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暴地白杨滩】
春夏之交的草原大地,明媚日头下,阳光和煦,微风习习,暖意融融,正是困睡的好日子。树林里啾啾的鸟鸣啼过,鸟鸣清脆得像歌声一样划过天际,四周更是寂寥而静寂。
这本来平静的草原却被金戈铁马所打破,在一条蜿蜒曲折的河流的岸边,两支军队相互对峙在数百步开外,在两支军队对峙的中央几名骑着骏马的贵族似乎正在谈判,为首的贵族的身后都有侍从打着各自的家族旗帜。
“罗兰.克林顿爵士,您的大名可是传遍七国呐。”
“呵呵,你是谁?”罗兰看着眼前这残疾人居然能代表高庭谈判肯定不简单,当天和加兰不欢而散后显然又派出了一个能够做主的人。
“我叫维拉斯.提利尔,是高庭继承人。正如你所见,我在一次比武大会上断了腿,平时我在高庭看看书种种花很少出去活动,你不认识我也属正常。说实话我骑在马上难受极了,请允许我失礼能否邀请罗兰爵士坐下来谈。”维拉斯看着罗兰看着自己的断腿也不恼,在侍从的搀扶下了马。
维拉斯.提利尔是高庭公爵梅斯.提利尔和艾勒莉.海塔尔夫人的长子。第一次参加比武大会时,他的对手是多恩的奥柏伦.马泰尔亲王。奥伯伦将他摔下马背。不幸的是,他的脚被缠在马镫里,摔倒时反被坐骑压住,最终导致维拉斯一边的膝盖全碎,成了残废。
尽管这件事加剧了提利尔家族和马泰尔家族积蓄已久的敌意,维拉斯从未责怪过奥柏伦,双方还保持长期通信,此事之后,维拉斯全心投入到了学术研究里。维拉斯的祖母奥莲娜.雷德温虽然不喜欢自己的儿子,却对这个长孙评价颇高。
“我已经听小弟说过了,罗兰爵士,但你的条件是否有点过于严苛了呢。”维拉斯说,“你得明白,有时候战争只能把问题复杂化,但不代表提利尔畏惧战争,如果能和平解决为什么不呢?”
罗兰在沉思,别看他现在威风,实则内心慌的一批。原先只是想踩一下提利尔立威,打一场局部战争不管胜负都会给他带来声望,为以后谋划做准备,再看看原身家族的号召力和仇敌,来的就是朋友,没来的他就当仇人,记小本本上以后会从地图上抹掉。
但万万没想到来的不是太少而是太多了,他都不知道原来自己这么牛?要知道艾德被杀后,罗伯称北境之王南下也就一万八千人,但人一多他就有点骑虎难下瞬间坐蜡,罗兰真的一点都不想和南境打一场全面战争,动员能力太恐怖,打起来是两败俱伤的下场。
但是铁王座让罗兰撤军,如果他连敌人的面都没见过就灰溜溜的撤军那这些领主会认为他怂,会给他的声望带来致命打击,所以他只好拉着兰尼斯特下水了,用形势逼迫提利尔出现在谈判桌上,没人会比罗兰更知道舆论的威力,尤其是泰温注重家族脸面,所以玛格丽这事是罗兰让人宣传的。
自己为此战争已经支付了大笔的金钱,如果不能在谈判桌上狠狠的敲高庭一笔,与其这样不如和南境堂堂正正的打一场,反正他带来的也就几千人他死得起,如果提利尔事后追究那他拼着老底也要把提利尔打残打疼,而且他潜在盟友多,让出一些利益肯定能得到很多支持。
“罗兰爵士,你考虑得怎么样?”
罗兰眯着眼不答,而巴隆.史文则上前怒斥。
“维拉斯.提利尔,你们的士兵就像蟑螂一样污染了我的城市,每天晚上我都觉得他们在我身上爬!”巴隆的怒吼响彻整片草原气氛突然凝重,“你们的士兵就像水沟里的老鼠一样令人作呕,你们洗劫了一个又一个的村庄,居然连还是一个哺乳的男婴都不放过,七神!你们怎么忍心?我的兄弟,我的子民全死在你们这群'骑士'的手下!”
巴隆话中有股寒气,让维拉斯感到彻骨冰凉,“巴隆爵士,你们史文家族也杀过我们边境的子民!我不想纠结这些无意义的争议。罗兰爵士,如果你们要'保证'的话我们可以给你,但我们也需要你的一个'保证'。”
“请说,如果我做得到的话。”
“我听闻您有一个弟弟,名雷蒙德.克林顿,我希望他能给我们提利尔家族寄养到成年,你放心,他在高庭就是最为尊贵的客人,来出自由,也欢迎你到高庭做客。”维拉斯的祖母其实想要他迎娶克林顿的妹妹,但克林顿对提利尔有点不友好。听说罗兰有一弟一妹,如果仇家变亲家就更好了,从此次冲突就可以看出克林顿在南方的影响力,联姻的话他们统治根基就会变得很稳固,南境的一些家族会对他们更忠诚,而且克林顿的生意要让自己家族插一手那是一件很美好的事。
维斯特洛大陆由于农业技术和生产环境的限制出产的物资水平都很低,对于广大处于底层贵族和骑士这种领主来说,除掉保持仆从和农户的基本食用之外,供给其自身的产出比较少,而在没有结扎和避孕技术的这个时代,其子女和自身的一些消耗就成为困扰这些人的一大难题,他们必须要保持领地里有一定防守力量的物质供给后,还要上供给庇护他们的守护,留下来的东西很难保持一定水平的生活标准。
而这些人的儿子除了继承领地的嫡子外,一般来说成年都需要供给一定的资金让其独立出去(这个没有明文规定,但是已经成为一种普遍遵守的潜规则),这导致生活成本实在是太大了,大部分底层贵族都难以存活。
这种情况下,这些人开始将自己的亲子送到附属的,或和自己相熟的领主那里寄养,相当于仆从一样的待遇以减少消耗,这让广大不能够获得领地继承的庶子拥有一个能获取领地和跻身贵族的阶梯。而大贵族之间一般会使用这种方式来结盟或联姻,比如:蓝礼的“皇后”洛拉斯.提利尔更年轻的时候,他曾作为蓝礼.拜拉席恩的侍从被寄养在风息堡。这可能是他们秘密恋情的开端。还有知名的劳勃和艾德曾经也被放在东境艾林家族下寄养,巴隆.史文也是被派来当罗兰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