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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二十四幕 千禧 龙之梦的开启

临近千禧之年、世纪之交,又逢国民经济蒸蒸日上,生活越过越好、百姓安居乐业。此时,车厢内人声鼎沸,不论大学生还是成年人,脸上都洋溢着节日的喜庆与过年的期待。

小玥同学与两人早就认识,夹在这对儿关系还未确定的‘准情侣’之间,并不显得生疏。一路之上,三个人扶着栏杆和几件行李,随着汽车摇摇晃晃的闲聊着。开心的笑声不时地融入周围嘈杂的环境。

上一个话题刚在笑声中打住,秦悦容转头瞧见一个小朋友正坐在她妈妈身边,摆弄着一个新年生肖的布偶。看着简单的造型,勾勒出惟妙惟肖的中国龙形象,她不禁随口感慨到

“咱们中国的生肖真有趣。十二属相里除了龙之外,都是真实存在的动物,而且还都是比较常见的。真不知道,这个龙是打哪儿来的?你们说,这世上真的有龙存在过吗?”

“嘻嘻,那当然啦。你没听过‘神龙见首不见尾’么?我觉得古代一定有龙这种生物,只不过非常稀少,而且后来灭绝了。就像老虎一样,你没看现在老虎都成濒危保护动物啦?除了去动物园或者野生保护区什么的,否则你平常也见不到老虎啊。

说不定啊,再过几百年连老虎都灭绝了。那时候估计也会有人像你这么问‘你们说,这世上难道真的有老虎存在过吗?’嘻嘻…”

“呵呵,小玥说得有道理。不过,我也觉得奇怪,为什么连几亿年前的恐龙化石都挖出来了,却没有找到一副真正的‘龙骨’呢?按道理来讲,就算再怎么稀有,也该留下一些骨骼化石吧?”

“那就是没有呗。其实,我从小就怀疑,龙并不是真的存在。因为我是属蛇的么,以前还有人管属蛇叫‘属小龙’的呢。那岂不是说,龙其实就是‘大蛇’,比如大蟒蛇之类的?你看生物学上也有蛇跟蟒的区别,是不是呀苏晨?”

“嗯,你这么一说,还真是…也许,龙就是另外一种生物不同的名字而已…”

“那不对呀!”

小玥同学打断了苏晨的话,抢着说道

“龙是有爪子的,蟒蛇可没有!要这么说的话,也应该是鳄鱼或者蜥蜴之类的吧?”

“嗯,鳄鱼蜥蜴倒是跟龙挺像的,尤其是那种大嘴巴和四个爪子。不过,总觉得还是哪里不对劲儿。”

“不对劲儿?你是说风格不同吧?我想想啊,应该叫…‘神韵’。对,就是神韵不同!你别看外观上的这些旁枝末节,什么龙须、鹿角、鱼鳞、狮尾之类的。

嗯,你们看这个布偶…就算没有那些东西,就这么一个像波浪起伏的造型,再加上一个张牙露齿的嘴巴…嗯,简单点说,就是一个‘头大身细’的特点,再加上一个‘曲线姿态’…还是一眼就能认出这是龙,咱们中国的龙。对吧?”

“呵呵,学艺术的就是不一样。建筑有风格,连动物也有什么‘神韵’么?”

面对秦悦容的调侃,苏晨挠着头继续解释道

“嘿嘿,我们不是刚学到国外建筑史么。老师经常拿一些建筑照片,让我们分辨是什么时期,哪种风格的建筑。所以啊,就学会了找特点、抓细节之类的。有时候还把照片换成剪影,那就不能看外观装饰了,只能靠形体去分辨。你们看这个布偶,如果再精简一些,连爪子和头上的犄角也不要了…”

“那就真成蛇啦!嘻嘻…”

“你别打岔,听他说完。”

同样是被取笑,面对小玥同学,苏晨就觉得有些尴尬。他本想就此打住,却见到秦悦容投来一个鼓励的眼神。两人相视一笑,他又继续说了下去

“呵呵,是啊。如果这些特点都不要了,那怎么区分龙跟蛇呢?…答案就在神韵上!龙,一定得是‘大头细身’,而且姿态一定不能跟蛇一样,往地上一趴、或者团成个粪便一样…”

