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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伍:五许章第五·大侠与小侠

“王吸和缭毐那边有消息了吗?”

“还没有。不过,秦王宫里的波动似乎并没有平息,估计还会有更大的震动。”

“你父亲的葬礼办了吗?”

“早办过了。”

“还有其他事吗?”

“额……想问相国一句,这项燕的族人……”

“继续杀,杀光他们!”

“在城里杀人毕竟影响太坏,是不是可以带到郊外去杀?”

“我杀累了,随你去吧!”

陈濞退出房去,毕恭毕敬关上了门。李园把剑扔在椅子旁边,倚靠在椅子上歇息着了。不用急,很快他就要永远歇息去了。

陈濞让庞丙和曾宾带人去寻枷锁和囚车,然后和朱灿一起捆绑着剩下的男女家人(仆人,下人)。很快就捆完之后,囚车和枷锁还没来,陈濞就和朱灿聊起来了。

陈濞关心朱灿道:“灿卿,可婚配了吗?”朱灿说:“早婚配过了,那婆娘是我的糟糠之妻。一天天看得我紧,都没得欢儿处可寻,寂寞的很呐!”

陈濞又问:“那你看这几个女眷里,可有你看得上眼的?”朱灿两眼放光。笑道:“有又如何?”陈濞道:“你若是看上了哪个,就把她带到我弟陈胥(xù)家的酒楼上,找个单间儿,好好痛快一番,也可以干脆养在那里,全包在我兄弟身上,不用怕你家那位的!”朱灿大喜,万分感谢,转过身,抱起一个十三四岁的小丫头便往外拉。

陈濞望着远去的两个背影进入云雾,叹了口气,看着剩下的几十个小子和姑娘。除了惶恐以外,他什么都看不到。又叹了一口气,囚车与枷锁来了。

陈濞看看曾宾和庞丙,让他们先等等,自己进到屋里,想向李园问个李由名堂,好沿街示众。结果进到屋里,只见李园暴眦张眼,躺在椅上,双手搭在扶手上,阔着嘴,就这样倒在椅子上,突发性脑出血死了。

陈濞上前查看了下,确定他以死了,大惊,又叹了口气,想了想,走出房来。掏出两贯铜钱,对曾宾道:“宾兄,令慈最近病发,这事愚弟是知道的。这次派的活儿脏,你就先别参与了。这些钱你先拿着,带着令慈去我兄弟陈贺那里看病吧!”曾宾万分感激,叩拜谢过陈濞而去。

“庞兄,你且先随我来,相国还有话对你说。”庞丙便随陈濞进到房来,一见李园那般模样,也知他是死了。问陈濞说:“濞兄的意思是要在野外放了这群家人?”陈濞点点头:“正是。”“你我虽无家室,可你的两个兄弟怎么办?”

“我们早有安排,不必在多言了,快快去吧!”“还是我一个人去吧,你也不必趟这趟水的。”陈濞一听,作大怒状,道:“你我本为同门师兄弟,我如何能推罪过与你?有难同当,休再多言!”于是押往郊外,放了众人,请各吏员不要声张,二人各自仗剑而去,各谋生路。

而在被放走的这一拨人里,有两个泗川下相人,一个名叫项渠(公元前250年――公元前209年,项羽之父),另一个叫做项梁(公元前245年――公元前208年),是一对兄弟。

而且,这两人都是项燕的儿子,庶子。一个十一岁,另一个七岁,两个孩子当时正在后院里和几个婢女一起栽种花草。听到前院出事,有个婢女赶快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给项渠穿(项渠长得比一般孩子高些),把自己女儿的外衣交给项梁,把他们的头发散开,扮作女孩,混到女眷里,带到了外面。

这个女眷姓郑,她的夫君姓熊,她的女儿叫熊姻。被放以后,郑氏带着自己的女儿,保护着两位公子,逃到了吴国的属地。在会稽隐藏了下来。后来又到下相秘密接回了项纵(公元前244年――公元前200年,项燕第六子)和项缠(公元前241年――公元前192年,项燕第八子)两个庶弟,等待楚国平反。

梦做到这儿,张公明醒了。

张公明掀开被裹与被褥,从石头上下来,又把被褥打包好,搭在路上,撒开缰绳,看了看地图,拾起奇挞藤,牵鹿继续向今天的开封走着。

走了十余里,遇到了一家铁匠铺。他上前问那打铁的老板,附近哪还有村庄。那人告诉他,要再向南走五里地,有一个房家庄,他可以讨些食饭。听到“讨”字,张公明蛮不高兴,随便道了声谢,牵鹿就要走了。

正要走时,忽然看到树影下闪烁着点点斑驳光芒。走近再看,只有铺子上的三把剑柄子,没有剑刃。拿起剑柄,端详着看来看去,很疑惑,摸不到剑刃,把剑打在了手上,瞬间迸出一片白血,疼得张公明大叫。吓得那铁匠抄起铁锹,赶过来看,也是大惊。

