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晚清知道会有人不服,可没想到居然这么嚣张。
她斜斜地看了过去,说话的那人长着一张半永久的脸,削得尖尖的下巴如同她本人一样刻薄。
“你懂什么?秦瑾这这叫做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我当然也就宽宏大量的原谅了,哪像你们小肚鸡肠!”
纪晚清不屑的讥讽,眼看她生气了,却继续添油加火。
“有本事当着我的面骂我,在背地里骂我算什么本事?你们真以为我是好欺负的。”
“你!”
那女人气得不得了,冲上前来想要和纪晚清一绝高下,还好她身边的朋友拽住了她,否则还不知要酿成什么大错。
“纪晚清,你算个什么东西,你不就是仗着家里吗?以前是傅景琛的跟屁虫,还整天欺负傅萱也就算了!”
“现在都已经离婚了,还一直勾引傅景琛,你还要不要点脸!”
她口出狂言,对着纪晚清骂了起来。
纪晚清并没有因为她说的话生气,反倒是皱起了眉头。
大家都知道她以前是傅景琛的跟屁虫,可鲜有人知道她和傅萱之间的事,面前的这个人明显是有备而来。
“怎么了?看来你认识傅萱,如果是这样,就不难解释你为什么会在卫生间里大放厥词了。”
纪晚清双手环胸,带着不屑的眼光上下审视着她,“果然什么样的人,交什么样的朋友,傅萱恶心,你这个人也好不到哪里去!”
“有这个功夫在背后说人坏话,还不如再把你这张脸好好整整吧,都整毁了看不出来吗?”
这一番话,算是戳中了这个女人的痛处,她脸色憋得通红,张牙舞爪地朝纪晚清冲过来。
“纪晚清,我跟你拼了!”
“嘭!”
就在此时,原本最里面一扇关闭的门也被打开。
大家的目光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响声吸引,只见里面走出了一个穿着鹅黄色礼服的女子。
这一刻,就连纪晚清有些意外,没想到刚才卫生间里除了她以外,居然还有别人。
她长得温柔,可眼睛里却带着寒意,一步步朝着她们走过来,扬了扬手里的手机。
“刚才你们的谈话,我已经全部都录下来了,明明是你们欺负这位纪小姐在先,到最后还要动手?”
“你又是谁!”
半永久女士本就气的不行,又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她当然更不高兴了。
“我叫做刘愉生,凑巧是今天这场晚宴的主角。”
刘愉生挺直了脊背,骄傲地看着面前的这群人。
“你们今天是为了我而来,却在卫生间里说人坏话,不觉得很可笑吗?”
“我只说一次,要不马上离开,要不我现在就出去把手机里的内容公布于众,看看到底是纪小姐受人唾弃,还是你们这群搞小团体的人!”
纪晚清看她这么强势,不由得勾起嘴角,没想到会在卫生间里,也遇上这么一个有意思的人。
而这群女人原本就注重自己的名声,毕竟她们并不是家大业大,很多时候都要靠着名声来蹭这种宴会。
在听了刘愉生的话以后,就算心里愤愤不平,到最后却也灰溜溜的离开了。
没过多久,嘈杂的卫生间里只剩下了纪晚清和刘愉生两人。
“刘小姐,刚才真是谢谢你了。”
纪晚清友好地朝她伸出手,笑着对她道谢。
刘愉生也露出了一抹笑,和刚才的冷漠判若两人。
“你好纪小姐,我以前就听过你这个人,百闻不如一见。”
“希望他们刚才说的话你别放在心上,傅萱原本就是一个两面三刀的人,确实不可信。”
刘愉生轻声开口说着,纪晚清则是睁大的眼睛。
“你也认识傅萱?”
“当然!”刘愉生没打算隐瞒,了然的点点头,“我和她是同学,平时在班里就很不对付,虽然大家被她骗的团团转,可我是个有眼睛的人。”
说着,刘愉生朝纪晚清眨眨眼,俏皮的笑了起来。
纪晚清忍不住跟着她一起笑,才发现这个姑娘远比自己想象中要更有意思。
虽然年龄不是很大,可是她很像以前的自己。
“总之今日你帮了我一次,也算是我欠你个人情,日后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提就是。”
纪晚清对她承诺,刘愉生两句话带了过去,没打算答应却也没有拒绝,纪晚清觉得这是一个很聪明的做法。
当她好不容易从卫生间里出来,隔着很远的距离,就看见季轻霖朝着她奔来。
刘愉生也看见了,和她道了别就选择离开。
“纪晚清,你刚才去哪了?真是让小爷好找,你要是再不出现,我可就要报警了!”
“报警做什么,我又不至于丢了。”
纪晚清觉得好笑,摇摇头调侃道。
“那可说不定,傅景琛现在指不定有多恨你呢,他万一把你杀了,然后埋在了哪个不知名的地方,你哭都来不及!”
季轻霖一边说着,还对着纪晚清做了个鬼脸,似乎想要吓一下她,可迎来的却是纪晚清的一记白眼。
“少来,他还没有胆子敢对我做出那样的事!”
“那你和我说说,你刚才跟着他走了之后,到底去干什么了?我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
纪晚清微愣,又一次想起了刚才那个霸道的吻。
没有任何感情可言,更像是一种宣泄,一种掠夺。
“没干什么,就是说了几句难听的话而已。”
她撒了谎,眼神也有些躲闪,不敢和季轻霖对视。
“然后我就去了卫生间,没想到听到她们在说我坏话,就和她们吵了两句,不过刘家的女儿已经替我解了围。”
“谁啊,这么大胆子,连纪晚清纪大小姐都敢欺负!”
季轻霖拔高了声音,很快又吸引到了别人的目光,纪晚清满头黑线,连忙按住了他。
“我说你能不能声音小一点,再胡说八道,小心我把你的舌头割了!”
季轻霖笑得一脸轻佻,“首先你得有那个本事,其次这是犯法的,所以你不敢这么做!”
纪晚清无语到了极点,只好从招待手里又接过一杯酒,独自喝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