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兰虽然也艰辛的歇下了沉重的包袱,可心情没有歇下来,婆婆公公和老公指望着能生个小龙子,却生个小龙女,取名凡凡,好在凡凡刚出生后,就表现出很聪明,那大眼睛只要睁开眼就扑棱扑棱的转,把卧室观察一遍,爸爸一逗,咧嘴就笑,很讨爸爸的喜欢,姐姐名叫灿灿。二个相差8岁。
灿灿好奇的问妈妈:“妈妈你不是说我是让护士阿姨从别处抱出来的吗?不是你生的,你以前肚子很大,怎么小宝宝来家里后,您肚子平了,妹妹是不是从你肚子里出来的。你还答应好我的,给我送个小弟弟,怎么是个小妹妹了,我都和其他小朋友说了,我们家会有小弟弟的。我要带他玩,给他讲好多的故事。”
蕙兰有气无力的给灿灿讲着:“这个到大了,你就会慢慢的明白的,现在还听不懂哦,小妹妹也好,和你一起玩,穿一样的衣服。你帮妹妹扎小辫子,一起玩芭比娃娃多好呀。”
灿灿不解的点头答应:“好吧,我把我的芭比娃娃都送给妹妹。她的小手真小,真好玩,脸是红色的,头发很少。我小时候也这样吗?”
蕙兰担心的说:“要轻点摸妹妹的小手,她还小呢。不能摸她的眼睛,也别亲小妹妹哦。”
灿灿坐在妈妈跟前,看着妈妈给凡凡换尿不湿。直捂着嘴,还咳了几声,喊到:“太臭了,太脏了。”
蕙兰看了一眼灿灿笑了:“你小时候和妹妹一样的,妈妈也这样收拾的。不过你用的是尿布,一天要洗一大盆。现在妹妹用尿布湿,很方便了。”
蕙兰想起了刚生灿灿那会,婆婆每顿都煮几个鸡蛋让蕙兰吃下,变着花样给蕙兰做饭,花生炖猪蹄说是下奶好,一天要让蕙兰吃好几顿。蕙兰感觉自己特幸福。
蕙兰婆婆,地道的农村妇女,有点胖,做事比较利索,嘴也很会说。
蕙兰婆婆:“你现在身体弱,不能下床,这一个月要吃好喝好,休息好,别烙下毛病。做啥都有我呢。不能粘凉水的。不能洗头,洗澡,洗脚,也不能刷牙,尿布我来洗了。”
为了让蕙兰休息好,要把孩子抱走。自己搂着睡觉。
蕙兰看到婆婆对自己这么好,心想:等婆婆老了后要好好的孝敬她老人家。一个月子下来,蕙兰胖了好几斤。奶水也够吃。
接下来的几年,婆婆帮着带灿灿,农忙时就回去几天,蕙兰和老公张华在外面打拼。从东北农村老家到深圳几年,二口子刚开始打工,慢慢有点积蓄,自己就开始创业,由于张华的业务主要在北方,二人商量着来北京生活工作,很快张华在北京接到不是订单。张华是对工作要求比较严格的人,每天忙的晕头转向,脾气也比以前大了很多,蕙兰小心翼翼的帮着打理内务,张华是从不下厨房的,而且是到点就吃饭,在工作时不能有外界吵闹的声音。对员工有是也会发火,只要有一点小错误。员工也很怕他。可遇到朋友聚会,蕙兰发现,张华是完全变了一个人,比较善谈,精神比较愉快,和工作中的老公完全变了一个人。
张华也比较喜欢和朋友家里的男孩子互动做游戏。为了让老公高兴,蕙兰尽量的把事情做好,可孩子还小那懂的这么多呀。
有一次灿灿在学校里上手工课,学到的知识是,折叠小轮船,放学后,老师布置了一个任务是,在家里学着折叠轮船,并在盆子里放上水,让在水上游。灿灿高兴的回到家里,一看爸爸不在家里,妈妈也不在,二个人出去办事了。
灿灿就把这个想法和奶奶说了:“奶奶老师让折轮船在家里。”奶奶很高兴的用大盆,接着一大盆水。灿灿就高兴的拿了几张用过的纸:“奶奶这种纸可以吗。”总以为干净的纸,给爸爸留着用,写过东西的纸是废纸。
奶奶看看:“就用这纸,你爸用过了。”边干活边叮咛要用写过字的纸,叠纸船。
灿灿一口气叠了好多个,有各种颜色的小船,和奶奶一起玩的正开心。
这时房间门打开了。妈妈走过来一看盆子里的纸,吓的脸色立马了并压着声音小声说:“妈妈,您怎么让灿灿用她爸爸的图纸,折船呢,是有用的,闯祸了。”赶忙把灿灿领到房间关上门,让写作业去。
张华回到家里休息了一会喝了一杯水,又开始了工作,这个项目要的比较急。马上投入了工作。可怎么都找不到他绘好的几张图纸。
张华有点着急的说:“我记得明明放在桌子上的,怎么会不见了呢,那可是我和员工花了好几天,想出来的,明天上班了,要给客户发走。都催了我几次了。妈妈是不是你又给收拾起来了,我说过多少次了,我办公桌上的东西,不要收拾,不要给我打扫卫生,不然容易出错的,要是不用的东西,我会自己丢到纸篓里的,妈妈快说放哪里了,张华有点不耐烦了。声音大了起来。”
妈妈也知道自己儿子的脾气,发起火了,六亲不认得那种人。灿灿奶奶:“你的东西我不会动的了,可能你放那里给忘记了,你说过不让我动你的东西,我早都记下了。”
张华也不好再说妈妈,直接问蕙兰:“你有没有收拾了,我记得走时放好的。就放在桌子上,快去外面垃圾桶看看,还有没有了。”
蕙兰故意装作不知道地说:“我去看看了,走了出去。”门咣当响了一大声。
灿灿奶奶:“找不到就算了吧,大不了你再画几张出来,加个班熬个夜,至于生气吗?”
