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一个女孩的声音传了过来,是廷慧的声音。我苦笑了一声,转过身去,望着身后的蔺廷慧。
“累死我了,你跑这里来干什么啊?”蔺廷慧朝我气喘吁吁地说。
“被人赶来的,没办法,人家不欢迎我,我也不好意思留下来。”我一脸无所谓地说。
“哎呀,不要生气了嘛。”蔺廷慧朝我撒起娇来。
最终还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啊,我竟然乖乖地跟着她回去了。毕竟,我现在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回家的了。来到廷慧家里,两人看了一会儿电视,便各自回了房间。躺在床上,脑中翻来覆去想着的都是方老说得话,正想的入神的时候,一阵摇晃的感觉传了过来。
廷慧是不是找不到事干,没事摇床干什么。不对,是余震。我坐在床上,愣了愣,感觉没有上次的强,也就没有逃跑的意思。呆了片刻后,余震平息,一切又仿佛没有发生前一样的静悄悄起来。
“妈的。”我忍不住骂了一声,哪来的这么多天灾人祸,搞得人心惶惶的,真让人不爽啊。
不过真正让人感到不爽的,还是方老口中的血光之灾。又是血光之灾,我的伤可是还没有好啊,难不成,明天真的要一直呆在廷慧这里不成。我还要去医院检查啊,用什么借口来向慕容和琪儿推辞呢?此刻的我从头到尾,也只有两个字,郁闷。
一个不安之夜,我沉沉的睡了过去,第二天清晨的时候,一阵电话声把我吵醒了。
“谁啊……”我闭着眼睛,懒懒地回答。
“恭喜您的号码参加……活动……中了……”大概是什么中将之类的话题,我一听,立即关上了手机,继续睡觉。怎么这么倒霉,大清早就遇到这个中将的,手机我昨天才拿到,中什么奖?骗钱也要找个愚蠢一点的啊,居然找上我了,还是那两个字,郁闷。
正睡得沉沉的,一阵电话又响了起来,这次我看了看时间,才六点。于是懒懒地接着电话:“喂。”
“恭喜……”一听到这两个字,我直接挂了电话。搞什么名堂,真是无聊透顶了。
又片刻,电话在此响了起来,我拿出一看,是个陌生的电话,直接挂了。懒得理,一定又是什么中将的电话。可是刚刚闭上眼睛,那该死的电话又来了。我接起电话变想骂人,不过转念一想过去看得偶像剧,似乎这种时候,都是关键人物打来的,连忙忍住怒火,说:“喂。”
“你小子吃饱了是不是!”电话那边传来某个男人的大骂。气势如虹,吓得我睡意全无了。
“请问你是谁啊。”我边打哈欠边问。
“我是谁?你拿着我的电话还问我是谁?”那边的口气似乎很不一般。
“啊?”我纳闷了,看了看手中的手机,是冯警官给的那个,警察啊,怎么也不可能用别人的手机。这点一通,料想应该是那个男的搞错号码了。
“怎么,你难道还想说这手机是你的不成。”他口气不善。
“哦,你说说你手机的号码吧。”我说。他一听,立刻念出了号码来,根本就错了两位数嘛,这男的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你搞错了,我的手机不是这号码。”我懒懒回答了一句,挂了电话。谁知,刚一挂电话,片刻后,那个男的立刻打了过来。
“喂。”
“我没搞错,你这混帐,投了电话还不承认。”他口气不善地说。
“你他妈有完没完,老子抽你,你信不信。”我前所未有的想要骂人,立马挂了电话。怎想,片刻后,手机在此响了起来。这男的是不是来吵架的,大清早的,我招谁惹谁了我?
“你个王八羔子,吃多了是不是,是不是昨晚便秘不够彻底啊?”我大骂起来。
“你小子,是不是翅膀硬了,连我你也敢骂了”电话那边,传来了另外一个男人的声音,好生熟悉,古德!糟糕,都是那个该死的家伙,害我现在要得罪太君了,完了,准备打扫教学楼吧,那个混蛋,别让我知道是谁,不灭了他才怪。
“啊,是太君啊,我不知道是你……”话音刚落,我真恨不得抽自己的嘴巴两下,居然说了禁忌的话语。
“好小子,够胆……”那边传来古德强压住怒火的声音,糟了,这回我算是死彻底了。
“对了,古老师,您找我有什么事吗?”我问。
“对了,我正要通知你呢,今天要上晚自习,然后明天正式上课。”古德在那边说。
“哦……”我应了一声。
“还有,帮忙通知班上的其他同学,我的话费要钱。”古德说,也亏他说得出口啊。
“没问题,应该的嘛。”我笑呵呵地回答,然后结束了了通话,大骂起来:“哦,你的话费就要钱,我的话费就是免费的,到底谁是老师谁是学生啊?没见过这么小气的老师。”
我闷了闷,倒在床上。一想到要上课,忽然大惊起来,今天要上晚自习,那不是得出门了!不会吧,没这么倒霉吧。寻思着,想和古德请一天的假期,可是如果现在请假,那以古德的性子,一定会问我,为什么刚才不说,然后不由分说的否定我的请假。这下怎么半,我思量了一番,立即给方老播了一个电话。结果等了半天,也没有人接电话,我不得不郁闷地倒在床上,片刻后,方老回电话过来了。
“喂,怎么了,难为你起得这么早啊。”方老说。
“还说呢,方才古德让我去上课呢,今天是肯定要出门了,有没有办法补救的啊。”我开口问道。
“哦,这样啊……我去打太极拳了。”方老说,一把挂了电话。
“喂!喂!”我对着手机大喊了几声,开什么玩笑,这下惭了。
“Bonjour.”门外忽然响起一阵敲门声,便听廷慧念道。
“听不懂法语。”我懒懒的回应,然后说:“je me deprime!”(我郁闷啊!)“Quel que soit le?”(怎么了)廷慧问。
“都说了,不懂法语啦,不要考验我的法语能力,没有你的好啦。”我给廷慧这么一闹,郁闷稍稍减轻了一些。
“je suis Désolée.”(对不起)廷慧有些歉意地看着我。
“哼哼……”我苦笑着看着她,用祈求地说:“能不能不用法语了,我真的会词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