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被捆住的梁兢兢两只脚还在不停挥舞,陆雪衣取了她的腰带把她脚也捆上,梁兢兢只能在床上扭着,衣裳散开来,陆雪衣又将被子将她盖住,被盖住的梁兢兢似乎偃旗息鼓。
过了半晌见被子没了动静,陆雪衣又怕将她窒息死,又取开被子,见她现在犹如小猫似得,将被子死死咬住,眼里噙满了泪水,看着他。
梁兢兢哼哼唧唧的放开被子,舔了舔嘴唇,嘴里呜咽,陆雪衣欲要盖上被子,梁兢兢此时啜泣起来,他看着她“别出声”
梁兢兢脸已经红得跟猴子屁股差不多,盖上她更热,汗水已经打湿了她的头发,头发黏在她身上,比起平日粗狂的模样多了些柔软,全拜了这药物所赐,果真将钢铁化成了绕指柔,她张张嘴小声说“我要喝水”
陆雪衣端来水,将她的头稍稍立起准备喂她喝水,不知道是不是她故意的,离近了,她伸出舌头舔了他一下手,陆雪衣手有不稳,水不小心洒在被子上些许,他眉头微皱,隐下杂念,放下盛了水的杯子,转身取了早前送还过来的银针。
最后不得已给她施了针,各自免去一劫。
第二天,梁兢兢是哆哆嗦嗦的起身,一看就是个纵欲过度的样子,众小弟个个面上逢春,只知道老大昨夜洞房花烛,一夜快活,哪里明白昨夜实情。
用梁兢兢的大脑想,她绝想不出那药是有问题的。
对于她不通男女之事成天只有打打杀杀,发寨致富的脑子里,经过昨夜一疫,对陆雪衣有了翻天覆地的认知。
她看了看手臂上的针孔,她不敢造次了,算是怕了陆雪衣,早知道就不该把东西还给他,好在只给了他针包,不然今天她恐将是一具尸体。
最近忙着找场子,补面子,娶亲陆雪衣等事,倒是忘了那个陆雪衣口中的阿淳,既然在他主子那受了委屈,她只好去欺负欺负那小跟班了,瞬间她对陆雪衣的兴趣降至了零点。
棋逢对手,她知道老三总是让着她的。
于是她叫人去解了阿淳的软筋散,吩咐叫人带来跟她比试,正在这时外面来报,却说二当家回来了。
还没来得及比试的梁兢兢立马起身出去相迎,老远就看见祝立山带着一众人归来。
“老二,此行可还顺利?”梁兢兢走过去作为老大哥的模样拍拍他的肩膀。
梁立山和蔼的笑着,拱手,目光扫向众人,一如既往的谦和并着睿智老头儿模样“劳大当家挂念,一路顺利”。
梁立山此行主要是为了倒卖器物,许多他们洗劫来的珠宝玉器类的,需要换成银票和食物。
这一寨子的人没几个欣赏那玩意,山贼都是群没文化的粗人,倒不如卖成钱换成食物实在。
“还不快去摆好筵席,请二当家先吃口饭来”梁兢兢喝到。
一众小的们也不敢怠慢,虽说大当家威严如纸糊的老虎,但是打架在这寨子里除了三当家没人是她对手,况且二当家三当家也护她的紧,以至于整个寨子的人只敢在背后多言几句。
梁兢兢这就邀着祝立山的胳膊往正堂拉,说是正堂,倒不如说是个稻草瓦片盖的两层高的土楼,平日吃饭,早课,分赃的大事儿都在这。梁兢兢还给这殿堂取了个名字-如意楼,她觉得倒是听着吉祥又有书意,殊不知一些老爷们儿背后嘲笑这名字太过俗气像妓院,梁兢兢自然是不知道这些的。
梁兢兢拉着梁立山坐下,饭菜还没上,又叫人去喊三当家和他媳妇过来,四个人凑齐了,方显得家庭齐聚,和乐融融的模样。
不过一盏茶,三当家李奎就过来了,他匆忙过来跟祝立山来了个久违的拥抱,梁兢兢看了却嗤之以鼻,从来就只对老二客客气气的,心里的白眼还没有翻过去就听李奎插言“四克儿,你那如玉般的相公怎么还不叫来见礼”。
祝立山听了有些惊诧的看着梁兢兢。
梁兢兢没有看祝立山,反而怒瞪一眼李奎,此事她是不打算告诉祝立山的,想着找个空闲儿把人送走算了,比竟老二对她的婚姻大事比较讲究传统,可眼下老二说出来她又瞒不住了,她笑着向祝立山说“他身体抱恙,在屋里歇着呢,他为人害羞的很”。
祝立山自从接手梁兢兢管教的活儿后,也深感力不从心,他本着传统观念致力培养一个知书达理的女子,可好像她天性就好似遂了那老黑风的性格,从小是造孽,无法无天,他不忍心下狠手,平日里多说教几句李奎就过来帮腔,搞得她越发无法无天不好管教,慢慢日子长了,她也长大了,只要不做出格的事情,他也就顺其自然了。
可成亲此等大事竟然趁他外出就悄悄给办了,像什么话,这他是一点都不知道,他眉头皱起,胡子气的一跳一跳的,怒目而视李奎“李老三,你搞什么,我让你在寨子里好好看着她,你怎么回事?成亲?和谁?此等终身大事岂可儿戏?”
李奎慢慢收住笑容,一本正经的解释“二哥,你知道四克儿一向有自己的主见的,我何时能管她啊,况且那男子实在生的美妙,不信你可去看一二,我倒是觉得好得很啊,四克儿可是十八了哟,我看也是的抓点紧嘛,就没给你说。我倒是在想过几日这陆公子家人找来可怎生好啊”李奎目光又转向梁兢兢有点幸灾乐祸的模样。
“皮囊不过乃水中月镜中花,怎能跟人的人品相比”祝立山倒没有注意到最后一句话的深意,他一改之前的和蔼,一脸严肃的问梁兢兢“什么时候成亲的?”
“昨日”梁兢兢此时状若鹌鹑的坐在那答话,她虽然平常没什么尊卑大小,可她还很怕老二发脾气。
“昨晚,你俩同房了?”祝立山问的隐晦,可他哪知这梁兢兢外在浪里来去,内里实是一坨絮,其实不懂男女之事。
梁兢兢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