“嘻嘻,秦姐。他说你们属蛇的是一坨大便…唉?不是我说的呀!是他,是他…哎呦呦。”

“哼,就是你…”

二女逗闹了一番之后,秦悦容抚着胸口平复了一下气息。她盯着那个小朋友手中的布偶,若有所思的说道

“我觉得苏晨说的没错。就这个造型…其实,不管是蛇还是蟒,任何动物都不会摆出这种姿势来的。我小时候经常见到蛇,它只会左摇右摆的。就算扬起头来,也必须把身子盘成一圈一圈的支撑着…像这样竖起来形成波浪造型,蛇根本做不到!更别说有爪子的鳄鱼跟蜥蜴了。真不知道,龙究竟是什么?有什么动物是这两个特点的?”

“哎?这么拱起身子,猫和老虎什么的倒是能做到。不过,肯定不会是这些动物啦。”

听着两个女同学似乎挺认真的分析,苏晨灵机一动,心里猛然想到了什么,眨着眼说道

“嗯,我还真知道有一种生物,能够做出这个姿势。而且,还是必须做出这个姿势的动作,它才能移动…”

“噢?什么东西呀?”

“你快说,是什么?”

“嘿嘿,说了你们可别打我…我怕你们一会儿吃不下午饭…”

两个女孩好奇的表情,勾起了苏晨的促狭之心。他故作神秘的压低了声音说道

“那种生物就是…蛆!哈哈哈…”

“呸呸呸!”

“你真是坏死了,净开玩笑!蛆才不是这样的呢!”

秦悦容嗔笑着轻轻捶了对方一下。苏晨假意避让不及,装作痛苦的咧着嘴。等二女笑声止住,他又一本正经的改口说到

“其实啊,真有一种生物是这样的。那就是蚕!”

“蚕?你是说吐丝结茧的那种蚕?”

“嗯,你们没见过蚕的话,应该看过毛毛虫吧?毛毛虫跟蚕差不多,走路的时候,也是这样一拱一拱的。”

“哎呀,你真讨厌。不是蛆就是毛毛虫…”

“哎?对呀!毛毛虫的确是经常摆出这种姿势,从树干往上爬的时候特别明显,我见过的!”

“对吧?其实说白了,蚕也是一种毛毛虫而已。蝶类跟蛾类的幼虫差不多都是这样的。不过呢,一般的毛毛虫跟蚕还是有点区别,因为它们的头,都没有蚕宝宝那么大。我是说,对于身体的比例来讲。”

“苏晨,你是怎么想到的?太奇怪了,你养过蚕么?”

“是呀,我小时候养过蚕,搬家之前养了好几年呢。我看着蚕宝宝,从纸片上像小米粒一样的蚕卵中一个个孵出来。刚出生时,就像黑色的小蚂蚁一样。然后就喂它们吃桑叶,一天到晚不停的吃。晚上静悄悄的,就听见它们‘沙沙沙’的啃叶子。

没几天,它们就开始慢慢变成白色,而且每蜕一次皮就长大一些。等蚕宝宝长到手指这么长,就突然不吃东西了,那时候就得给它们准备树杈。然后,它们就在树杈上吐丝结茧、蛹化成蛾。等蚕蛾破茧而出,就开始互相配对儿,尾巴对尾巴的,呵呵。

最后,蚕蛾会把卵产在纸盒子的侧壁上,产完卵第二天就死了。我就把产卵的地方剪下来留着,过几个月又开始新的一轮儿。嗯,好像一年有两轮儿吧。”

不仅没养过蚕的两个女生听得入迷,甚至旁边的乘客中也有人回过头来,好奇的听着苏晨这段讲述。其中有一位中年大叔,很认真的问到

“小伙子,瞅你的样子是个大学生吧?你是‘转门’研究这个地吗?听你们刚才的话,你是认为咱们中国的龙,其实就是蚕嘛?”

“噢,没有没有!伯伯,我们是开玩笑随便说着玩的,呵呵。我也不是研究这个地,其实我嘛都不懂…”

苏晨尴尬的摆摆手否认着,并且转移了话题,转身跟两个女同学聊起了其他的事情。此时,车外的视线中又出现了那座‘解放桥’。火车站附近路窄车多,从总站开出来的公交车,一辆一辆的迎面驶来。

正当苏晨眺望窗外的时候,一辆公共汽车正与他们乘坐的车辆‘擦肩而过’,背向行驶。苏晨瞧见站前广场上,竟然也摆出了一个巨大的中国龙造型,心中下意识的又想起了秦悦容之前的疑问

‘十二属相中的龙,究竟是打哪儿来的?’

