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有这么神奇的能力？律千珩好奇地瞪大了眼睛，夏橙似乎很是满意他的这幅表情，又在律千珩面前展示了一下。
“所有人都有异能？”
律千珩还是不太确定，又问一次。
“不是。”夏橙连连摇头，“只有一部分人会拥有，而且这个异能似乎会退休。”
“会退休？”
她点点头：“对，男生异能者的异能平均会在65岁消失，而女生平均在60岁。”
“这样啊。”律千珩若有所思。
“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难道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夏橙神经大条地将心中疑问脱口问出，随后又觉得有些失礼，悻悻地又抿了一口咖啡。
“当我没说。”
尴尬之际，律千珩的手机振动了一下，他连忙去看，竟然是池卿曳大小姐发来的简讯。
律千珩也就有一下没一下地跟这位大小姐聊了起来，时不时地望向窗外。
“有事？”夏橙问道。
律千珩沉默一下，随后还是点点头，心中只觉得这个叫夏橙的人，观察能力异常的敏锐，大抵是在这里做服务行业，会更细心一些吧。
“那你就先走嘛，我还要在这里多待一会儿。”夏橙摆了摆手，语气慵懒洒脱：“不需要考虑我。”
“失陪了。”律千珩起身简单收拾一下，迈着一双长腿就要离开。
走到街上，春风轻拂脸颊，带着让人舒适的凉意，空气中混合着香樟树和蔷薇的气息。
口袋里的手机又震动了一下，律千珩没有理会，这个时代的空气，还夹杂着当年的味道，他坐在路边树荫下发着呆。
路过的女孩偷偷掏出手机拍了一张照片。
长得好看的人随意在任何位置一坐就是一张绝美的风景。
等到回过神时，日渐西沉，律千珩这才想起来跟池卿曳的约定，按照简讯上的地址，律千珩找到了一家装潢高档的餐厅。
看到律千珩风尘仆仆地赶到餐厅，池卿曳看了一眼手腕上价值千金的名表，嘟起嘴说道：“你迟到了。”
“抱歉。”没有多余的解释，律千珩站在那里，轻声询问：“我能坐在这里么？”
“真拿你没办法。”池卿曳摆了摆手，“你坐嘛，我是请你来吃饭的，又不是让你来罚站的。”
万星舒不同那日，穿的尤为正式，剪裁特体的粉色西装，内搭一件米白色衬衫，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他看了一眼手机上显示的时间，“不算晚，千珩你快坐下，我们的大客户要来了。”
律千珩一脸狐疑地坐了下来，然后“蹭”得一下窜了起来。
摸了摸屁股上的口袋，一块不规则的晶石被掏了出来。
“没看出来你还喜欢这东西。”池卿曳一打眼，竟没看出来那石头是什么材质的，只得马马虎虎戏谑一句。
律千珩也没搭话，脸色稍微有点不自然，将那石头郑重放在上衣口袋里，池卿曳想追问一句，可对面已经坐下一个人。
似乎是刚去发廊做完染烫，那人身上有很浓重的发廊独有的药水味，看到来人的头发也是打理过，池卿曳更加坚定自己的推测。
中规中矩的藏青色西装，左边上衣口袋还插着一张折叠整齐的手帕，至于为什么一眼就注意到那手帕，实在是因为那帕子的颜色太过鲜艳——橙色，像阳光一样夺目。
他将一张名片递给池卿曳。
“刘鹤先生么？”池卿曳的神情庄重，语气也是出人意料的认真。
“幸会，池小姐。”刘鹤不经意地摸了摸戴在小拇指上的戒指，又推了一下架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
不知怎么的，律千珩总觉得这套动作十分眼熟，像是在哪里见过。
“万星舒。”他朝刘鹤伸出手，自我介绍道。
“原来是万家的少爷，失敬失敬。”刘鹤似乎更加谦和一些，刚刚坐下，见到万星舒伸出手，又立即起身去握手回应。
动作干净利落，又有几分疏离感。
律千珩坐在一边，打量着这位带着金丝眼镜的男子，旋即又否认了方才的想法。
“这位是？”
“刘鹤先生不必在意，他只是我的一个朋友。”
“……哦，这样……”见到池卿曳不便透露，刘鹤没有多问，也不便多问。
“刘先生，是不是经常去未央街角的那家名叫‘Baby's Breath’的咖啡馆啊？”律千珩这么问不是没有道理的，魂穿到异兽体内的他，嗅觉比普通人要强大不知多少倍。
这个叫刘鹤的人身上，带着那家咖啡馆中的一款红茶独有的香味。
“是啊，怎么？”刘鹤回答的倒也干脆。
“没什么，我最近也经常去，那里的风景不错。”
“的确如此。”他点点头，又推了推金丝眼镜，补充一句：“那家的花儿不错。”
律千珩跟刘鹤的寒暄，不过是一个小插曲，倒是化解一些尴尬，接下来池卿曳跟刘鹤聊得内容，让律千珩寒毛倒竖。
二百年前的辐射事件，带来灾难的同时，也有不少好处，那就是催生一批异能者的出现，十年前，为了研究基因属性，科研人员招募一批志愿者，却发生了二次科研事故。
代号No.099实验体逃出实验室，从此杳无音信。
“不过是一个实验体，都过了十年了，既然风平浪静了十年，那个实验体也一定是想安稳过日子吧，何必赶尽杀绝呢？”池卿曳平时虽然刁蛮任性了些，但每每听说过这种遭遇，她都会更趋向于站在弱势群体这边。
刘鹤摇了摇头：“池小姐心地善良，但是逃跑的那个实验体却没有你想的那样柔弱。”
他从皮质的公文包里拿出一沓厚厚的资料。
万星舒接过资料后，池卿曳也挤到万星舒身旁一起去看，翻了不到两页，万星舒就颤抖着手，再也没勇气翻下去。
“太残忍了……”池卿曳轻声道。
公文袋里的资料大多是一些死状惨烈的人员，第一页就是一位中年男子，体型偏胖，被一群鬣狗撕咬地不成人样。
“那个代号No.099的实验体，似乎十分痛恨那批的科研人员，十年来，代号099从未停止过犯下这种罪行。”刘鹤握紧双拳，“更可怕的是，代号099的异能，是毁灭。”
“毁灭？！”池卿曳失声惊呼，餐厅的环境颇为优雅安静，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后，池卿曳顿时羞红了脸，朝四周轻声道歉后，连忙压低声音追问道：“是不是像灭霸一样打个响指，地球人口就少了一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