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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深夜,一盏油灯忽明忽暗,贺子珍与胡耀邦还在讨论工作。

贺子珍说:耀邦同志,义牒游击队是一支由贫雇农组成的群众性武装,我们应该给予他们最大限度的信任与支持,否则,将不利于调动广大贫雇农的革命积极性。

胡耀邦说:贺大姐,游击队的主体虽然是贫雇农,但这支队伍的领导权必须牢牢掌握在党和红军的手中。高河娃是贫雇农阶级的代表,我们让他当游击队副队长就是对广大贫雇农群体的信任。

贺子珍反驳说:王江汉同志在义牒镇伤害了开明士绅和一部分贫雇农对红军的感情,你让他当游击队长,却让高河娃当副队长,这对我们在义牒的扩红、筹款和赤化工作都会造成某些不利影响。

胡耀邦问:王江汉的问题不是已经解决了吗?

贺子珍说:但负面的影响不是一份检查就能立刻消除的。

胡耀邦又问:贺大姐,那你的意思是想让高河娃当游击队长吗?

贺子珍说:对!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胡耀邦问:那么,这支队伍还要不要党的领导?如果没有党的领导,将来出了问题,又由谁来承担责任?

贺子珍说:耀邦同志,办法总比困难多嘛!我们可以给这支队伍派一名政委嘛!

胡耀邦恍然:哦,这倒是个两全其美的好办法。大姐,还是你经验丰富啊!那派谁合适呢?

第二天早晨,胡耀邦一见贺子珍便说:贺大姐,关于给义牒游击队派一名政治委员的事,我已经想好了。

贺子珍高兴地说:好啊,我就知道难不住你,快说你打算派谁来当这个政委?

胡耀邦:你看刘英大姐可以吗?

贺子珍:刘英?

胡耀邦说:对。刘大姐是我们湖南老乡,在苏联留过洋,1929年回国后在上海从事地下工作。1932年进入中央苏区,在我们少共中央局当过组织部长和少共福建省委书记,还参加过第四、第五次反“围剿”斗争。政治上可靠,斗争经验也丰富,做政委工作应该没有问题。

贺子珍想了想,说:耀邦同志,如果单就政治素质而言,刘英做义牒游击队的政委应该没有问题。但你忘了,石楼县城还没有攻下来,义牒游击队除了维持地方治安,还要配合主力红军开展游击战,因此,这支队伍的政委还必须具备一定的军事素质。

胡耀邦说:咱们义牒工作队的领导,论军事斗争经验,那就只有王江汉了。他是红四军的老班底,从副班长、排长,连长,一直干到副团长,军事上是行家。可就是……

贺子珍说:你接着说啊!

胡耀邦:就是在政治上有急躁冒进的倾向。

贺子珍:通过这次“义牒事件”,王江汉同志充分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政治觉悟有很大提高,他与高河娃联手领导义牒游击队应该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胡耀邦:那我们在支部会上讨论一下再做决定吧!

贺子珍:好!

义牒镇后山坳一处悬崖绝壁,一个身背药篓的山里樵夫,正顺着一条粗大的麻绳一点一点地朝崖底探去。麻绳在锋利的岩石上磨断了好几股,剩下的几股眼看就要断了……

一阵大风吹落了樵夫的帽子,露出了木村一郎挂满汗水的脸。

木村继续往下挪动,突然,麻绳断了,碎石土屑带着木村顺着崖壁向下跌落……

绝望中的木村伸手乱抓,忙乱间一把抓住了崖壁间伸出的一棵酸枣树干,木村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牢门打开,满囤端来饭菜和酒,说:莫世魁,起来吃饭。

莫世魁慢吞吞翻身起来,眼前一亮,狼吞虎咽地吃起来,边吃边说:好几天没吃白馍了,真他妈的香。

突然,发现旁边还放着一碗烧酒,端起来猛喝一口。

牢门外黑牛和满囤窃窃私语,暗暗发笑。

莫世魁眨一眨眼睛,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突然,“哇”的一声鬼哭狼嚎起来,边哭边说:弄了半天,俺喝的这是断头酒啊!

义牒小学校操场上,人头攒动,前拥后堵。

主席台两侧有红军和工作队警戒,台上坐着胡耀邦、贺子珍、洪光、刘英、王江汉、高河娃、姜开轩等人。满囤、黑牛等游击队员在人群中维持秩序。

钱继文、姜玉涵也帮助维持秩序,枣花搀着老母亲站在人群之中。

高河娃大声喊:乡亲们,都安静了,下面开会了,先请红军义牒地方工作队胡队长讲话。

胡耀邦大声说:义牒镇的父老乡亲们,今天红军地方工作队和苏维埃政府在这里召开群众公审大会,对义牒镇的头号恶霸莫世魁进行公审宣判。

高河娃:把莫世魁押上台来!