张公明喊了一声,再低下头看,自己并无甚事。再看剑柄上闪出两字:“承影”。大惊,再一看,那剑身从剑柄里长到三尺,却是木的。

那张公明还没反应过来,那铁匠道:“你可是公明先生?”公明道:“正是。”那铁匠又道:“张良先生让我告知你,再向西走二十里,就能遇到贵人,他可以带你见到英主。”说完就要拆铺子。张公明不解,问:“他是怎么知道的?”那人回道:“都是从卦象上分析的,我等都是跟列子、黄石公所学,也都不知是何道理!”说完把帐篷背在背上,把剑一兜挎在肩上,说完最后一句话:“记住,凡事在天,莫急!”飞也地向南方跑去了。

张公明望着那背影看了半天,又看看手里的剑,说道:“你也没给我剑鞘啊……”

正说着,那承影剑立刻化作一支发簪,插在了自己的头发上。张公明又惊,拔下发簪,这簪子又变回剑,再插回去,又变成了一支桂木簪子。

他的心情不由得变好,依旧倒骑上去,依旧躺在鹿上,依旧慢悠悠向西方走着。不知走了多久,走到了一片梅林,想着摘下来些梅子,待会儿见到贵人和主公也好讨好一下。也不停下,就随手拔出钗子砍下一片树枝,上面正带着百十来个梅子。

张公明尝了一颗,正得意间,忽听坡上大叫一声,一个满大胡子的人手执铁棒,从树上跳下,一棍砸了过来,打在树枝上。张公明赶快滚下鹿来,持着奇挞藤,道:“你是何人,又为何要来害我?”

那人内穿麻衣,收回铁棒,大笑道:“我害你做甚!我一人在这里十余月好是寂寞!来来来,即也是使得棍棒,且先与我打将来,再放你走!”说罢举棒打来,张公明哪会武功,就用奇挞藤凭空挡着,直招架到那人使完了三十六套棍法,打断了三棵梅树,击碎了五块石头,方才罢了。

那人见了大笑,道:“你这小子,能挡我三十六招还不受伤,果真好汉!说,你的是谁!若不实言相告,定叫你今日埋在这里!”张公明赶快告饶,道:“大哥莫怪,小弟叫张公明,是恒山郡常山人氏。过道在此,想摘些梅子吃吃,若是叨扰,多少钱我也赔得,请放小弟过去吧!”

那人听罢,蹦了起来,双手摆晃,大叫道:“你这厮好生憋人哩!我这三十六套棍法都把与你看了,你却全然不动?莫不真是外行,一丝不觉吗?”张公明道:“小弟真个确是外行,您看我可有练武的天赋不?”

这张公明脑子转得倒是飞快,他想起那铁匠遗言,便也不急再见明主,想先学一套武艺,也好在乱世自保。且他也已经挡了那人三十六招,想必他也不好再说没有天赋了,必会收他为徒,于是发问。

那人笑道:“嗯,颇有的,颇有的。可知我是谁吗?”张公明回道:“晚辈不知,敢问尊姓大名!”那人摸了一把胡须,道:“你听好了,我就是巨鹿许家五虎之二,搅雷虎许钦!”说完,张公明没有任何反应。那大汉又问道:“你却不认得我?”张公明点点头。“那你可知‘许家五虎’?”张公明摇摇头,道:“山中野夷,孤陋寡闻”。许钦叹口气,告诉他,这“许家五虎”有:

叱天虎许温(公元前267年――公元前195年),身被七十二口飞刀,能万军之中取上将首级;

搅雷虎许钦(公元前264年――公元前202年),会使三十六路棍法,能在万千丛中杀得七进七出;

开山虎许炽(公元前261年――公元前187年,《史记》中名许瘛(chì),因名生僻,故改之),使得一柄开山大斧,能单手挥斧劈开大树;

八面虎许标(公元前257年――公元前182年),身被十八杆标枪,也可取上将首级;

隐雾虎许倩(公元前253年――公元前170年),使得九套剑法,专能惩恶扬善。

听到许温、许倩、许炽这三个名字,张公明倒是有了一些印象。作为一名历史爱好者,他在汉高帝的功臣表里见过这几个名字。于是道:“如此说,小弟便闻过了。”许钦笑道:“好好好,你却是哪年生人呐?”

