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世无双笑了笑:“别胡思乱想,只是一出戏,好好唱就是,唱的好了,朕回去赏你。”
老板笑道,赶紧过来请他们两个去后台化妆,换衣服。
待都准备完毕,敲锣一声响动。
绿影饰演的虞姬出场,摇板响起,她顿了顿终于开口唱了起来:“自从我随大王东征西战,受风霜与劳碌年复年年,恨只恨无道秦把生灵涂炭,只害的百姓困苦颠连。”
果然是好唱功,世无双画了妆的桃花眼尤为上挑,显出一丝邪魅之感,又为了配合项羽的霸气粘了一副假胡子,眉梢向上,很是霸气霖霖。
世无双清清喉唱到:“枪挑了汉营中数员上将。纵英勇怎堤防十面埋伏,传将令休出兵归营帐。”
一举一动,神态间,绿影仿佛震得融入两人那画面般,后面的配角此起彼复涌来时,她被世无双的唱腔感动,似乎心口也充满了慢慢的苦涩。
她一出口:“大王!”言语间都是哀愁。
世无双踱步走来,伸手扶住她:“这一番连累你多受惊慌!”
绿影:“……”
世无双:“……”
台下的人静默,似乎也被吸引住那忧愁焦虑的战争中,也被带入了虞姬一舞自尽的爱情纠葛中,那跑此刻是掉下一个针下来都能听得见。
绿影又唱:“我一人在此间自思自村,猛听得敌营内有楚国歌声。”
世无双:“十数载恩情爱相亲相依,道如今一旦间就要分离。”
绿影:“劝君王饮酒听虞歌,解君忧闷舞婆娑,赢秦无道把江山破,英雄四路起干戈,自古常言不欺我,成败兴亡一霎那,宽心饮酒宝账坐。”
绿影舞剑的样子极美,美的那手中的剑似乎都成了她的陪衬,似乎有了生命,素白的小手一个倒钩,一个回旋,眼神中的苍凉,哀愁,不舍,她统统都发挥的淋漓尽致。
绿影说的不错,她真是戏中高手。
世无双痴迷其中,似乎都真的被带入那意境当中,不消那一个回旋她却是举剑朝着脖子抹去。
世无双一急,忘了这是戏中,大呼一声:“绿影,不可。”说着,他一个箭步期上身,狠狠从绿影手中夺过剑来,反手一挥,剑身飞出,稳稳插在旁边木桩上,发出‘嗡嗡’的颤音。
绿影呼吸一窒,来不及说什么。
地下的人忽然窜动起来:“演什么呀,演错了吧,前面还挺好的,怎么回事啊!”
吵闹声渐渐涨高,后边的敲锣打鼓猛然一停,世无双才回过神来,眼眸一紧,立刻放开了绿影,皱皱眉,掀开帘子走到后台!
绿影愣怔了一番,忙跟上去,但见世无双妆卸的差不多,自己也赶快卸了妆容,分不清心里何种感觉。
只觉得扑腾的异常厉害!
在瞧瞧世无双却正襟危坐,一紧恢复到萧寒的脸色,连平日那副似有似无的笑意都不见了。
两人出了戏园子,便坐上了马车回皇城。
马车宽敞些,又备有烈酒和食物,足足可以供人无聊消遣,绿影见世无双一路便紧皱了眉头,出了戏园子后更是一句话都不曾与自己说,心下也不知做些什么好。
她想了想指着旁边的酒壶问道:“这是什么酒呢,一入马车便就是这个酒香。”
“蒙古马女乃子酒。”世无双道,说完又别开脸去。
绿影本意是提起话题让两人不显得那么沉默,谁知道世无双一下子便将所有话题都隔绝了,一时间马车内有显得寂寥,沉闷。
无法,绿影只好提起那一壶酒,自己给自己斟了一杯,乳白色的酒,香气立刻四溢蔓延,连带着全身上下所有的味蕾都张开起来,她拿起杯子凑到鼻尖轻轻一闻,便觉得醉了。
不料,马车忽然一震,接着是猛烈的颠簸,绿影放松的思绪来不及回笼,手腕一抖,那酒杯就打翻在了身上,沿着胸前和腿跟一片湿漉漉的。
世无双赫然回头,眼眸一深。
马车帘子被掀起,侍卫带着歉意道:“皇上,适才道路上不平,许是山崖上滚落下的石头,让皇上和娘娘受惊了。”
世无双挥挥手,扶额,道:“无碍,小心些便是了。”
世无双说完侍卫就将帘子放了下来。
绿影苦恼的抖了抖身上的衣服,湿漉漉的衣服粘在身上的感觉极为不舒服,她又用细白的手指用力拧了两下,点点粘稠的酒液慢慢渗出来,滴在肌肤上,在车内暧日未的光线中显得肌肤格外光滑莹润。
世无双眸色深了深,不动声色的从身后慢慢拿出了一席锦帕,又蹲下身来将绿影的衣裙向上推了一些,漏出绿影光洁的小腿,细细擦拭起来。
虽然昨晚刚和世无双有过肌肤之亲,可这猛地一亲密接触,再加上世无双这般纡尊降贵的帮她擦拭小腿,绿影不由脸色一赤,有些羞涩,被世无双正在擦拭的小腿慢慢泛起可爱的粉红色。
羞涩的绿影不敢向下看,越是不敢看,小腿上酥酥麻麻的感觉就越发清晰,呼吸里溢满浓浓的奶酒香,在密闭的空间里让人无端心痒。
“皇上……”
似是受不了这般缓慢的折磨,绿影喃喃的开口,嗓音柔柔的,说了一句后就停下来,尾音拉的长长的,颇有些勾人的味道。
世无双闻言呼吸一紧,手掌里白女敕的小腿光滑诱人,微微摩挲几下,能感到手下的小腿有轻微的颤动,他不由抬眸向上望去,入目的美景让他唇齿一紧,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火热,就这般附了上去,鼻端混着女子的体香和酒香,整个人莫名燥热起来,绿影冷不防被那的触感警觉,不由自主低呼一声:“唔。”
这一刻,恐怕世无双自己都想不到,绿影死后的日子里,他只要一想起她,脑海中除了在离国宴会上那个清秀的惊惶无措的小家伙外,更多的就是这个午后纯洁如她,娇媚如她。
如此的明艳夺人。
“臣妾给皇上请安!”娇柔的音色,这当儿趁着他愣神的时候,绿影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盈盈行礼,披风下垂,腰如素束,果真是越发娇艳了,犹如正好怒放的花朵,又带着一丝成熟少妇的韵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