张华一听妈妈这样说更生气了:“那能从新画,这是需要灵感的,你儿子可是花费了好久才想到的。客户才满意,不知道改了多少遍了,你说的到是简单呀!我的亲妈。”
二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吵了起来。蕙兰在外面听到了吵架的声音。立马赶忙过来劝住了。
这种小事情经常在家里发生。几分钟后又恢复了平静,母子俩又开始有说有笑的。
蕙兰小声的说:“可能是我收拾了,我找找到其他房间。”
蕙兰走到了灿灿的卧室:“千万不要说是你把纸折飞机了哦,不然爸爸会打你的。妈妈再想办法哦。”
灿灿其实早就听到了爸爸和奶奶的吵架声音了。吓的心里砰砰的直跳,小手攥着紧紧的,身体蜷缩在墙角。他不知道爸爸是怎么了,打自己记事起,爸爸高兴的时候对自己特别的好,要啥买啥,不高兴时,就对自己吼,自己从小就怕爸爸,总希望老出差,不在家里。好多时候明明自己没有犯错,就无缘无故的招来一顿批评。灿灿也不敢和爸爸说话,有啥要求就和奶奶妈妈说。有时候也羡慕别的同学的爸爸。每次成绩发下来,都不敢和爸爸分享。灿灿从小就学会了,观察爸爸的脸色。
妈妈过来安抚灿灿,也挡不住她害怕的心里。妈妈赶忙把灿灿最喜欢的小熊让她抱住。灿灿经常会抱着小熊给她自己说话,穿衣服,喂饭,自得其乐,大多数时间灿灿都是这样度过的。
妈妈走出了房间,故意说到:“灿灿房间我看了一遍。没有找到。她自己也说,没有动爸爸的东西。”
这句话让灿灿听到了,老师的话又在耳边回响,要做个诚实孩子,不能说谎,说谎会脸红的。
灿灿想到:“如果在不說出实话,妈妈也会让爸爸骂到的,因为自己,妈妈已经为自己背着几次黑锅了,受了不少委屈。不能再这样了,奶奶也为了自己都和爸爸吵架了。不知道灿灿那来的勇气,打开了房门,怯怯的走出来。
张华看到灿灿走出来,叫到自己跟前
“你说说,你见到爸爸办公桌上的几张彩纸了吗?说实话哦。”
奶奶赶忙走过来,想拉走灿灿:“她才上学前班,这么小的,动你的那做啥呀。别吓唬孩子了。”
蕙兰也赶忙应和到:“是呀,灿灿快来给妈妈帮忙干活。”
张华好像看出来了破洞,大喊到:“那里也不能去,必须说清楚,不相信会飞了。”
灿灿流泪的说:“爸爸对不起,我错了,下次不敢了。”
还没有等灿灿说完,张华火冒三丈,眼睛瞪的特大,巴掌已经落到了灿灿的小脸上。灿灿也不知道躲闪,脸上立刻有五个指头印,奶奶赶忙过来,抱着了灿灿,奶奶抱着灿灿坐在了沙发上灿灿大哭。
张华喊到不许哭。灿灿立马变成了抽搐。
奶奶很生气的骂到:“你一不顺心就拿孩子和老婆发火,谁也不欠你的。挣点钱就了不起吗?不行我带着灿灿回老家去,孩子都让你吓唬成啥样子了。”
张华好像也有理:“你们都帮她掩护有错误就得承认的。今天不许吃饭,必须发跪。”
奶奶也哭:“是灿灿问我可以折飞机吗?我答应她的。她才折的飞机,都在盆里了,就几张图纸,看把你能的,审问这个,审问那个的。明天给我买票,我回老家去。这是你家这个福享不起。你的房子再好不如我家的破瓦房。你的车子还不如家里的板车坐着舒服呢。”
蕙兰赶忙劝婆婆别生气,就把折的飞机,都取开,用吹风机吹了半干。图纸已经很模糊了。大概还能看到点。
张华晚饭果然没有让灿灿吃饭,还被罚跪半小时。
晚上婆婆看到灿灿小身体躺在床上,感觉很可怜,也流下了伤心难过的眼泪。
哭着对蕙兰说:“我带灿灿回老家,你们又舍不得,看着灿灿每天被管的这么严,都不敢看她爸爸,我都心疼她,她这么小,心里能承受住吗?就和这些毛绒玩具,娃娃玩,都没有一个说话的。小孩子调皮都正常的,华子小时候更淘气,那有人打过他呀,每天那个小脸脏兮兮的,裤子都刮破洞,孩子贪玩是天性。他越大越不像话了,就一个孩子,天天让她当什么淑女,学弹钢琴跳舞,这不是折磨孩子吗?您们家我是呆不住,也看不惯他这样子。”
