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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赵贵结束巡边,回京进宫朝见周天子宇文觉,向其述职。
当他进到太极殿,宫伯侍卫长乙弗凤正领着宫禁护卫队巡逻,看见大冢宰过来,队列让出一条道路,乙弗凤朝身后的侍卫们点头,示意他们继续向前走。
等人走得远一些了,乙弗凤凑到赵贵身边说话,“叔,您提前进宫面见天子,本来没有声张,可宇文护不知哪里得的消息,一大早就进宫等了,这会子用完午膳,正和天子在偏殿说话呢。”
赵贵撇撇嘴,“哼,司马大人真可谓日理万机!军队、朝廷、宫禁,处处插足。我这就过去,等你结束今日差事,去到我府上,我叫你伯母炸醋肉配酒,这段时间你也小心,不要被别人识破我们的计谋。”
乙弗凤点头,故意抬高声音,好使前面的附近值班侍卫们听见,“乙弗凤还要带兄弟们四处巡查,就此告别冢宰大人,请冢宰大人走好。”二人眼神别有深意,说完告别。
别小瞧了乙弗凤,北周开国头一年两次朝廷大乱,都有他的关系。
乙弗凤的妹妹是宇文觉的枕边人,年龄长于宇文觉,宇文觉虽然娶妻子元胡摩,可年纪太小,不经事,不得宇文觉欢心,尤其是宇文觉禅代元氏政权上位,心里面很为元胡摩的前朝公主的身份芥蒂,不理她,视她为空气。
而另一位乙弗氏,因为长宇文觉三岁,床上功夫和美人心计道高一筹,宇文觉对之言听计从,十分依赖。乙弗凤凭借这层关系,横行后宫,广接朝廷要臣,去年年底,乙弗氏怀上宇文家的骨肉,此兄妹俩,加紧夺权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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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觉答应乙弗氏,等她诞下麟儿,他会立他为世子,并且废掉王妃,改由乙弗氏来做。
宇文觉专门为此事征求堂兄宇文护的意见,宇文护果断拒绝了。
“别忘了我们是禅代之国,没有元氏,就没有宇文天下。你母亲是前朝公主,王妃也是,没有她们,没有我们大周国。我知道你不待见王妃,这没什么,男欢女爱的是,有时候勉强不来。就算你宠爱乙弗氏,乙弗氏怀孕,诞下大周王子,可他想成为世子,也要先过继给王妃元胡摩才行。乙弗氏身份低贱,没有资格成为承你母亲之后,成为大周王妃,阿觉,我周国享国日浅,你身为天子,要多读书,熟习政事,多思虑国家大事,凡是大局为重,不可任性。”
宇文护这番话,在宇文觉听来,又像是教训他好好做人的话。这番话也被帘子后面躲着偷听的乙弗氏听见,她自然怒意攻心,找到哥哥,此二人恨不得立刻除掉宇文护。
赵贵在盐州和宇文盛所聊起的天子身边人,指的就是宫伯乙弗凤和他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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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北周新大冢宰赵贵到侧殿面见天子,大司马宇文护果然在场,赵贵心里不快,暗暗骂了句:“小人,真当朝廷是你宇文家的烧饼铺子!”
君臣三人会晤,各怀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