此时,那辆‘擦肩而过’的公共汽车上,座位中的夏雪芸正把两张火车票放进一个女士钱夹。她突然心血来潮的转头向外看去,目光也同样锁定在、那个来时就已看过一次的巨龙造型身上。在她的心中,与几米之隔的苏晨同一时刻、蹦出了同样的疑问

‘中国龙的原型生物,究竟是什么呢?’

车辆川流不息,从华灯初上一直到夜幕深沉。即使黑暗吞噬了整个大地,这座数百万人口的历史名城,依旧霓虹闪烁不愿入眠。如果从城市上空经过的飞机中俯视,那些照亮河道与街巷的星星点点,恰如千百年前,成群结对在旷野草原上翩翩起舞、努力吸引着异性的萤火虫。

……

阳光普照之下,峰峦起伏、河道交织。青山碧水之间,有一片赤红如血的丘陵格外扎眼。一条清澈的大河围绕着丘陵蜿蜒而过,众多支流像蜘蛛网一样遍布山谷,分割出零零散散的浅滩与高地。

山坡上聚木成林,几米高的野草灌木,十几米高的青松翠柏,几十米高的桑柞冷杉,针叶阔叶交相辉映,夏绿常青泾渭分明,绚丽多姿五彩斑斓。河道两旁平整的地域上,生长着许多穗粒饱满的粟谷,被风一吹,齐齐的点头。

这片山水相依、美景处处的广阔大地上,却几乎看不到任何文明的痕迹。只有每日炊烟升起,才能发现一处处与自然环境融为一体的原始村落,零星散布在一些向阳背风的高地之上。

一个原始与简陋的村子里,只有十几座勉强称得上房子的茅草窝棚,四面八方围着一块较为平整的空地。空地中央,有一座四面无墙、只有顶盖的木质建筑,既有点像凉亭,又如同一个简陋的棚子。甚至那几根支撑茅草屋顶的柱子上面,连树皮都没有剥去。

村子与旷野之间有一道木桩围栏,上面堆满了带刺的荆棘。‘围墙’之外,还有一圈又深又宽的壕沟。不仅猛兽无法靠近村子,即便如人之灵活,也很难翻越这两道屏障。

村子里几乎无人走动,每户房前却都坐着或多或少的一些人。他们之中有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其穿着相貌,简直就像一群与世隔绝十几年的荒岛幸存者,衣不遮体、蓬头垢面。

除了一些成年男子披着几块颜色各异的兽皮之外,其他人无论男女老幼,身上穿的都是比兽皮更舒适和透气一些,似乎用某种植物纤维编织而成的布料。当然,也仅仅是掩住了羞人之处。

此时,强壮的男子们在一块石板上反复摔打着手中的干草,去掉晒干的枯叶和多余的枝杈。孩子们在用手掌搓着细长的草茎,进一步去除摔打不掉的干硬外皮。妇女和老人则互相配合着,把一根根细长柔韧的植物纤维,用绞合的方式搓成长长的一条。

当然,也不是每户人家都在做这项生产活动。在村子的角落里,一户窝棚前只有一对母子盘膝坐在地上。母亲一手拿着晶莹剔透的石头,另一只手拿着一块质地普通,却有着尖锐棱角的石片。看她聚精会神的拧腕动作,似乎正在雕刻。

在她身边,一个八九岁的男童双手握着一个小物件,正低着头在一块石板上打磨。他不时地抬起手来,吹去作品上的粉末。小男孩把手中的物件翻来覆去的观察一番,又继续之前的动作,认真无比。看这件已经接近完工的艺术品,竟是一个雕刻精美的玉质猫头鹰。

过了许久,小男孩再次把手中的玉器拿到母亲面前。这一回,他没有像之前那样被母亲指出瑕疵。对方满意的点了点头,把玉雕递还给他,摸着儿子的头说了几句话。然后,小男孩活动着双腿站了起来,双手捧着完工的作品,走向了中心广场。

