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又是这个梦境,红衣小女孩在自己周围蹦来蹦去,她的身后跟着两个两个小男孩,穿戴一看就是王公贵族的模样,一个温文尔雅,另一个还未说话,便跑到自己这里对着自己挤眉弄眼。
“你就是拓跋家的长女啊,你叫什么啊?你喜欢什么啊!”
“翊哥哥,你怎么对我阿姐如此殷勤,你该喜欢我嘛!”红衣小女孩显然不满意的嘟嘟嘴,“翊哥哥,岚哥哥,我们去放纸鸢吧!”
“我不要!那是女孩子玩的,我才不要!”
“那我陪你去吧!”年纪长一点的男孩对着红衣女孩说,又转过身来,“星河,你要不要一起去?”
自己的腿仿佛定在那里,嘴也张不开了,他在叫自己星河?星河是谁,难道拓跋家还有一个女儿么?
“星河,你在愣什么?”眉眼温和的男孩看着自己在发呆,竟想伸手拉自己。
“我不是!”如月坐了起来,如星正端着药碗想给昏迷的如月喂药,如月突然猛然的坐了起来,打翻了药碗,药汁撒了如星一身。
“阿姐,你醒了!”如星顾不得自己身上苦涩的药汁,抓住如月的手,“方才吓死我了,御医来瞧,你也未见血,明明不是什么大碍,你就是昏迷不醒,吓死我了!”
说罢,朝着沐枳阳招招手:“沐哥哥,阿姐醒了。”
沐枳阳照例拿着几株梅花,如月看着平白想起了张总管死时嘴角的鲜血。
忍不住作呕起来。
“不舒服么?”沐枳阳快步走过来,想要扶着如月。
“不用!”如月伸出一只手示意。
沐枳阳停住脚步,如月对自己好像怪怪的。
“白冰儿呢?”如月问。
“谁让她自己疯癫不说,还意图伤害阿姐你。”如星撇撇嘴,“这不,刚出来两日,便又被禁足了。”
“皇上驾到~”
外面一声通传,平帝一身雪气的走了进来。
“如月,可好些了么?”
看见平帝进来,一屋子下跪行礼。
“都起来吧!”
平帝坐到如月身边,看着被褥上的药渍。
“这是如何了?”
“不过是我做噩梦了,醒来时,恰巧如星端着药在我旁边,是我打翻了。”说罢,对着如星开口,“你先回去换了衣服,免得着凉。”
自己的父皇在这里,自己留在这里也没用,如星点点头,对着平帝行了礼:“如星告退。”
看着如月与平帝似有话说。沐枳阳也告退了。
“你们都退下吧!”
“是。”
转眼间,屋子里只有如月与平帝两个人。
“父皇,我今日见那白夫人,疯疯癫癫,甚至与如星争宠,我见过好几次,纠缠东陆野王,如此下去,我皇家威严受损,东陆那边便也是觉得我们失了礼仪!”
“竟有这般的事!”平帝大惊,“朕昔日里,念着她是兰儿的堂妹,这才给足了面子,谁想到,她如此行为!”
眼看平帝被自己说动了,如月趁热打铁:“这个人,不能留!”
“但是我们需得估计文白两家的颜面。”说到底,平帝还是担心文若兰。
“若是父皇允许,这件事便交给月儿去做,保证不会引起文白两家的不满。”
“也好。”平帝对白冰儿本来感情就不深,如今如月那般分析,彻底引起了平帝的厌恶,更何况,他居然如此恬不知耻不守妇道。
“你脸色不太好。”平帝有些心疼的看着自己的女儿,他纵使有千般不对,心里也是心疼如月的。
“父皇处理政事劳累,便不用记挂如月了,如月便是无碍。”
“那你且好生休息!”平帝看出如月的疲倦,轻声安慰了一下,便起身走了出去。
待确定平帝出去之后。
“出来吧!”
“月公主万福!”有人从后窗潜入,跪在如月的身边,是自己的暗卫兴夜。
“我让你查的事如何了?”
“奴才询问了许多与张总管有关的人,这些人都说张总管一向身体康健,没有生病的迹象,并且其为人和善,对养生也颇有研究,丫头奴才们谁有个头疼脑热,还会去询问他。”
“还有呢?”
“奴才去张总管的坟墓里看了,肉身已经腐烂,但是骨头发黑,确实为中毒的迹象。”
“所中何毒?”
“蛇毒,确切是应该是喝了伴有蛇胆汁的东西中毒身亡,此毒无味无色,甚至中毒者表面与暴病无异,伤的是内脏。”顿了顿,继续说,“此毒,只有东陆有,一般东陆人将此类蛇胆炼制成粉末,入水即化。”
“我知道了。”如月说,“今日你辛苦了,但是还是有一事,你需得帮我。”
“奴才从十岁起就效忠公主,奴才为公主,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帮我盯着沐枳阳。看看他有没有些日常,若是有异常,立刻来报!”
“是。”兴夜自是知道如月与沐枳阳的关系,但是自己从来只效忠如月,不该问的,自然不会多问。
他领了命令,又从后窗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