两个游击队员架着抖成一团的莫世魁走上主席台。

另外两个游击队员押着“疤脸”上来。

台下群情激愤,纷纷往莫世魁身上扔土块、鞋子之类的杂物。

人们哭喊着、叫骂着、拥挤着……高河娃忙指挥游击队队员拦挡人群,维持会场秩序。

突然,枣花娘像疯了似的挣脱枣花,扑上台来,抓着莫世魁说:姓莫的,你也有今天啊!睁开你的狗眼看看俺是谁?老天爷白给你披了一张人皮呀,报应啊!

姜玉涵上前拉开枣花娘。

又有一位瞎眼老汉摸上台来,嘴里数落着:那个天打五雷轰的“皮下坏”在哪?还俺三条人命啊!让俺亲手宰了这个猪狗不如的东西吧!

莫世魁早已吓得面无人色,瘫倒在台上。

“疤脸”连连向众人求饶。

胡耀邦大声说:现在我代表义牒镇苏维埃人民政府和红军地方工作队宣布两项重大决定,第一、义牒镇游击队今天正式成立了,由高河娃同志担任游击队队长,由王江汉同志兼任游击队政治委员;第二、判处罪大恶极、恶贯满盈的反革命恶霸镇长莫世魁死刑,立即执行!

两名游击队员架起莫世魁,在一片怒骂声中走下台去。

此刻,莫世魁老婆在家中双手合十,嘴中念念有词:大慈大悲的南海观世音、西天如来佛祖、玉皇大帝、太上老君、过往神灵……保佑俺那当家的逢凶化吉,遇难呈祥吧!

莫世魁被连拖带拽地押到了临时选定的刑场。

工作队在四周放好了警戒线,拦住了一路跟来看热闹的老百姓。

高河娃一挽袖子,对满囤说:满囤,把枪给俺!

满囤说:河娃,你的伤还没全好呢,让俺来吧。

河娃问:你敢吗?

满囤硬着头皮说:你敢俺不敢?怕甚?

河娃说:那行,练练你的胆儿!

满囤拿着枪朝跪着的莫世魁走过去。

木村一郎举着高倍望远镜观察着刑场上的情况。

莫世魁扭过脸来,对满囤一龇牙做了个鬼脸,满囤不禁一惊。

莫世魁冷笑一声,说:咋?怕了?小子,手脚利索点,别让老子太遭罪。到了阴曹地府,老子在阎王爷面前替你说几句好话,没准能给你添几年阳寿呢!上膛吧!哈哈……

满囤哆哆嗦嗦地把子弹推上膛,端起的枪口不停地颤动。

不远处的河娃气的一跺脚:这个    货,磨蹭甚了嘛!快开枪呀!

满囤终于壮起胆子,半闭着眼睛,一咬牙扣动了扳机……

莫世魁应声一头栽倒,浑身抽搐,腿脚乱蹬,后背上那个枪洞鲜血汩汩地溢出来。

莫妻点上一炷香,用颤抖的手刚刚插进香炉。

“啪!”后山传来一声清脆的枪声。

莫妻一怔,两行浊泪慢慢流下来。

紧接着又传来一声枪响。

莫妻用枯干的手指捂住脸,低低地哭号起来。

夜晚,义牒镇小学校姜开轩家里。

钱继文说:听河娃说,满囤没杀过人,手一抖打偏了,又补了一枪,那家伙才一头栽倒了。

姜玉涵:你看你……说起来还没完了,恶心死了。

钱继文:好了好了,不说他了,说说咱俩的事吧!

姜玉涵:咱俩什么事?

钱继文:当红军的事呀!

姜玉涵:我们不是已经当了红军了吗?

钱继文:咱俩这身打扮,像红军吗?我已和胡队长说好了,咱俩也要穿上军装。

姜玉涵问:你说我要穿上红军军装,会不会比那个什么尹洁更漂亮?

钱继文:尹洁?哪个尹洁?

姜玉涵:就是那个成天缠着洪团长的什么机要员嘛。

钱继文:哦,你是说她呀!她漂亮吗?我怎么没注意。哎,我发现最近你好像有点不大对劲啊!

姜玉涵:怎么不对劲了?

钱继文:你好像有意无意地总关注一个人。

姜玉涵:我关注谁了?

钱继文:你关注谁还用问我吗?

姜玉涵脸一红:竟瞎说,去去去,不理你了!

说罢,转身进了屋子。

莫世魁被镇压的第二天,钱荫祖请姜开轩到家里,二老坐在炕桌前一边喝着小酒,一边议论莫世魁的事。

钱荫祖说:莫世魁死得不冤,就凭他作的那些孽,杀他一百次都不冤。

姜开轩放下酒杯,说:这叫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哎,这回我服了工作队胡队长啦,莫世魁躲进了学校阁楼,人家知道了,但压根没有追究我的责任,办事公道啊!

