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亲!”晗瑜再次发出爆炸性的话语。这一下,搞得我和琪儿都不知道该怎么做了,晗瑜不是应该才三岁吗?那里学来的这些,还有卡哇伊的日语,现在的孩子,是不是早熟的厉害了一些,三岁就知道亲吻了,那如果五岁了呢?我只觉得有些大汗起来。
“晗瑜,幼稚园要教这些吗?”我有些好奇地看着她,问。
“老师说,手指碰手指,就是亲亲。”晗瑜吃力地说了这么多字,然后用自己的姆指对着自己的姆指亲吻起来。
“这就是亲亲吗?”我傻楞地看着,觉得这是个很冷的笑话,太冷了。然后,按照晗瑜的要求,我和琪儿姆指对姆指地做了一遍,满足了晗瑜的要求。晗瑜看得聚精会神,好像很有趣一般。而琪儿也似乎很喜欢这个。
搞什么?理想和现实就差了这么多吗?我忽然好像哭,不是伤心,而是郁闷地那种哭。
然后,陪伴着她们两个女孩,我们继续沿着这条小道行走着。在群星的庇佑下,一种祥和的感觉油然而生。什么时候,我能够和琪儿一起,独自在这小道上漫步呢?
“对了,几点了啊?”琪儿忽然朝我问。我看了手表上的时间,一阵惊讶,大叫不妙:“糟了,已经十二点多了!”
“啊!已经出来这么久了。”琪儿也感到有些吃惊,然后看着一旁的晗瑜,似乎正在揉眼睛。
“哥哥,睡觉!”晗瑜朝着我说,声音有些疲惫的感觉。我微微笑了笑,将她抱在了怀里,对她说:“好,我们现在就回去。”然后,朝着琪儿示意了一下,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走去。
“晗倦,看来你对你妹妹挺好的嘛。”琪儿一边走,一边对我说。
“毕竟还是我的妹妹,虽然不是同一个母亲,不过,她的妈妈还有外婆对我,真的很好。所以,我也要对她好才行啊。”我轻轻说着,朝着琪儿眨了眨眼睛。然后,用手轻轻拍着晗瑜的后背,安抚她入睡。
“晗倦,想不到,你挺会照顾人的。”琪儿看着我,轻轻笑着。
“还好吧,如果你想睡觉的话,我也可以哄你入睡啊。”我呵呵笑着说,然后顺便提了一句:“然后,一直陪在你的身边,静静的,守候你到天明。”
“你会这么好?我才不信咧,肯定有目的。”琪儿朝着我吐着舌头,俏皮地说。
“喂喂喂,我好像守着你过一夜吧,那时,我可什么都没做。”我只好翻旧帐了,总比成大色狼好吧。
“那是因为云奈妈妈在,哼……”琪儿不甘地说了一声,脸色忽然僵了一下,然后停下了脚步,低头不语。我望着她,知道她又想起云姨还有自己亲生母亲的事情,不知道,她有没有见过安敬墨。
“琪儿……快乐的活下去吧,我相信,只要你快乐,云姨和你妈妈在天之灵,也会感到很安慰的。”我安慰她说,想要伸手安抚她,奈何手中抱着晗瑜,只觉得自己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嗯。”琪儿朝着我微笑着,似乎并没有难过一般。我望着她的笑容,感到说不出的温暖感觉。安琪儿,似乎她的生命中,一直都挂着微笑一般。无论什么时候,即使在她可能离开人世的瞬间。
远远的,夜空之下,家那边传来了火光,照亮了半边的天。
我的心忽然感到一阵惊慌,朝着琪儿看了过去,她也是一脸不安地看着我。
失火了!
那种慌张与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了。我将晗瑜交到了琪儿的手上,朝着家那边飞快的跑去。可是,总感觉自己的腿提不上速度,感觉时间过得好快一般。弄错了,一定是我多心了,怎么可能会这么巧。我一边安慰自己,一边朝着房子飞快地跑着。
“快快!”就在屋子外的一条岔道上,我看到一个熟悉的中年人身影,正在指挥着一些人帮忙。他姓关,是这个村子的书记,全村人都很尊敬他。
“外公!外婆!”我跑到关书记身边,气喘吁吁地看着他,然后不等他答话,朝着家里冲了过去。
大火还在继续,我朝着家里飞快地跑着。可是,就在快要跑进院子的时候,我却被那群村民挡了下来。
“晗倦,危险啊。”一个人对我说。
危险?里面的人才危险吧!我脑中一片混乱,感觉好生的不安。拼命地想要朝着里面冲进去。
“外公!外婆!”我大声喊着,希望他们能够听见。可是,火光无情地焚烧在房子上,烧红那半边的天际。一切感觉是这样可怕,到底为什么,好好的为什么会失火呢。
一瞬间,我感觉好害怕,好害怕失去他们。我承认,说关系,我们只是名义的爷孙,但是在我心里,他们真的对我很好。至少,他们并没有嫌弃过我。
“你放开我,我要进去!”我挣脱他们的阻挡,想要朝着里面进去。可是,挣脱了一个,又来了另外几个人托住我。
“外公……”我忽然哭了出来,感觉自己是这样的脆弱,对着里面嘶叫着。对,一定可以把他们叫出来的,只要我一直这样叫着,他们就一定会出来。
一遍又一遍的叫着,可是,所有的怒喊都被淹没在了这场大火之中。
我绝望地趴倒在地上,拼命叫着他们的名字。为什么,为什么现在没有下雨呢?周围来来往往的人,在不断的救火,泼水声连连绵不断地传来。究竟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告诉我究竟要等到什么时候。我绝望地看着上天,如果上天有灵的话,请降一场雨吧。没有任何的回应,泼水声依然不断在耳边回荡……
我双手痛苦地抱着自己的头,大声喊着:“结束吧,让一切都结束吧!”
“轰隆!”一阵雷声响绝天地。我忽然感到一丝惊讶,缓缓抬起了头。
“哗哗!”雨声传来,倾盆大雨降下。我紧张地望向了房子,火势在渐渐收敛。结束了吗?一切都结束了吗?
泪水混杂着雨水,流落在脸上,连我自己都分不清究竟什么是什么了。望着那所房子,我缓缓朝着里面走去。可是,即将进去的时候,却被关书记拉住了。
“晗倦,危险。”关书记很严肃地看着我说。
“可是……里面……”我望着他,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自己现在的心情。关书记朝我点了点头,然后示意那几个很强壮的村民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