路过一处茅草屋的时候,一个同龄的小女孩转头看到了他,放下手中的工作,一蹦一跳的走了过来。男孩随即停下了脚步,俩人笑着交谈了几句,一起欣赏了一番精美的玉雕。随后,他们结伴走向空地中心的建筑。

棚子里摆着许多奇奇怪怪的东西,其中只能认出一些草绳穿挂起来的玉雕作品。这里还坐着一位年纪颇大的妇女,满头白发束成了许多辫子。她身上搭着一件近乎完整的动物皮革,正靠在柱子上闭目养神。

听到两个孩童的呼唤,老妇人慢慢睁开了眼睛。男孩此时把捧在手中的玉鹰递了过去,只见对方拿起来端详一番之后,满意的点了点头。老妇人露出慈祥的笑容,似乎对男孩夸奖了几句,旁边的女孩也是一脸爱慕和崇拜的看着他。

当小男孩手里捧着一个粗糙的陶器,一边小心避让着身边蹦蹦跳跳的同伴,一边走向自家茅草窝棚的时候,身后的棚子里传来一阵‘砰砰砰’的敲击声。只见每户人家的妇女,纷纷放下手中的活计,站起来走向了广场。

两个小孩脚步不停的与几位妇女迎面走过。到了女孩家附近,她停下脚步,凑到对方耳边悄悄的说了几句话。小男孩先是摇摇头,女孩却挽住他的胳膊,撒娇一样的摇晃着,吓得小男孩赶紧把手中捧着的陶器搂进了怀里。最后,似乎拗不过对方的痴缠,男孩无奈的点了点头…

日落西山,又从东边爬起。正在茅屋里的草席上睡觉的男孩,被一双冰凉的小手摸着脖子弄醒了。他揉着眼睛刚要开口说话,却被对方伸指压住了嘴唇。女孩笑着指了指旁边,似乎男孩的母亲还没有睡醒。

俩人一前一后的钻出窝棚,拉着手来到一间正对中心广场的茅屋后面。这里已经有三个男孩两个女孩了,看身高相貌,最多也就彼此相差两三岁的样子。此时,空地上聚集了几十号成年男女,按照性别随意站成了两堆,打乱了家庭单位。

男人们手中拿着树枝削尖制成的木矛,或者把锋利的石片、用草绳绑在木棍上制成的石斧等原始武器。女人们则手握石片打磨而成的刀具,胳膊上担着一捆一捆的草绳。

很快,大人们互相招呼着走出了村口。这群八九岁的小孩们,便隔着一段距离,兴致勃勃的跟在人群后面也出了村子。路上,一些落后的成年人看到了尾随而来的孩子们,有人举起手中的武器恐吓一番,却没能阻止对方的好奇心。随后,几个妇女跑了过来,嬉笑着或是训斥着,把孩子们拉进了队伍、护在了中间。

采集队伍越过河滩,走进了茂密的原始森林,虎啸狼啼之声不时地隐隐传来。男人们手握武器,变得小心翼翼。女人和孩子们也沉默着不发一言,警惕的四处观望。

到达一片有着圆心形的叶子、和半球形果实的苘麻草生长之地后,男人们保持着距离四下散开,小心戒备着随时可能出现的猛兽。女人们开始熟练地握住一米多高的草茎,从贴近地表处齐根割断,收集一些之后,再捆扎起来背到身上。

几个孩子一开始还能认真的帮母亲捆扎,渐渐就有耐不住顽皮,在周围乱跑打闹起来的。被强拉来的小男孩从头到尾无事可做。他东瞅瞅西逛逛,到处扒拉着地上厚厚的腐叶,不时地捡起一块块小石头。

这时,男孩似乎又发现了一个奇怪的东西,急忙跑过去拾了起来。他拿在手中仔细观察,只见它白白净净,好像个鸟蛋一样,一头略尖一头略圆。捏一捏,软软的,似乎还挺有弹性。

正当他准备继续观察时,手中的东西突然被人一把抢了过去。他回过头,只见一个年纪稍大的男孩,正捏着自己捡到的‘宝贝’,脸上露出了垂涎欲滴的表情。

另外几个小孩也聚集了过来,昨日那个女孩也站在其中,好奇地看着两人。琢玉少年似乎有些恼怒于自己的东西被人抢走。他皱着眉头,伸手想要夺回来。对方却仗着身高优势,把胳膊举了起来。于是,在孩子们的笑声中,琢玉少年扑到对方身上,拉着他的手臂,一副不依不饶的举止。

