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还有谁?”方颉忽然有些激动起来,对着我大吼起来。
“方颉,因为你还有良知,所以我才想提醒你,不要被人利用了。”我淡淡说。
“你一个小屁孩知道什么?”方颉讽刺地看着我。
“小屁孩知道你这个白痴被人利用了。”我不甘示弱地望着他说。
“你再给我讲一句试试?”方颉手指着我说,一脸不甘的样子。
“你……方颉……被……利用了!”我一字字清楚的念出来。
“让你给我胡说。”方颉恼怒地望着我,将原本给我带来的饭菜全部摔在地上,抡起拳头,准备狠狠揍我一顿。
“哼哼!”一个人影忽然出现在了门外。两个人在惊讶之下看了过去,原来是方老,想来刚才我们的交谈,他应该都听到了。
“在做什么呢?”方老冷冷说道,径直走了进来,望着我们两个,大吼起来:“你们是不是把我的话当耳边风啊?”
方颉不甘地看了我一眼,然后望着方老,咬咬牙后,摔门而去。望着方颉的背影,不觉思考起来,如果我和方颉遇到同样的境遇,是不是也会变得和她一样呢?至少,我能够看出,方颉所谓的报复那个人只是借口,他根本不想伤害那个人,但是又不甘心自己的命运。想不到啊想不到,到最后,我们还是被上天玩弄了。
“哎,太不理智……”方老望着方颉的背影,叹息起来。然后转望向了我。
“干吗,我可没有内讧,你听到的。”我推开责任说。
“你小子……”方老忽然仰天长叹起来:“作为朱木逢亲手调教的三个徒弟,方颉是最有能力,可惜抬不理智了。你是很理智的,可是毕竟学到的东西太少了,而且,你性格偏激而内向。然后是慕容欣,他是最有毅力的,但是为人却太过纯洁了。倘若你们能够结合,那不然是又一个朱木逢啊……”
“喂……老头……”我望着方老,想要问他问题。
“什么事?”方老淡淡地看着我,似乎在看我的内心,不过这次他居然没有看出来,最终只能叹气地问:“到底想问什么?”
“那个……那个人真的那么厉害吗?”我问,忽然觉得原来自己距离他是那样的遥远。
“他是我见过最有能力、最有毅力、最理智,也最有野心的人。”方老说。
“那么我和他比,到底差了多少,一光年还是一条银河?”我问。
“没有那么夸张,但是我可以很简单地告诉你,你还差远了。”方老淡淡地说,抬起头,喃喃地嘟哝了几句,似乎在想着谁一般。
“那好,那我告诉你,我一定会超越他的,所以……”我坐起身来,走到了方老面前。
“所以什么?”方老眼中闪露着深邃,上下打量着我。
“所以请让我跟着你学习,不管什么地方,我都一定要超越那个人。”我说,直接跪在了地上。这是我第一次那么想要努力去做一件事情,对,我要超越他,或者说,我要超越现在的自己。
“是吗……”方老眼镜望着远方,看不出在想些什么。
“你想跟着我学什么?”方老望着我,沉默了片刻,问。
“催眠……”我说。
“别的可以,但是这样不行。”方老毅然拒绝了我。
“为什么?”我有些纳闷地看着他,搞不懂他究竟想要干什么。
“因为你的身上有一种劣性……正如你对付那人一样,我是不懂你为何要那样对他,不过,你的手段,确实太残忍了。”方老平淡无奇地说。然后,幽幽地望着窗边,说:“作为一个中学生,很难会有和你一样手段的人,即使有也未必敢用。然而你不但敢做,而且连眼镜都不眨一下,可见你的心机非同一般。”
“原来如此,你是害怕我去害人,那么如果我保证,我不会那样做呢?”我说,无论如何,催眠的本事确实是非同一般的。
“不可能,因为你是朱晗倦。”方老毫不犹豫地说,然后冷冷哼了一声,继续说道:“我发觉,自从地震之后,我竟然开始看不透你的心思了,可见你的内心现在已经复杂到了怎样的一种境界。”
“这能说明什么?”我不解地看着方老。的确,我也察觉到自己变了很多,自从那一天,和那个人决裂之后,我真的彻底的变了。可是,我又抗拒着,保证自己不枉坏的方面去,只因那一场雨中,我遇见了她。原来,她对我竟是如此的重要吗?还有,我和她的过去,到底还有多少记忆没有被挖掘出来啊。
“因为你现在处在两种极端的性格里面,内向的堕落与疯狂的邪恶。无论你倒向任何一个极端,我都不放心让你学习催眠,但是有一样我还是可以交给你的。”方老淡淡说。
“什么?”我纳闷地看着方老,除了催眠,你还能交什么实用的东西?
“这是我给你带来的东西,经过昨晚的事情,我发觉你的心态有病,说是精神病毫不为过……学术的讲,你那种是精神分裂症。但是偏偏你又能掌控自己的分裂症状,这让我感到匪夷所思。”方老淡淡笑着说,讲一本书丢给了我,说:“所以我觉得,你应该好好看看这个。”
我好奇地看着这本书,原来是讲述心理学的厚本,至于什么内容,却不是我能够得知的。我随意翻看了几页,全是密密麻麻字,还有图片分析,当真很完整。方老想要干什么,让我自学,然后呢?
“自学吗?”我说,感到十分的不解。
“不完全对,我是要你自救。”方老指着我手中的书说。
原来如此啊,这个老头子果然不一般。不,似乎一直都不一般,他到底什么人,怎么这么厉害。
“喂,方老,你到底是不是老爷?”我问。
“哼……”方老淡淡笑了笑,冷冷地看了我一眼,转身准备出门,然后回头说了一句:“该你知道的时候,你自然会知道。但是现在的你,是没有资格知道的。”
“是吗……”我邪邪地笑了起来,方老稍稍震惊地看了我一眼,随后,淡淡笑了笑,说:“对了,我记得你说让给人催眠。”
“对啊,我都忘记了。”我恍然大悟起来,忽然想起了瑶予的父亲,那个颓废的男人。接着,我把事情向方老交代了一遍,方老明显有些不乐意,不多,因为是我提出的,他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