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晨悦九易了妆容,又穿上付进生的衣服真有四五分的像,南宫科取笑她是个蹩脚小厮。
悦九让南宫科穿宝蓝色的长袍,说这袍子有可能帮的上忙,但他死活不肯,最后穿了件水粉宽袍。
他不想给李璠玙任何希望,也不想和她有任何的瓜葛,仇人的女儿,迟早要反目成仇的。
不多时,李璠玙把水果、鱼肉、酒菜一样一样的摆在桌上,又斟满了状元红碰到南宫科面前,她做得小心翼翼唯恐让对方不满。
南宫科也不客气,端起酒喝了,李璠玙也高兴的对饮,几杯酒下肚她就打开了话匣子。
“安楚侯你以后再也不要吃那浑鱼了,我听到浑鱼两个字都觉得恶心,吃浑鱼和吃死人没有什么区别,你如果喜欢吃鱼我也让兄长送些白鱼到你府上,既干净又美味。”李璠玙放低身段讨好着南宫科,生怕哪句话说错了惹他不高兴。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悦九把李璠玙的话暗暗记在了心里。
浑鱼很恶心,吃浑鱼和吃人没有区别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浑鱼是用人肉喂养的?
南宫科暗自愤恨,你也不打听打听我无涯岛的生意是什么,谁稀罕什么白鱼。
他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平静地说道:“多谢郡主提醒,就不劳大将军从千里之外送鱼了。”
随后他又漫不经心地问了李璠玙一些王府的事情,对方是知无不答,热辣期盼的眼神随着南宫科的走动而移动。
李璠玙再骄纵也是个闺中少女,情窦初开的她迷恋上了南宫科,在她眼里对方是大商最完美的男子,是她心中的神,对方的一个微笑就能让她如沐春风,诗虞亭里那些人和南宫科比起来只不过是些会说话的烂泥巴罢了。
不多时李璠玙觉得舌头发硬,吐字不清,她喝了杯凉茶希望自己清醒一些,但最后还是迷迷糊糊的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南宫科和悦九对视了一眼,悦九把李璠玙抱到床,南宫科开始在屋里寻找机关,本来没有抱希望却不想有意外的惊喜。
竟然在屏风后面发现了夹墙,一个少女的闺房里有夹墙意味着有暗道或者是密室。
南宫科回头看李璠玙睡的沉,就想进去探究了一番,给悦九递了个眼色让她看好床上的人,小心的打开了机关。
嬉鱼宴接近尾声时李深才到,他带来十几坛好酒,说自己有公事来晚了自罚一杯,不用酒盏把带来的酒坛打开,嘴对嘴喝了下去,喝罢,说还有公事需要处理径自离开。
庆昌王一再挽留,但李深以教军场点兵为由,说误了时辰要军法从事,求庆昌王体谅一下晚辈的苦衷,对方无奈只好放他走了。
庆昌王亲自把李深送到了府门外,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眼神狠毒了起来。
李深自踏入王府,不曾动过府里的任何东西,喝的酒都是自备的,可见他对庆昌王的戒备之心哪。
以前那个懦弱的少年蜕变成了北漠战神,这个北漠战神是他的克星、死敌,刚回到圣都就把他苦心经营多年的庄园连锅端了,多年的布局都打乱了,很多藏的暗桩、细作,还有被他收买的朝臣接连被打压。
本以为拉拢了李滨朝中就可以松懈一些,实则较量才刚刚开始。
李璠玙醒来时,发现自己衣裙整齐的躺在床上,南宫科坐在桌旁看书。
她故作娇嗔,希望引起南宫科的怜爱,但对方却唤来了婢女,说郡主身体不适让她们请大夫来。
李璠玙的计谋没有得逞,觉的不好意思,又担心安楚侯觉得她轻浮,心生厌恶,忙说自己酒醉失礼了,南宫科也不计较说:“只要郡主安然无恙就好”。
李璠玙又缠着南宫科说了一会儿话,南宫科说天色不早了,要去给庆昌王辞行,离开了宝蓝轩。
李璠玙恋恋不舍的跟南宫科告别,让他常来王府做客。
嬉鱼宴结束,南宫科辞别庆昌王回到安楚侯府,悦九把南宫科没有喝的酒没有吃的鱼、菜,交给了付进和,就回了捧剑楼。
付进和找来两条野狗关在笼子里,把鱼和菜给一条狗吃了,把酒给另一条狗灌了下去,观察它们能否好好的活着。
南宫科在李璠玙房间里找到了夹墙,打开机关进了暗道,因为时间紧没有打探明白,他在书房里静坐,等待着入夜二探暗道。
夜幕很快来临了,南宫科换上夜行衣对康大永说:“我和马骉去趟庆昌王府,如果两个时辰后还没有回来,你就去捧剑楼告知雅姬夫人。她昨晚一夜没睡,今天又忙了一整天让她多睡一会。”
康大永知道南宫科迫切的想找到庆昌王造反的证据,想找到南宫弗的头颅,但还是有些不安:“侯爷刚从庆昌王府赴宴回来,还要去呀,要不我和马骉一起去,您在府中静待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