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出现了吗?记忆中那个美丽温柔的女人……我的脸异常认真起来。“当时真的好高兴哦,不过虽然妈妈平时便希望我多去外面走动,可是今日却有些奇怪的感觉。我也有些后怕起来,就直接躲到了自己的房间,等待晗倦过来接我。因为晗倦要去学钢琴,所以迟迟也没有来,就这样,我等的有些惊慌了……”她说着,脸色逐渐暗淡下来。“到了六点多的时候,我想晗倦或许不会来了,便走出了房间,却听见什么东西背推倒的声音,位置大概在书房。于是,朝着书房跑了过去,可是……我却看见……”最坏的结果,最难以接受的事实……我的心随着她的记忆,一并沉重着,沉痛着……而他,泪水却缓缓的流落下来。“妈妈手中拿着一个盒子,身上沾染着血迹,慌张地跑了出来。在看见我的时候,她十分的惊讶,但是却匆匆离了去,而我则走进了书房……”她哭着说。“好了……”我一手抓着廷慧的肩膀,说着。因为后面的事情,我已经全部都知道了。
是啊,只是很简单的一个事情,廷慧却一直都不肯说。
原因只有一个,杀死他爸爸的凶手是她妈妈,倘若换成是我呢?
我的妈妈……一个有些模糊的印象了,虽说那时已经不算小了,却依然让我忘得一干二净了。
为什么呢?他的父母在我的记忆中,是一对十分恩爱的夫妇啊?我有些难以置信起来,可是,如廷慧所说,那些便真的是她的妈妈干的。
是否还存在我不知道的内情的呢?我开始疑惑起来,可是廷慧却忽然打断了我的思绪。“妈妈为什么要那样做呢?”廷慧大哭起来,靠在我的床边哭了起来。
我趴在床上,无可奈何地望着她。没有肩膀能够借给她,这让我有些痛恨那些所谓的偶像言情,为什么一定要靠在肩膀哭呢?
我用手轻轻摸着她的头,顺着发丝滑下,低声安慰道。“其实,也许你妈妈有不得不这样做的苦衷呢。”“那她为什么不来找我,我是她女儿啊,有什么事情不能告诉我呢?”她还是痛哭着。
看着她痛哭的样子,我第一次发觉自己竟然这样的无能为力。她伤心,她难过,她痛哭,而我,除了在一旁默默的看着,却什么也做不了。“盒子……”我的脑中忽然想起了什么,脱口而出说道。
她微微停止了哭泣,含泪望着我,哽咽着问。“盒子?”“对,你母亲离开的时候,手中不是带着一个盒子吗,我想,这件事情,应该可以告一段落了。”我说。
廷慧有些疑惑地望着我,而我心中也疑惑不解起来,如果凶手是廷慧的母亲,那么……老头子又是怎么一回事?
还有太多的谜团没有解开,而案子却感觉越来越复杂了一般。
我讨厌过去,因为存在着我不愿回忆的伤悲。
我讨厌家里,因为那里有着我无法治愈的疤痕。
我讨厌社会,一群无聊的人总是在反反复复的做着无聊的事情。
更加讨厌我的老爸,不知为什么,两个人就好像有着过节的陌生人一样。
反反复复,反反复复地过着同样的日子,平凡的高中生活,单调的人生途径。
这样的日子究竟还要过多久?我茫茫然于这个世界之中。
而如今又是如何呢?
我缓缓睁开了双眼,一阵轻微的疼痛传了过来,伤或许好了一些了吧。我朝着枕边熟睡的女孩看去,这时的她,是那样的恬静。
这时,她轻轻睁了睁眼,我见了,慌张地闭上眼睛,假作死猪的睡相。
“晗倦。”廷慧呼叫着我的名字。
“嚯……嚯……”我假意熟睡,鼾声阵阵。
“晗倦?”廷慧有些不相信我在睡觉,又喊了一声。
“嚯……嚯……”我继续装睡。
廷慧没有反应,然后似乎在对着旁边的人说话:“可以给他换药了,趁着他还没有醒来。”
“啊,廷慧你醒了。”我听罢,立即揉眼睛说道。想起昨天那股痛劲,心中就有一种芒刺的感觉。很痛的诶,无论如何,我也不会想要第二次。
“切,明明就醒了,还要装睡。”廷慧有些生气地说。
看来她的心情似乎好了一些,说话的感觉也有些不同了。
“怎样,经过我昨天一宿的安慰,是不是好了很多啊?”我笑着说,试图讨好她。
“你还好意思说,昨天害人家哭了,安慰了几句,竟然自己先睡着了。”她听我这般一说,怨气更深了一般。
“啊……是吗……下……下次不会了。”我有些心虚地说着。
“还有下次?”她惊讶起来。
“不……不……没有下次了,怎么也不会有下次啊。”我连忙解释起来。
“哼,说起昨天我就来气。”她又想说昨天我睡觉的事情。
“哎哟,好痛哦……”我假意伤口痛,希望转移她的注意力来安慰我。
“不会吧,真的吗?”她果然中计,担心地问我。
“是啊,好痛,尤其是背上。”我说。
她点了点头,站起身来,对我笑着:“忍着点,我马上让护士来换药,这样就不疼了,听话乖……”说吧,转身便出了去。
我正想解释不疼了,可是她却已经走出房间了。一下子,整个人跟死猪真没有区别了,不觉暗骂自己一声:“自作孽不可活。”
经过艰辛而漫长的等待,昨天那两位护士又走了过来。
不会吧,又是你们?我心中感到一丝冰凉,昨天的痛又复发了一般,连汗都流了出来。
“晗倦,一定要忍着哦。”廷慧靠在我的床头,朝我微笑着说。
可恶,她一定是故意的,我敢打赌,百分之百是故意的。
“小帅哥,忍着点,不疼的。”护士甜甜的笑着,其实甜不甜我根本没兴趣,我只知道,现在苦的,只有我一个。
“对了,又忘记拿药了,我去拿药去。”护士笑呵呵地说。
我……我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心中只能忍耐,对了,想想关于蔺哲袁的案子,这样就不会痛了。
此念一处,立刻便开始推敲起来。然而疼痛也随着传了过来,而且依旧是奇痛无比。
“晗倦乖哦,不痛的。”廷慧安慰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