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您啊,您怎么来这里了,您不是成都的吗?”我问,假装刚刚才看见他。
“小伙子,不诚实可不好哦。”老头子慈祥地笑着说。
“啊?哪里不诚实了。”我很明白他说什么,不过现在,正是我表演装傻这本事的时候。
“你既然看见了我,为何装作没看见,等着老头子过来点破吗?”他笑呵呵地说,忽然,眼中闪烁着以往的光色,沉声说:“可是绝对老头子这人不值得你打招呼啊?还是说,你对我存在顾虑与怀疑?”
“我……”我忽然觉得精神恍惚起来,但很快变清醒过来。是催眠吗?我反问自己,不敢再看着老头子的目光,笑呵呵地说:“怎么会呢,我是不确定是不是您,所以不敢贸然过来。”
“是吗……”老头子故作深沉的打量着说。这时,剧台响起了一片掌声,我望去,竟是瑶予上台表演了。本来还以为是压轴呢,原来这么早,不过正好,我连忙指着瑶予,打断老头子的话语说道:“诶,看,是我女朋友诶。”
“哦是吗?”老头子疑问了一句,朝台上看去。
似一片没有尘埃的净土,洁白而宁静。
这一刻,她仿佛初夜降临的女神,轻轻的,静静的,来到了这片净土之中。
落花,飞絮,缠绵着遗忘相互的思念。
望着她,此时此刻沉静在其中,如梦似幻。
她会唱什么歌?是我们见面时候的那首歌吗?
“It being in the springtime and the small birds they were singing.”
她开始唱了起来,台下的人都停止了自己的行动,凝望着她。当初,这首歌便感动了整个爱尔兰的民族,歌声优美空灵,有种清澈的感觉。而此刻,瑶予唱出来的感觉,便是那样的清澈空灵,原来人的声音,真的能够达到一种特美的境界。我不禁又回到了昨夜,那个倾听她唱歌的夜晚,镜花水月,一切是那样的美伦美唤。
她一边歌唱着,一边朝我看来,我向她点了点头,转向了另外一个地方。此刻,最重要的不是欣赏女朋友的歌声,因为昨天我已经欣赏过了。现在最重要的,是赶紧远离这个老头,虽然我不敢肯定方才那种感觉是不是催眠,但是我但断定,这个老头子绝不是什么善类。
“小伙子,准备去哪里啊?”老头子忽然转身问我。
“上厕所。”我随便掰了一个借口,转身便想要离去。
“正好,我也想去,你带路可以吗?”老头子慈祥地笑着说。
“当然可以。”我故作微笑地说,心中却骂道:靠,我不去你就不去,虚伪。
“小伙子想什么呢?”老头子随着我一面走一面追问。
“我只是感觉惭愧,竟然一直没有打听您的名字。”我笑呵呵地说。确实,既然甩不掉他,不如主动出击,打听他的底细,不过这老头这般深沉,问了估计也白问。
“我姓方,你称呼我方老便行了。”老头子满不在乎地说。
“那怎么行呢,显得我没大没小的。”我笑呵呵地说,心道:怎么不让我叫你老方啊,更亲切呢。
“小伙子,嘴上一套心里一套可不好哦,老头子我学心理学的,你心里在想什么,很难逃过我的眼睛。”方老有些讽刺地说道。
我心中大凛,震震地望着他,但瞧着他眼睛朝我看来,连忙把目光避开了。如果再和他对视,不知道又会有多少心事被他挖出来。念及此处,却忍不住又朝他看了一眼,那双眼睛,真的有这么神奇吗?
“朱晗倦是吧,昨天听小周说过你。”方老喃喃说着,然后朝我问:“厕所呢?这里不是学生宿舍吗?”
我一阵莫名其妙,因为刚才分心,所以朝学生宿舍走了过来,连忙尴尬的笑着说:“我习惯来学生宿舍用厕所。”一个非常没有品位的谎言。不过,又能怎么解释呢?难道说,我就是不想让你去,怎样,哈哈哈!想想便知道后果,这老头可不是一般的人物啊。
“是吗,原来你还有这种怪癖。”方老讽刺地说着,深深地望着我。我连忙躲开他的目光,避免与他对视。可恶,你究竟是谁啊,来缠着我做什么,对了,他刚刚说小周,小周是谁啊?难道是周曾龙?开什么玩笑,他居然口口声称周曾龙是小周,他究竟是什么身份啊。
“好了,我也不饶弯子,你也不要在猜想我得身份了。”他忽然这么说道,可见,我心中所想的东西,都被他看见了。
“明人不说暗话了,我确实很怀疑你,你也应该知道我在怀疑你什么。”我冷冷说着,对于他主动打破僵局,我确实想都没有想过的,未免太快了一些吧。不过,他既然点破了这点,说明他是有备而来,不过我不懂,他为什么要针对我,我家现在已经破落了啊。
方老,方颉!方家的人,是想要报复老爸的人吗?
不,又感觉不对,可是这仅仅只是一种直觉而已。我死死拍了拍头,这个习惯,总在我无奈的时候出现。
“不要胡思乱想,因为你在想,所以我能够清你的心,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他长长会出卖一个人。”方老冷冷说着。
“好吧,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了,那便告诉我答案吧。反正你什么都能够看穿,应该没有问我的问题才是。”我懒懒地说着,既然他看我得眼睛就看穿了,干嘛还硬是要靠近我。我只是一个学生诶,难不成还能帮他挣大钱,达到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越想我越是迷糊,可是在以推敲,心中悔恨不已,这么一想,不是又被他猜到我在想什么了吗。
“好吧,我先回答你想问的,然后你再回答我想问的,这样可行?”他委婉地笑着。
我晕,这是在玩斗心机吗?我能斗得过这个老狐狸,恐怕不能吧。我摇头一叹,问:“那请你告诉我吧,老爷是谁,是不是你,方颉和你什么关系,为什么要来找我,当年廷慧家里的事情和你有没有关系,我家是不是和你有仇,所谓的长生是什么,长生不老吗?”
故意讲了一连串的问题,问得就是要他糊涂,不过看那老头子的样子,似乎并不糊涂一般。
“关于老爷事情你现在不应该知道,等到了合适时机,你自然会知道。而方颉和我就是都是方姓,没有任何关系。来找你自然是用得着你,蔺家的事情我不是很了解,而我们只是朋友不是敌人,关于长生的计划,就得看你的反应了。”方老将我一连串的问题全都回答了,然后深深地望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