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儿,枉你还是名门闺秀,怎如此不顾体面,口下无德。”纪月白对她的用词极为不满,当即喝责,毫不留情面,那等冰晶玉洁的人儿怎能让人如此污言秽语,今天也就是纪舒儿他的妹妹了,换作旁人不的怎生个下场了。
纪舒儿被他的脸色吓倒,郡主脾气不敢发作,可是心里却是不甘,憋了半天总是没能忍住,半阴不阳的道,“哥哥这般,到底是因我口下无德,还是你也被她所惑?”
“是,她美丽聪慧、与众不同,让人不喜也难!”
纪舒儿本是想阴激他一下,没成想纪月白却一口承认自己喜欢她,言词之中不乏爱慕倾心,纪舒儿顿觉气血翻涌,一时间头昏脑胀,好,好,好,好个杜丹梦,你不但勾走了仲夏夜,现下还让我哥哥为你魂牵梦萦,为了庇护你居然责骂我这个亲妹妹,越想越气,熬不住心火差点昏过去,当下连饭都不吃带着一众人等打道回府。
银铃见她气恼了半日,现下又坐那发呆,于心不忍,上前几步,轻声的劝着,“郡主,要不要吃些点心,您晌午就没吃什么,这身子怎么受的了。”
“银铃,你说那杜丹梦,到底有什么比我强的,为什么仲夏夜喜欢她,现在连我哥,居然,居然也……”
“郡主,各人有各人的缘,郡主是第一美人,您在这京城中有多少世家子弟爱慕,如若排了队非得绕京城一圈不可,她是什么身份,难道还羡慕她不成,没得失了身份。”
银铃的话总算是让她找回了面子,“那是,哼,她一小门小户的野丫头,不过是些小聪明吧了,时间长了总有人识了她的底细。”
“就是,如今郡主都嫁了这么俊俏的如意郎君,还理那些个陈年往事干嘛,更别管将军喜欢谁了,男人喜新厌旧朝三暮四还不是常有的事,不比咱们姑爷纯情的很,只要郡主笼住了姑爷的心,奴婢敢保证姑爷绝对会对郡主死心塌地的。”
“死心塌地?”纪舒儿嘀咕着,忽然眼里闪过幽光,下了决心般对银铃吩咐道,“你去将上次表姐给我的西域暗,销,魂找出来,正好试一下,我到要看看到底是那药物灵不灵,还是仲夏夜是不是男人。”
银铃变着法的扯开了纪舒儿的注意力,不想她在揪着杜丹梦仇恨,生怕她做出什么狠事来,于是就提醒她把心思放在自家相公身上,没成想这傲娇的郡主近是这般的急功近利,却又不敢再多说,低头应诺就出去办差了。
是夜纪舒儿以要过年有些事物要商谈为由相请,张进一想两人新婚赶上了年根,当真是有很多的事情礼节需要安排,也就随着丫鬟来了,张进喝了茶,坐在纪舒儿对面,他没有武功内力没几分钟就觉的眼前逐渐一片迷蒙,身体里好象有成千上百的蚂蚁在细细的咬着爬着,浑身上下无一处不难受,心里面火烧火燎,看着纪舒儿一开一合的红唇,就想着拥住对方百般厮磨交缠才能痛快……
纪舒儿眼见张进药力发作,窃喜过望,轻轻的站起来,缓缓的将手搭在了他的肩上,娇声细语,“相公,你这是怎么了?”
张进强克制的手都哆嗦,想走却身不由已,嘴里因纪舒儿的碰处忍不住发出了一声低吟,脑中那一丝最后的清明也正慢慢消退,头上的汗越聚越多,逐渐滑落,一滴一滴……
纪舒儿伸开两臂抱住了他的腰,嘤咛一声,“相公!”
张进猝不及防,难以抵御那娇软的身体,伏在他的身上,语声嘤咛、呢喃,更是闻着她的身上有股奇特的香闻,仿佛蝶儿奔着花朵般,顷刻间神智全然奔溃,将她抱着倾身伏在床上,只觉自己怀抱的正是自己爱慕已久的人儿,而她此刻正双颊绯红,娇躯半露抱着自己,喃喃细语,“相公……”
面对自己喜爱之人这般的柔情蜜意,张进再无神智克制,迫不及待张开,含住,百般的吸吮咂弄,一切全凭本能……
身下的人儿腰肢如蛇扭动,媚眼如丝,纤腰玉臂,勾动张进意乱情迷,纵身挺入,两人皆是闷哼喟叹一声。
正在情动时忽然听到那沉醉闭合着双目的张进,口中却一声声喊着“梦儿,梦儿……”
纪舒儿刹那犹如坠落冰窖,从头凉到脚,根根寒毛直竖,待回神大叫着,让他滚下去,只是张进在药力下,一发不可收拾,不知过了多久,弄得她几昏几醒,方罢休,当真是自作孽不可活也。
当张进缓缓醒来时,看到身边昏睡的纪舒儿,脑子里昨夜的片断,零星的闯了出来,想不出自己居然会是这般猛浪之人,一时间又羞又惊霎白了脸,低头见纪舒儿脸色也极不好看,加之她睡梦中也紧锁着眉头,想来是被自己折腾的,心中愧疚当下不敢惊动她,静悄悄的走了,心里兀自想不清楚自己为何突然间,突然间心绪失狂,兀自纠结着,羞悔的想一头撞死。
银铃与一干丫鬟心惊胆战的看着自从醒来就发疯了一般的纪舒儿,屋子里能拿上手的东西,几乎都被她摔了,狼藉满地,无插足之地。
好你个杜丹梦,你个狐媚子,一个仲夏夜不算,就连我哥哥也被你所惑,现在连我的相公你也不放过,当真是好本事,不弄死你难泄我心头之恨。“银铃,银铃。”纪舒儿一刻也不待的大喊银铃进来。
“郡主!”银铃在门口寻了一处可下脚的地方,小心的望着她。
“银铃,我记得你说过,你有一个很疼你的哥哥,在我哥的营中还是个副将,是吧?”
银铃一时摸不准她什么意思,有些害怕的慌张的望着她不敢作答,可是纪舒儿完全没有耐性,一拍桌子,摔了脸,“是也不是?”
“是,是……”
“那好,你过来,听我说……”
银铃不敢违背,硬着头皮上前,纪舒儿一翻耳语,霍地银铃惊恐失色的叫道,“郡主……”声音颤抖几欲哭泣。
“怎么,让你办点事,你都不能?”
“郡主,这是人命,奴婢,奴婢……”
“又不是叫你动手,只是叫你哥,趁夜点把火而已,我会给你们黄金百两。”
“郡主……”银铃兀是不敢答应。
“怎么这么啰嗦,别忘了,你是家奴你的卖身契可是在我的手中,如若你办成了,你不但会得黄金百两,而且我会将你的卖身契给你,你若不从……”纪舒儿威逼利诱双管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