“晚辈生于赵悼襄王六年(公元前240年),自幼父母双亡,四处逃窜。方才无礼,还请前辈莫要怪罪晚辈无礼。”

“不怪不怪,你这人即是没了挂念,就跟着我吧!我把这三十六路棍法教给你,再领你去见我那四位兄弟妹妹。”于是许钦把他带向自己住的木屋,还在路上问他:“你这獐子哪里打的?”张公明道:“不是打的,是自幼养的坐骑。而且我们管着动物叫作斑龙(梅花鹿)。”许钦又问:“那你脖子上这狸子是哪里打的?”张公明回道:“也是自小养的。”

许钦疑惑,又问道:“你到底是哪家人?”张公明道:“徒弟就是恒山一山民,本来没命和猿兽为伍。这个名字是徒弟出山以后张良先生取的名字。韩国亡国以后,徒弟便流落天涯了。”许钦听了,惊道:“你是那人的门生?”张公明道:“门生谈不上,徒弟只是跟过怹(tān,第三人称的尊称)一阵,仅此而已。”许钦听了,也是暗自道怪:自己怎会收这般一个怪人为徒?

这时张公明也开始端详着这个大汉:鹰鼻,鹰眼,鹰眉,双手粗大,皮肤黝黑,胡须不多,黑熊腰胯,身披鹰羽披风,手执混铁棒。

到了木屋,却见这是一个大院儿:一个方圆百十来丈的栅栏,里面有六个木屋。正当中一个大厅般的木屋,围着六个小木屋。正后面还有一个石砌的小厨房,里面是两个土灶,有一个煮锅和一个炒锅,还有一个半大不小的两层笼屉。院儿边儿起有一个马厩,里面有两匹栗色的母马。旁边还有一个牛棚,里面住着一大一小两头黄牛,棚柱子旁还趴着一条小黄狗,平时应该绑着的。

见主人回来了,那黄狗开心地扑过来,和主人打在一起。许钦安置下那黄狗,看看四周,看看这院儿里的变化,对张公明笑道:“你先随便看看,挑一间自己中意的房间先住下吧!”

张公明先把鹿放开缰绳,让它们都入林里去。把袖子里的那卷空书拿出,突然想到:“这先秦,如何有纸张?”便也就想这书应是他的指引。打开来一看,承影之形显于纸上。再一篇,许钦之貌与另外四人一同浮现,共四男一女,各执兵器。

张公明合上书,又放回怀里。左边背着被褥包袱,右手执着奇挞藤,用棍子顶开门,突然一口飞刀照头飞出。张公明意识后仰,转身关上门,躲在一遍,安抚心脏。一个中等身材的似鬼之人闯出门开,手拿两把短刀,来寻张公明,却猛的没有找到。张公明从背后一棍挥来,那人听风知变,也是后仰,一拳将张公明打得退出几步。

张公明定辊立住,看那人相貌:披头散发,山羊胡须,双眼突出,牙齿尖锐,耳朵如镖,双眉如蚕,一对僵尸手,一张饿死脸,好似猛虎捕生食,就要扑倒少年郎。

那褐衣人又一步跳起,举刀来砍,张公明持棍抵挡躲闪,也不还手。挡了七十二下,那人果然停下。张公明拱手道:“谢师伯饶过!”那人大惊,双眼险些突出来。

张公明放下大包裹,正想歇歇,忽然又一杆标枪从侧面飞来。那枪飞得却很不准,张公明退身躲过,竟还能一把截过这杆枪。公明正疑惑着,又一斧当头劈来,忙用枪挡,一斧便把枪劈断了。

张公明还来不及正眼一看,一个瘦猴般的橘红色衣人举斧砍来,张公明来不及再捡奇挞藤,忙用手抢住斧把,与那人僵持着。这张公明本是现代人,心理素质也不好,顿觉头昏脑胀,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死死抓住那人的手,直紧紧攥得那人长喊了一声。

张公明一听声音大惊,再一摸手,才知道那人是个女人,立刻放开手,又去扶她,自己也快不能支撑了。正缓着劲儿,那房上蹦下一人,身穿皂衣,肩膀很宽,四肢很长,也没有兵器,只用拳脚,就来擒拿张公明。张公明一见那人又来,也不知该怎的,按住那女人的肩头,转身一脚飞去,把那人逼退了几步。这女人又一把推开他,拔出剑来,刺向张公明。

张公明实在是没有了别的招数,想起自己也有把剑,忙拔下桂木钗,变为承影剑,却又是只有剑柄。张公明也顾不上再打自己一下,他本人不被打自己也快累死了,说不出话。直接横向那桔衣女人,那人那会管他那一个笑笑剑柄。挥剑砍来,却正正撞在承影剑身上,直接就穿过去了,地上又是一摊白血。

隐雾虎许倩当即疼得昏死过去,倒在他身上。众人都愣住了,老大叱天虎许温和搅雷虎许钦赶上来,看向旁边的那柄剑,又化为木制剑身。

许温拾起那剑,一看“承影”二字,笑道:“不必担心,五妹待会儿就能醒过来,她只是气虚而已。”又转过头对张公明道:“小子,和你三师叔把五师姑送回屋里去。”一个蓝衣者走出来和张公明一起将她扶到一间屋里。