眼看自己的努力就要成功,只差一点就能够到对方的手了。琢玉少年却惊怒交加的看到,对方把东西一倒手,飞快的塞进了自己嘴巴,用力嚼了起来!这一幕把他气的够呛,退开两步恨恨的直跺脚。

就在此时,对方却又张开嘴巴,弯腰把口中的东西吐了出来。然而,那个像蛋一样的东西并没有跌落到地上,而是悬在半空,随着对方的动作荡来荡去。

这一幕惊呆了所有孩子,有两个女孩开始转身呼喊自己的父母。还没等大人们赶过来,琢玉少年好奇的走到对方面前,一把握住了那个东西。拉扯之间,他发现手中像蛋一样的东西,似乎有一根肉眼难辨的丝线,一直连到面前男孩的嘴巴里。他示意对方张开嘴,顺着细丝摸索上去,发现端头卡在了那个男孩的牙齿缝里。

随后,几个赶来的妇女和男子惊奇的看到,琢玉少年双手并拢,虚握着什么东西。昨日那个女孩正咯咯笑着,两只手交替倒腾,手腕与胳膊上缠绕着从未见过的细长丝线。似乎,这些丝线就是从琢玉少年手中变出来的。一圈一圈,女孩手臂上的白丝越来越多,男孩手中的白色物体虽然轻盈的跳动着,大小却没什么变化,仿佛无穷无尽一样。

聚拢过来的人越来越多,无论大人还是孩子、男人或者女人,都是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慢慢的,开始有妇女低头看看身上的草绳和手中的野草,然后彼此互相对视,寻找着同样露出惊喜的目光…

小半天之后,这片森林里又迎来了几位客人。村中那位年迈的老妇人,被人背着来到了这里,同行的还有琢玉少年的母亲。老妇人颤颤巍巍的站直了身子,琢玉少年的母亲在旁边扶住了她。另一位妇女走上前来,手中捧着两个孩子之前撕扯出来的丝线,柔软坚韧,而且晶莹靓丽。

老妇人轻轻捻动着手中的丝线,目光中闪烁着睿智的思虑。这时,又一位妇女走了过来,手中捧着七八个同样大小、圆圆的东西,看起来与琢玉少年之前捡到的一模一样。只不过,大多都残缺不全、破烂不堪,只有一个还勉强算得上完整。

老妇人一个一个的拿起来仔细观察,眯着眼睛捻出其中的线头,却扯不了多长就断开了。她目光闪动的盯着手里的东西,突然若有所思的抬起了头。

入目所及,都是一颗颗挺直高大的树干。自然生长的顶光优势之下,每棵树都竭尽所能的向上生长。数米高的范围之内,几乎没有任何树叶,只有一些细小光秃的枝杈。

在老妇人的示意下,许多年轻男子整理了一下身上的兽皮,纷纷走到较细的树下。他们在少女的鼓励以及孩童的笑声中,开始向上攀爬。

这里最细的树干也有一人怀抱,由于无处借力,不少人爬了几米就再也爬不上去了。只有寥寥几人爬上了十几米高的树冠,钻进了茂密的枝叶中。随后,树上传来一声惊呼,人们循声跑到了那棵树下,担忧的抬头望去。紧接着,只见天上陆续抛下一个个白色的东西,有些甚至飘飘荡荡的托着细长的‘尾巴’。

少女和孩子们兴奋的捡起一个个‘白蛋’,那个琢玉少年自然也在其中。只见他刚拾起一个拖着‘尾巴’的‘白蛋’,突然一声惊叫,差点就把手中的东西又扔出去。

昨日的那个女孩蹦蹦跳跳的跑到他身边,好奇的看向他手中的‘白蛋’。只见它最端头好像破了一个洞,或者说还没有完工。一只青色的虫子正缩在里面,探头探脑的蠕动着。

女孩也发出一声清脆的尖叫,似乎感受到声音的波动,‘蛋’里的虫子定住了身体,慢慢把‘头部’转了过来。透过洞口,两个少年与一条虫子仿佛对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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