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庆快到工地时,路过了一个小超市,买了一捆啤酒,带到了宿舍,几个舍友早就等候多时,接过来塑料袋。赶忙打开了盒饭。连个像样的桌子都没有,在工地上找了一个大石板。这才把菜摆齐了。
永庆把另一个袋子,放在了床底下。
永庆坐下了,休息一会,从兜里掏出了一盒红塔山放在桌子上。
室友们敲开了啤酒,一人一瓶,举瓶互碰。传来了高兴的笑声。
老王:“谢谢你永庆,没有想到,今晚上我还能吃上这么好的菜,来北京这么长时间,一到饭点我就发愁,不敢买大包子吃,害怕吃上瘾了,馒头和咸菜不爱吃了。更别说喝啤酒了,今晚上,我也过一下瘾了。”
永庆:“王哥,不客气,也不是我买的,我媳妇雇主的孩子过满月,这好多菜都没有吃,这是我媳妇让我带来的,你会好起来来的,儿子不是快毕业了吗?会吃上好饭菜的。你的福气再后面呢。”
永庆看老王头的眼睛,有点湿润。
老王头确实困难,年长了好几岁比其他工友,专挑挣钱多的活干了。每次大多买几个馒头和咸菜,就当做一顿饭。由于干的活重,每顿吃的也多。有其它工友,给她开玩笑,叫王馒头。一双粗糙的双手,经常有伤,脸上爬满了皱纹。在太阳的暴晒下,又黑又瘦,比实际年龄苍老了更多。长期的体力透支,老王的背,已经越来越托了。
几个人喝着啤酒,就着菜,最小的亮亮突然哭了,亮亮才19岁,已经在工地上班一年了,15岁就辍学,在外面到处打工,做零活,挣不下钱,直到来到工地,才算有个正式长久的工作。也能攒点钱。
亮亮:“我要攒钱,等攒够了我回家去养猪,养羊,做有钱人,要买个豪车,在城里买房子,为什么别人能住上好房子,北京这么多高楼大厦,都住满了人,超市那么多,好吃的都有人买,我不敢去逛商场,好衣服都不敢去摸,服务员好像能看到我的心里,我是瞎逛没有钱的。我在这城市很自卑。自己是底层的人。我后悔没有好好的上学。每晚上虽然很累就是睡不着。这么大的霓城市,虹灯下没有我站的地方。
亮亮眼泪止不住流,嘴里不停的说。几个人都默默地喝着,表情沉重。亮亮说出了,几个工友的心声。是呀!每天不停的体力透支劳动,不舍得吃,就是为了多挣钱,给孩子,给父母,给自己好生活。有的人含着金钥匙出生,在享受着高质量的生活。可他们的父辈爷辈或许也是流汗,才换来了儿孙富裕的生活。
永庆拍着亮亮的肩膀:“亮亮说的对,在工地干活,就是有点憋屈,每天浑身是土,给自己贴了个标签,不能去高档繁华地方。工地宿舍二点一线。我们还是有希望的,据说我们的老板,以前和我们一样的。后来几年做大了,亮亮你还小,有头脑将来肯定行的,不能丧气,自己劳动的果实,花了最舒心。”
亮亮狠狠地摸了把眼泪,和大家干了起来:“有一天太阳,会照到我,我请咱们几个,吃五星级大厨做的大餐。”
宿舍里又传来了,一阵一阵的笑声,和划拳声,粗犷而豪放。
发自我的华为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