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里平日都有缆车,昨晚她们为了体验一下风土人情,所以才没坐缆车。
今天纪晚清好不容易想坐缆车上山,却发现缆车已经停了。
询问之下才得知,原来主办方是为了公平起见,为了避免有参加寻宝活动的客人使用缆车上山,从而提前得到线索,所有的缆车都被禁止通行了。
纪晚清并没有和其他人一样抱怨,她觉得这很公平。
因为只有劳动了,才能获得收获。
就在她摆平心态,打算继续上山时才发现,东山相比于有观山台的北山来说,显然要陡峭的多。
昨天爬北山,她穿的还是裙子,虽说没穿休闲鞋,但也没有感觉到很累。
今天她换成了运动服和运动鞋,可爬了大概两个小时之后,就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了。
参加寻宝活动不允许带手机,所以她只好看了看表,发现已经是中午十二点多了。
也差不多应该吃点东西了。
她取下了身上的背包,打算拿出矿泉水先喝一点,可打开后却完全傻了眼。
包里满满的都是零食和面包,唯独没有一瓶矿泉水!
直到这时纪晚清才想起,当时她为了多装一块面包,先把矿泉水取了出来,后来忘记装进去了!
“shit!我不会这么倒霉吧?”
她忍不住低声咒骂,下一秒,一瓶水却突然出现在她眼前。
“在哪里学的?无缘无故说起了脏话。”
熟悉的声音让纪晚清微颤,她犹豫地抬头,对上那双暗色眼眸。
“你怎么在这里?”
傅景琛也穿着一身运动装,纪晚清还没见过他这样的装束,少了几分平日的威严,多了几分随和。
他手里拿着一瓶矿泉水,又递给了纪晚清一瓶,除此之外再无别物。
“你来这里干什么,我就在这里干什么。”
傅景琛回答的轻巧,又把手里的矿泉水往她的方向伸过去。
“你到底喝不喝?”
纪晚清撅着嘴犹豫了一会儿,想着有便宜不占王八蛋,更何况她的确没带水,这一路总不能渴死过去,于是毫不留情地接了过来。
“当然喝,这瓶水就当我欠你的,等我找到了线索下山后就还给你!”
她说着,拧开水喝了一口,感到清爽多了。
谁知傅景琛没有要走的意思,直接在她身旁坐了下来。
纪晚清想抬腿走人,可别人都已经给自己水喝了,就这么离开似乎有些不太好,于是她只能按耐下心底的冲动,暂时和他坐在一起。
喝过了水,她当然拿出一个面包吃了起来。
眼看傅景琛目光略向远处,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纪晚清就觉得好笑。
“像你这样的人,也会对寻宝活动有兴趣,你该不会又在跟踪我吧?”
傅景琛挑眉,直视着纪晚清,一字一句的开口,“有没有人告诉你,有时候你真的很自恋?”
“你!”纪晚清气得无话可说,只好又狠狠地啃了一口面包。
很快她就发现,周围坐下休息的大家都在吃东西,唯独傅景琛没有。
他没有背包,显然只带了两瓶水,还把其中的一瓶给了自己。
咬着咬着,嘴里的面包突然变得不香了。
到底……要不要分给他?
纪晚清突然涌起这样的想法,虽说她不是一个盲目善良的人,可傅景琛把他备用的水给了自己,自己总不能做个白眼狼吧?
思来想去,纪晚清还是不想欠这个人情。
她拉开背包,再次翻找起来,直到找出了一个咸味面包,撇过头将它递给傅景琛。
“喏,这个面包就当还你水的人情,我们以物换物,我知道你不喜欢吃甜的,这个面包是咸的,你可以放心!”
纪晚清快速的说着,眼睛却从来都没有看向傅景琛,未曾注意到他眼神中一闪而过的惊讶和疑惑。
傅景琛盯着纪晚清手里的面包看了一会儿,纪晚清却有些不耐烦了,心里像打鼓似的忐忑不安。
“你到底吃不吃?如果不吃的话,我就把它给扔掉,反正我已经还了你的人情!”
话音刚落,傅景琛就把面包接过去,拆开包装默默地吃了起来。
面包原本就是速食,并不算好吃,只能勉强果腹,不过的确是咸味的,他能够接受。
傅景琛不经意的看了一眼纪晚清,她还吃着自己手里的甜甜圈面包,看上去很满足。
“你怎么知道,我不吃甜的东西?”
纪晚清的动作微顿,而后冷笑一声,“我要比你想象中更加了解你,这种话就不要再问了,听着挺白痴的!”
真是可笑,曾经的她喜欢傅景琛喜欢了那么多年,关于他的喜好,关于他的一切,纪晚清都像是律条一样清清楚楚的记在心里,从来都不敢有半分忘却。
每得到一个关于他的新消息,纪晚清总是能高兴的一晚睡不着,而这一切,以前的傅景琛不知道,现在的他更不必知道。
吃完了手里的面包,纪晚清又喝了一口水,这才站起来伸了个懒腰,顺便打个哈欠。
果然昨晚没睡好,对她的精神是有影响的。
“我已经吃饱了,那我就先上去了,上来之后你不要再跟着我了,否则我真的会怀疑你在跟踪我!”
说完,纪晚清几乎拔腿就跑,生怕傅景琛又追了上来。
不过还好,这一次他没有。
于是摇摇晃晃,一路走走歇歇,又过去了三个小时,纪晚清终于到达了山顶,发现来到这里的人其实并不多。
其实半路上,她就已经发现有很多放弃了的人,显然是爬不上去了,虽说她真的很困,但也凭借着最后一口毅力爬了上来。
这里是一处祈愿台,甚至还有一座庙宇。
纪晚清虽说不是很相信,但也尊重,转了转以后,她便绕到了后山。
这里没有一个人,显然大家全都在前山找线索了。
她绕来绕去,寻找着有没有可能是线索的东西,上面应该印着这家庄园的logo。
很快,她就发现一处土胚房的屋檐下面似乎系着一个铃铛,正在随风作响。
纪晚清欣喜的跑过去,还没伸出手去触碰铃铛,熟悉的身影又从屋里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