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许府回来的第二天清晨,孟泽清看着满屋的珠宝绸缎发着呆。
“小姐?”白芷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他们说是丞相府派昨天那侍卫来赔礼道歉来了,让您去见见。”
“嗯,我知道。”孟泽清点了点头,又继续发呆。
怪不得大家都说京城好,原来京城的人都这么大方,连道歉都要送一大车东西来表示诚意。
“小姐?我们还是快点动身吧,一个端庄大方的小姐是不会让人等着的。”
“嗯,我们走吧。”
其实孟泽清觉得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正好认错了人把她抓回去了而已,既然自己既没有受伤又没有受惊,那就不需要追究责任,更何况昨晚许夫人已经向自己道过歉了。
所以,孟泽清有礼貌地接受了道歉,并且要求对方把带来的东西都带回去。
“孟小姐,这是夫人安排的。”我只是一个小侍卫,不能改变主子的命令。
“那好吧,我收下。不过要拜托你转告你家夫人我的想法。”孟泽清叹了口气。
莫名其妙收了人家这么多东西心里总是不安的。
孟泽清想着该会点什么好时,突然想起了许长宁。
看着桌案上两幅画作,孟泽清满意地笑了笑。
因为画是在匆忙之中被带到京城的,所以也没有装裱,只是放在画筒中防止损坏。
所以孟泽清就多花了两天给画装裱。
她先亲自去许夫人那送了那幅装裱好的,再在许夫人充满怀疑的眼光下去寻了许长宁,把另一幅没装裱的给了她。
看到画作的那一刻,许长宁仿佛看到了孟泽清身上发出的光。尽管不能确定这是真迹,但单是自己想要她就送的这一份情意,就已经是最宝贵的了!
许长宁决定,自己单方面宣布孟泽清是自己最好的朋友。以后不管是谁欺负她,哪怕是自己的亲哥哥,自己也会让对方付出代价!
孟泽清却对这份突如其来的热情感到害怕,准备陪她吃完茶就回家。
但许长宁却觉得孟泽清想待在自己家里。
“小清儿啊,要不我们拿这画去给我哥瞧瞧吧。我怕万一是假的父亲会揍死我,毕竟他都五十岁的人了受不起刺激。”孟泽清愉快地要请自己的好友去见哥哥。
“也行,我最近...好像没什么事。”孟泽清想了想。
表姐要去皇宫里做六公主的伴读,最近都没有找自己,两位表哥更是不知所踪。自己每天只需要去祖母那请个安就够了。
“那就走吧,现在我哥应该还在书房。”许长宁挽着孟泽清欢快地走了出去。
一路七弯八绕地终于到了。
许长宁让人先去通报了一声,得到允许后,才放心地进去。
“哥哥,我新得了幅山水画,过来给你看看。”许长宁恭恭敬敬地把画递过去。
孟泽清乖乖地站在许长宁身后发呆。回去的时候要不要买点桂花糕呢?再买点酥饼吧,好久都没吃了...
“这画哪来的?”许世安看了两眼,垂眸问道。
“啊?是泽清给我的。”许长宁一把扯过孟泽清。
“这是真迹,价值至少为1000两白银,太过贵重了。你刚来京城,为何要赠与她?”许世安不免怀疑其中有点猫腻。
“因为她想要,而且这画应该在懂得珍惜它的人手中,而不是我这个连画框都不准备装的人手中。在角落里落灰,不如拿出来让人观赏。”孟泽清想了想,说道。
话到是说得滴水不漏,只是其中有几分真假呢?
许世安终于认真瞧了瞧孟泽清,但看着她眼角红色的泪痣,不由地愣了愣。
不过也只是愣了愣,很快就回神了,还抛下了一句威胁:“希望真如你所说。”
“......”孟泽清表示自己什么都没听懂,眨了眨眼睛,又觉得不回应有些不礼貌,就闷声回了句“嗯”
“哥哥,她只是看我可怜,不晓得送什么礼物给父亲作寿才送我的。你不要把人想得都那么复杂啊,她刚来京城,怎么会懂那些害人的计谋呢?”许长宁把孟泽清护在身后,义正言辞地同许世安理论。
“只是提醒她一句。”许世安瞥了眼她们俩,默默地拿起奏折,“既然没事了,那就走吧。”
淡然地看着两人行礼离去,许世安放下了手中的奏折。
默默地从腰间摸出一个香囊,和孟泽清腰间的香囊一模一样。都是青底白边,绣的都是莲瓣兰。
终于找到你了,但你好像忘了你的陈砚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