,等到了建康,告诉我娘亲。我就娶你。我知道你家里没人了,我会好好待你。我会帮你找到你姐姐。”天快亮时蓝林告诉曹洁,没想到曹洁早就睡着了,借着微弱的炉光,曹洁诱人的身材依稀可见,蓝林心里确实痒痒的,但是刚刚话说出口了,他便继续躺下强迫自己睡觉。

曹洁等了好久,没有事情发生,过度的紧张很是累人的,终于在后半夜,曹洁熬不住了,睡着了。

曹洁梦里面,自己打电话报警了,警察带走了蓝林,自己安全了,突然梦境又转回了草原部落被劫掠的时候,回到了那个噩梦,“蓝林,蓝林,我在这里啊,你快来找我!”曹洁吓醒了,看到蓝林在一边,又放心的躺下睡着了。

熬冬的日子就这样过着,蓝林始终没有再欺负曹洁,无聊和困顿中的曹洁只听到了一个好消息,钱庄在一个同样困顿的雪夜被盗,蓝林告诉了曹洁这个好消息。曹洁想到了什么:“有这胆子的就是顾二娘吧”,“看来瞒不住你了,西塞明目张胆敢跟杨苍对着干的就只有她了,你小心不要把二娘娘的所在透漏出去。”蓝林悄悄说。

曹洁会心一笑,蓝林对她而言已经不再是以前印象深刻的变态和魔鬼了。蓝林也对曹洁了解的更多了,这个意外而来的姑娘是上天送来的最对的人,可惜冬天就要过去了,曹洁还是没有任何的孕症。蓝林想,等到了建康,赶紧走完娶亲的过场,再好好耕耘吧。

幸好曹洁不知道蓝林此时的想法,不然好不容易改过来的印象就会瞬间崩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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