钱荫祖举起酒杯,点头道:噢,胡队长是个公道人。

姜开轩:可话又说回来了,咱的娃娃如今闹着要当红军,我这心里七上八下的拿不定个主意,你说说到底应该咋办哩?

钱荫祖:这事我反复考虑过了,从古到今道理是一样的,当兵就要扛枪,扛枪就要打仗,打仗就要有死伤……非死即伤啊,那是闹着玩的?成天价哭着喊着要当兵,我就奇怪了,这当兵有什么好?

姜开轩:谁说不是呢?老话说得好,好铁不打钉,好人不当兵嘛!

钱荫祖闻言面露不悦,一声叹息,猛地喝了一杯酒。

姜开轩自知话说过了头,忙改口自圆:哦,其实这老话也不全对,当兵的也不全是坏人。古有杨家将,岳家军,今有刚刚在中山陵剖腹的续范亭将军,眼下红军里的胡队长,还有那个女神枪手贺……什么?

钱荫祖摆摆手:老哥哥,您别再说了,这两个犬子让我伤透了脑筋啊!

姜开轩看看窗外,说:老弟,老话说得好,儿孙自有儿孙福嘛!该放手时且放手吧!酒喝好了,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告辞了!

吃罢晚饭,钱继文拉着姜玉涵去了镇苏维埃。

刘英给二人倒了杯水,贺子珍笑着对钱继文和姜玉涵说:眼下你们遇到的难题,当年我都遇过。

姜玉涵:真的,贺大姐?

刘英说:真的,贺大姐当年是江西永新县的大家闺秀,号称永新一枝花呢。

钱继文问:贺大姐,令尊大人也反对你参加革命吗?

贺子珍一笑:你想啊,一个女孩家不老老实实待在闺房里绣花写字,成天价舞刀弄枪的,爹娘咋能放得下心呢?

姜玉涵问:那后来呢?

贺子珍一笑: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嘛!只要坚持斗争,就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

钱继文和姜玉涵都以崇敬的目光看着贺子珍。

夜深了,贺子珍、刘英送钱继文和姜玉涵出来。

贺子珍笑着问:怎么样,继文同志,有信心吗?

钱继文看一眼玉涵,说:有!我保证能做通姜老伯的工作。

姜玉涵:先别吹,吹牛是要上税的!

钱继文急忙说:火车不是推的,牛皮不是吹的,我要是睁眼胡说,晚上走路让我撞见莫世魁。

姜玉涵一惊:哎呀,吓死人了,这黑灯瞎火的又提那个死鬼干啥?

贺子珍笑着说:要不要我去送送你们俩?

钱继文一拍胸脯:不用、不用,贺大姐、刘大姐放心吧,有我呢!

贺子珍挥手:好,路上小心点!

莫世魁家的大门虚掩着,门外悬着两只大白灯笼,上面各写一个黑色的“奠”字。

钱继文和姜玉涵走到门前,停下脚步往院子里张望。

突然,门吱呀一声开了,姜玉涵不由得尖叫了一声:啊——

钱继文一看,却见披麻戴孝的莫世魁老婆,还跟着穿孝服的几个子侄亲戚。

这群人眼睛直直地盯着面前的两个年轻人。

钱继文忙说:玉涵,别怕,咱们走。

姜玉涵一回到家里,便展开宣传攻势:爹,红军是什么人,你也亲眼见了。你以前教我念《木兰辞》,总说国难当头,希望女儿巾帼不让须眉。如今我真的要当红军,要去抗日救国了,你怎么又想不开了呢?

姜开轩意味深长地说:要说呢,红军倒是一支仁义之师,他们肩负着中华民族的希望,这样一支队伍,肯定是会吸引一些热血青年的。

姜玉涵高兴得差点跳起来:爹,这么说,您同意我们参加红军了?

姜开轩又摇摇头。

姜玉涵有点着急:哎呀,那说了半天,您到底是啥意思嘛?

姜开轩叹息一声说:唉!继文的事,有你钱叔做主,我不便发表什么意见。至于你嘛,一个女孩儿家,舞刀弄枪的事总归是不合适呀!

姜玉涵:女孩儿家就咋啦?人家红军里面女人多着呢,您看贺大姐、刘大姐哦,还有那尹洁,不都是女人吗?她们穿着军装多精神、多漂亮啊!

姜开轩:玉涵呀,这军装可不是闹着玩的,一旦穿上可就脱不下来了呀!

姜玉涵忽然掏出一个小本:爹,您看看,这首诗词填得怎么样?

姜开轩看一眼:沁园春·雪……

姜玉涵说:对,“沁园春·雪”。

姜开轩一字一句地诵读起来:

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

望长城内外,惟余莽莽;大河上下,顿失滔滔。

山舞银蛇,原驰蜡象,欲与天公试比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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