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有些不明所以起来,她想要干什么。
“晗倦,今夜的月亮是那样的圆啊!”她这么说着,然后望向海中的明月。
泳月吗?她是想起了神思者的泳月之海吗?她想要唱歌吗?
“我想要听你唱歌,因为我知道,那是世界上最美的歌声。”我毫不虚假地说。
“真的?”她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我。
“真的。”我毫不犹豫地回答,很坚定地看着她,因为真正被她打动的地方,正是她的歌声。
“呵呵……”她有些高兴地笑着,发自内心的那种笑。然后,低声哼唱了起来,引着风,荡着海水,在这寂静的湖面上。
望着她美丽的脸庞,渐渐的,我有些痴迷了起来,然后又沉默了下来。她的歌声无论何时都是那么动人,她的眼眸无论何时都是那么明澈。可是,唱着唱着,她的哭泣声却传入了我的耳中。
心碎了,忽然间感觉自己是这样的难受。无能为力。
她忽然扑入了我的怀中,大哭了起来。这瞬间,,感觉一切都变得漆黑起来。她失声痛哭在我的怀抱中,而我,除了用手轻轻的拍抚她,却什么也不能做,甚至连话也不能说。
“晗倦……”她开始试图呼唤我的名字。
“嗯。”我轻轻地回应着,也许,我什么都不能做不能说,因为这样只会伤害她。
“你可以背我回去吗?脚,抽筋了。”她有些害羞的说。
“好。”我轻轻的回答,将她扶到海水比较浅的地方,让她骑到我的背上。然后,朝着酒店缓缓地走回去。
她的身子冰凉而温暖,因为紧紧的贴着,所以能够感觉到她的心跳。一种深切的伤,渐渐的划裂在我的心上。我缓缓的走着,一直没有说话,宁静是最好的解释,想不到,所谓的生日,竟然是这样的收场,我总觉得有些无奈感慨。
她静静地靠在我的肩头,仿佛睡着了一般,轻轻的,悄悄的。
然后,感觉到手被谁牵住了,我知道,是她在牵着我的手。接着,肩头又感觉到一阵热气,湿湿的感觉,把心也一并浸泡在其中,一种无法释怀的难受,无从发泄。
握紧她的手,十指相扣,一切来得是这样的迟。
“予……”我轻轻地叫了一声,她没有回应,似乎还在哭泣一般。我也不再继续叫她,继续朝着酒店走去。或许会有一些酒店宾客投来奇异的目光,但是我也毫不在乎了。
“晗倦……”忽然,听到了谁的声音。
我缓缓抬头,顿时愣在了哪里,眼前站立的女孩,赫然是琪儿。
一阵彷徨,一阵踌躇,我停在这里,静静地看着她,不知道该怎么去解释。然后,我没有多说什么,继续背着瑶予,朝着前面继续走了过去。就这样,从她的身边,不言穿过,似乎没有看到她一般。我觉得,一些东西不需要解释,越是解释反而会显得虚伪,所以我的昂饰没有解释。这样做是不是对的,我至今也无法猜透,在缓缓的步行中,来到了瑶予的房间。
“予……到了……”我说。就这样停在门口,什么也没做。
“嗯……”她轻轻回答了一声,从我身上缓缓下来,然后身形不稳,差点摔倒在地上。我惊慌之下拉了她一把,不料自己身形也不稳,不小心压着她贴在了墙上。
双目相对,两心颤抖,谁会是谁的伤痛?
这一刻,她轻轻闭上了眼睛,仿佛在等待着什么。我该这样做吗?我犹豫了起来,呆在这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几度挣扎之后,我稍稍后退了两步,然后,她的眼睛忽然睁大看着我,然后是失落,然后是伤心。
“我进去了……”她轻轻地说着,头发有些湿漉,看上去有些憔悴。
“好……”我本想说我扶你的,但是明知这样是多此一举,也就没有这么说。
然后,她敲了敲门,片刻后,廷慧跑来将门打开。她一见到我们两个狼狈的样子,稍稍感到一些惊讶,然后朝着里面走了进去。
瑶予朝着我点了点头,朝着里面一拐一拐地走进去,可是,当方走出三步的时候,却忽然停住了。
这一刻,如果我牵着你的手,时间可能停止?
紧紧牵着的手,从刚才便不曾放开过。可是,究竟是为什么,为什么我要选择放开。明明知道不应该这样,却不得不这样,对,是因为她。
“她应该找你有事情吧……”瑶予没有回头,轻轻地说道。
“或许……”我淡淡说着,这时的我,脑中真的一片空白,什么也不清楚,只是傻傻地站着。
“也许,真的是我不够好吧……”瑶予回头朝着轻轻笑了笑,苍白的脸,仿佛冰莲一般的平静。
然后,她稍稍用了用力,将手从我的手中甩脱开,朝着里面走了进去。
牵手、放手……
一种患得患失的感觉,好空虚,好难过。可是,无论如何也罢,眼角始终不能流出泪水来,沉默后,见她的身影消失于眼前,我有些失落地转身,朝着外面走了过去。
我是世界上最无能的人。
用手按着脸,死死的掐着自己的面,我到底干了一些什么,我到底在做什么?
自己也开始迷离了,然后昏昏沉沉地朝着方才琪儿叫我的地方走了过去。然而,我看到的,确实琪儿被慕容扶着往别的地方去了,看上去,她是那样的高兴。
真的崩溃了,我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是为了什么阿?
“喂,寿星!”这时,一个人拍了拍我的肩膀。我转面看过去,站在面前的人是晴雨。
“喂,不是吧,跑出去一趟,怎么变这样了?”晴雨有些纳闷地看着我,然后拉着我朝周行那群人走了过去。强颜欢笑和她们庆祝着,看着周婷在那里快乐的欢笑,看着周行出尽风头,心中却怎么也提不起劲来。
“喂,怎么了?”周行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没有回话。
“拿着这个。”周行叹了一口气,将一瓶酒递在我的面前。当然不是葡萄酒,而是白酒,而且是周行自带的红星二锅头。
“给我这个干什么?”我问,感觉自己有些乏力。
“跟我来……”周行拉着我跑到了餐厅外面的林子中。
“到这里来干什么?”我有些不懂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