将她放到炕上(当时床还没有传入中原,北方常用火炕),张公明看他这五师姑:双脸消瘦,如死未生,发白发黑,唇红齿白,可为俊公,可为娇女。

“你先到大堂见过那几位师父,我稍后就到。”张公明回身看这洪亮之声的来源:八字雪茄,小刀眉毛,玫红须发,综色眼瞳,两耳如扇,双目似漆,肩膀担宽,腰阔十围。

此人便是使大斧的老三,开山虎许炽。方才那一枪,便是他掷出的。张公明鞠身拜过,出了门。突然又回来,将那把小斧子还给了许炽,许炽给了他一口水喝,然后又叫他出去了。

来到最中间的大木屋,那木屋只有一人半高。张公明进去,只见这是一个仓库,里面屯储的都是些粟子麦子,没有见到一个人。他趴下敲地听着,敲出了地窖口所在之处,轻轻移开了三四袋麻子,却掀不开地窖盖子,用手一推,便推开了。向下一望,许钦叫他下来,他才顺着台阶走下来了。

下来之后,才发现下面是一个地窖。地窖里的上首坐着老大许温,下面依次是许钦、许炽、许标、许倩的位置,但是只有许钦在那里站着。旁边全是酒坛子。

许温拿着那把承影剑柄看了很久,现在又是看不到剑身的。他问张公明说:“你这剑哪里来的?”张公明道:“这是来路上张良先生的朋友送与徒弟的。”许温探起头,又问:“哪个张良,什么朋友?”张公明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回答。许钦问:“可是道家人物?”张公明狂点头。许温又问:“你这剑的剑鞘呢?”张公明答:“在晚辈手上,无需剑鞘,它自会变化。”

许温将剑柄扔给张公明,张公明将它变为一把桂木钗子,插回了自己的头上,替回了他在旅馆买的那只钗子。

二许大喜,对他道:“你可愿拜师吗?”张公明也是大喜,当场要拜,二人止住他,要他等到五人聚齐了再拜。

没到一会儿,老四八面虎许标走下地窖,但见他长得是:鼻下微须,嘴下微须,鬓角飘飞,面色微黄,相貌平平,无异于人,体态修长,短袖亦舞。

紧接着,许炽和许倩也从上面下来了。张公明赶忙上去,向许倩道歉,许倩也不理会,“哼”的一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张公明见话不投机,站在许钦后面。

张公明这人,长相稀疏平常,但是个子高得出奇(因为他是现代人),肩膀也比一般人宽,但是手上没有茧。并且由于他受了黄石公的帮助,须发生长极快,两鬓、唇上、下巴都有些许胡须,后来还生长得很有型。许炽和许钦都是很喜欢他这模样的。

许温一见老五还在生气,便劝道:“五妹呀,你一直说自从咱结义以后,无人接触,这武艺只愁无人继承。现在有这样一个年轻人,已经有了强过你的气力,这样的徒弟,却不是极好的吗?”

许倩道:“大哥,小妹也未说这个小子不好。小妹只是忘不得他那一剑。原本说好只是试他一试,谁知这小子竟如此不知轻重!端的好伤我心。”

张公明听罢,连忙又是鞠身道歉,许倩还是不理。张公明眉头一皱,心一狠,抢先一把抽出许倩的铁剑,一剑砍在自己右臂的手肘内侧,血液瞬间溅出,众人赶快夺过剑,把他放倒。许标转过身问道:“现在你得意了?”许倩不语,蹲下给他包扎。

只听张公明用手把住许倩,道:“师父若不能恕弟子,就请再刺弟子一剑。”许倩不语,把伤口勒得紧紧的,疼得张公明也是大叫起来。众人皆笑。

许炽说要先把这不懂事的后生带到上面教一点拜师的规矩,便先把他带了上去。悄向张公明问道:“你可知她为何如此吗?”张公明摇头道:“徒弟不知。”许炽道:“这老五以前有一个主人,经常醉酒鞭打奴婢,甚至有时还鞭打他的妻妾。老五被他所骗,跟了他五年,常被强凌,也是一直忍着。后来还生出了孩子,才做了个妾。有次这混蛋酒又喝得醉了,竟把他自己的孩子给失手打死。老五要和他拼命,被打了出来。于是和我们的师父学了剑术,要为自己的孩子报仇。结果七年后学成了,那混蛋一家也跑了,到现在也没找到。”

“想不到如此绝情而无人性者,竟不在少数。可是三师傅,这与徒弟又有什么关系呢?”张公明问道。

“你和那个男人的脸,有四分相似。现在可明白了吗?一会儿进去拜师,少招惹她。可千万莫以为她打不过你,她只是猛一看到你那张脸慌了神儿而已。”张公明听了,连连点头称是,又学了礼法,于是拜师,学了有五年武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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