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祖母的好娇娇!总算是盼来了!”窦太后被侍女搀扶着,脚步还有些急促。
见到舒杳这个外甥女儿,想来是十分激动的。
馆陶公主从侍女的手中抱过舒杳,面带笑意地朝窦太后走去。
“母亲现在可是有了外甥女儿,连我这个女儿也看不见了罢!”撒着娇,还略有些促狭地意味。
老太太可不在乎女儿的打趣,一个劲儿的摸着舒杳的脑袋,还不时摸着舒杳的婴儿肥的小圆脸,十分宠溺,还带着关切。
舒杳其实对于尊贵的身份,锦衣玉食的生活这些都不曾在意。
而唯一能够让她在意的,恰好就是陈家还有太后对她的关爱了。
这些家人才能够给予的爱,让她有些动容,即使她一再暗自提醒自己,一切都不过是虚假的罢了。
今天窦太后将她们叫进宫里面,也没有什么大事,也只是因为听说了舒杳病愈,思念女儿跟外甥女儿,所以就直接叫人进来看看了。
窦太后总喜欢逗弄舒杳,看着小姑娘如此活泼的样子也是十分开心。
老了,就喜欢看生机勃勃的事物。
而一想沉稳的舒杳,也许是因为出于维护人设的原因,又或许是想彩衣娱亲一番,便也顶着一副天真的皮囊,任由窦太后逗弄。
还将窦太后逗得十分开怀,连连大笑。
“娇娇啊,祖母以后把你召进宫里来可好,常与哀家一到儿,哀家指不定就什么烦恼都没了。外祖母的娇娇啊,自然是顶顶好的!哈哈哈哈……”
太后依旧是太后,她对于陈阿娇的偏爱是真的,但是给人下套的能力自然也是一绝。
她这句话,既是说之后要多将娇娇召进宫里面陪自己逗趣解闷,又是在暗暗问馆陶公主有没有让阿娇嫁进皇室的想法。
而作为窦太后的亲生女儿,亦是在皇宫里面摸爬滚打长大的馆陶公主,自然也洞悉了太后的言下之意。
确是与自己的想法不谋而合,便笑的更加真心实意,对着母亲撒娇道,“母亲有我这个开心果儿还不够吗?娇娇倒也可以多多承欢在母亲膝下,只是母亲如今竟如此不喜女儿了吗?”
说罢,竟还拿出手绢儿,往眼角擦拭了一番,像极了受尽了委屈的样子。
要是不熟悉的人,见到此情此景必定是误会了。
窦太后见状,倒是直接就开口道,“馆陶公主竟是现在才晓得吗?我可是已然厌弃你好久了。如今哀家的小心肝儿,可就娇娇一个了。”
说罢还十分促狭地看着馆陶,馆陶倒也不慌神,直接就扑到窦太后身上,“母亲您这可真是让女儿心凉了,女儿不管!您可得再说点好听话让女儿心暖回来……”
一整天都是在笑声中度过的,这样的日子着实十分美好。
夕阳西下之时,馆陶抱着舒杳,身后还有着大大小小好多箱的礼物,乘着软轿,回到了陈府。
同时带走的,还有一个心照不宣的承诺。她的娇娇啊,将来会是顶顶尊贵的人儿呢!
舒杳作为一个旁观者,其实一清二楚。
但是想到她在这个世界的目的,也便不作声,静待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