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皇宫内一片寂静。
即墨寒一双猩红的眼睛扫过跪在地上的数十个狱卒,最后把目光落在狱长身上。
“区区一个将死的女人,你们都看不住吗?!”
狱长磕了几个响头,哆哆嗦嗦道:“卑职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那几个手下说闻到了一股子香味儿,就晕的不省人事了。等我赶过去,人已经被劫走了。”
“是啊皇上,小的也不知道那是个什么人。模样也没看清楚...”
“一群废物!”他伸手将身旁桌上的器物扫落,一个个达几斤重的珊瑚玛瑙砸在那群人身上,没人敢发出一点声音。
即墨寒撩袍坐上椅子,揉了揉太阳穴,没睁眼睛:“上次给废后用刑的那几个狱卒呢?”
趴在地上的人问声抬头,看着自家主子脸上波澜不惊,猜不透他在想什么,也没人敢承认。毕竟是给皇后用刑,万一皇帝反悔了,那几个哥们儿就惨了...
见没人说话,即墨寒略指了指狱长。
“你说。”
狱长看了看那些狱卒,耳边又听见皇帝发话:“不说就不必再待在这儿了。”
狱长了然,指着其中几个人:“回皇上,是..是他们。”
被点了名的几个惊恐万分,趴在地上死命磕头。即墨寒挥了挥手:“下去吧。”
狱卒一怔,但圣令不可违,缓慢站起来弯着腰后退,刚在门口转过身子,血溅了一地。
众人大惊,狱长更是一个重心不稳坐在地上。
没人看见他们是怎么死的。
似是一眨眼的功夫,五个活生生的人就命丧于此。
“都退下。”
众大臣拱手离开,堂内再无脚步声时,帝王睁开眼睛,看着眼前仍站在原地的张弦。
“张弦,”他声音很轻,“或许真的如你在朝中所说的那样,若朕真的能把什么都考虑到,能把她留在朕身边,就算最后朕真的无力保护好她,也比现在了无踪迹,是生是死都不知道的好啊。”
“皇上莫要自责了。”张弦叹息道,“当务之急,是要尽快找到皇后。”
即墨寒颇为疲惫的用手指压了压眉心,张弦欲退下,即墨寒突然抬头,棱角分明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朕的皇后,不是让朕给废了么。”
张弦身形一顿,转身道:“一切都会过去的。等时机成熟了再告诉皇后,臣想她会理解您的。”末了,他补充道,“皇上早些歇息吧。”
张弦走时带上了门,婢女进来吹熄了门旁的灯。月光洒入屋中,一片凄清光景。
凉风伴着君王的叹息,一夜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