蕙兰:”他平时对灿灿很好的,就是发脾气时,控制不住自己。可能压力大吧。对灿灿要求严格,也是对她好。现在女孩子都得有点特长。不然走入社会吃不开。”
婆婆:“有啥吃不开的,女孩子到大了,找个婆家就好了。灿灿给我说多少次了,不喜欢弹琴和跳舞,那个劈叉她腿疼。弹琴谁能一坐一个小时不动呢。我劝你再生个老二吧,其他的不说,能和灿灿一起玩,她也有个伴,这大北京,今后让她一个人在这里,我们都不放心,这次一定生个小子。对了,你爸都说几次了,华子是独生子,必须生一个孙子给他。我回老家后,给你打听一下,生儿子的偏方。生灿灿时,你们就不让我知道。结果生个女孩,不过我倒是喜欢灿灿,乖,听话文静。可怜的孩子,让他这个暴脾气的爹给吓的。”
蕙兰想想也是:孩子一个人太孤独了,也没有玩伴,性格也有点内向,今后生活在北京,老家肯定是不回去了,在家里也不习惯。我和她爸爸今后老了以后,照顾我们都是很大的问题,在有个重大的事情,也没有一个商量的人,不能把重任都落在了灿灿一个人肩上。老家的同学,朋友也有生二胎的。同样的年龄,人家老二孩子都好几岁了,现在都轻松潇洒了。都说生老二压力太大,我看人家都生活的好好的。也没有见那一个以为生了二个孩子被生活压垮。自己已经快40岁了,如果再不生,过几年真的想生也费劲生不了了。
蕙兰也看着委屈的灿灿睡着了,语重心长的对婆婆说:“我想考虑生老二了,张华看到朋友家的男孩子,特别爱互动,也爱和小朋友玩,完全不是刚才发火的样子,说不定生个男孩脾气就会好了哦,我倒是没有对男孩子特别的要求,他可能喜欢男孩子的。你回老家打听一下,二胎户口好报吗?目前还没有放开二胎政策。”
婆婆一听蕙兰想生二胎了,高兴的笑着说:“要是早听我的话,说不上灿灿弟弟有几岁了,愣是拖着。不知道你们俩咋想的,况且你们的财产不想留给儿子吗?难道要灿灿结婚后都带走。我们老家的房子到时候,肯定都是给你们的。他几个姐姐,一点都不给,别看我们平时有那里不舒服,都是几个姐姐过来照顾,那也不分一点。都是男孩子继承家产。这个户口。你就别操心了,到时候让你爸,找找大队书记,开个准生证明,就报上了,咱们村子里不是也有生三胎吗?还不是都报上了。这个政策一天一个变化,说不上啥时候变了呢。现在都是生一胎,说白了,都想着自己轻松吧,华子不是也有几个姐吗?那时候都是老大带着老二,这样子带下去的,衣服是老大穿小了,给老二,也是这样子穿下来的,就是过节了,也不能穿件新衣服的。不都是好好的过来了。不知道你们现在咋想的,就华子那个脾气,小时候也不这样呀,多听话呀,现在能挣钱了,当老板了,就牛气了,越来越像他爸的脾气了。明天属兔,不行兔子太温顺了,后年是龙年,龙年好,生个小龙子,咱们家里住个小龙子,肯定都很顺,也有福气。就后年生吧,明年准备着,那时候华子都40岁过了,他爸爸40岁时.华子都20岁了,咱们村子里有的40岁,都做爷爷了。儿子18.19岁结婚了。60时岁都抱重孙子了。三代同堂了。抓紧哦,让我和他爸有生之年,也能抱上孙子,重孙子。”
蕙兰笑着说:“妈妈我可不敢保证能给您生个孙子,女孩子也好呀。您看我几个姐姐,不是轮流的照顾您和爸吗?我们离得远,也指望不上,只能给您寄点钱,您们也舍不得花。还给留着,今后该吃吃,该花花,您这衣服多少年,没有买了。我就觉着,生个老二能和灿灿做伴就行,她经常喊着无聊。”
婆婆摇头:“家里只有她一个,没有玩伴肯定是没有趣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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