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因为隔音效果比较好吧。
不过正在这时候,我听到了手推车的声音,一个女仆装的女子从不远处的拐角走了过来,我向她招了招手,准备喊她过来。
她急忙将手放在嘴边示意我不要说话,我点点头,然后注视着她走到我的面前。
她推着我进了房间,反手关上了门。
“真的是,幸好你没说话。”她先开口了,大口吸了一口气,手在胸口拍了拍,一脸死里逃生的表情。
“这里是?”我问她,顺带邀请她进入卧室。
“你不知道这是哪......你不是客人吗?”
“这个嘛......我勉强也算客人吧。”我呵呵一笑。
“嗯?哦......”我看到她呆了一下,看了眼床上毫无形象可言的老五,旁边趴着狐狸——你看我干嘛?你个小色鬼,收起你鄙夷的眼神。
“呆一下得了,怎么还开始发愣了?”我把她拍了拍,顺带着弹了一下狐狸的脑袋,小家伙生气的扑了过来,一口咬到了我的腿上。
“请停下你的畜生行为啊!”咬的更狠了......
没想到最后是女子出手帮我解了围将狐狸放了下来,我看着那汩汩流血的一排血洞暗暗抹了一把泪。“这家伙也没点分寸,要是狂犬病了该怎么办。”没想到这句低声说的话还是被她听到了,看着重新张牙舞爪的狐狸,我感慨这家伙耳朵真好。
狐狸在女子的怀里很舒服的趴着,让女子给她顺毛,顺带在那舒服的嘤嘤嘤。
“蓝弧在你手上?”女子面色复杂的看着我。
“蓝弧?虽然我没从她那拿过来那把匕首,不过如果你确信在我这里的话。”我从床头柜中找到一卷纸,正把它裹在小腿伤处。
“匕首?蓝弧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东西,不过这件事情我也不好评判,但是这毕竟是......总之让我说的话,你应该把蓝弧还给小狐狸,不过这家伙今年才十八岁,我觉得放到她这里的话,可能会比较危险。”
“十八岁?”我愣了一下,“有趣的是我还没有十八岁,还是说我比较显老?”
“并不,不过你们人类毕竟只能活100来岁,所以早熟对你们这个种群说应该算得上是一种常态吧?”她低头思考了一下,回应道。
“你们绝对我们这个种群有什么误解。”我怔了一下。
她坐到了床上,小狐狸的身子轻微的起伏着,看起来是睡着了。
“这么快的吗?她。”
“族中秘术罢了,”她看了看正在沉睡的老五,“当然,一般是给是给十二轮以下的幼兽使用的,毕竟它们总是会比较闹腾。”
“这样啊,那要不,你把她还是放下来吧?”原来是本族人啊,这样的话,如果靠得太近的话会不会?
不对,要是这样她早就可以动手了。
不过她看了看我,还是把狐狸放了下来,距离更是距离我更近一点。我顿时也感受到了她的诚意。
“哎对了,你们老板一般喝醉的时候你们是怎么处理的?”我起身指了指老五,问她。
“我们?”她摇了摇头,“老板酒量很好,此前从未喝醉过,这是头一次吧。”
头一次?哦对了,跟一个喝假酒的人拼酒,胜负不是刚一开始就已经定了吗?我也不好说什么,拜托她去搞一些醒酒的东西。
“你叫什么?”当她走到门口的时候,我问她。
“刘可。”随后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开了门。
结果还没有等刘可回来,这家伙就被我摇醒了。看着这一脸醉态的大叔,我又是感慨世事无常。
“他妈的,没想到老子第一次就交给你这个毛头小子了。”我听得眼皮乱跳,要不是你是个神仙我可能就动手了。
不过爆一下粗口应该还是被允许的。
带着卧槽所给予的力气,我一下把他推的翻了个身,这下可把狐狸压了个正着,惊醒的狐狸反口就是一咬,这让两个活宝都清醒了。嗯嗯?一个是大仙,都清醒了。
“妈的多少年没受过伤了,好不容易有受伤机会居然还是被一只狐狸崽子咬出来的!”
而另一边狐狸也跟他针锋相对。
我?我在旁边喝醪糟呢,多少年了,也该是我看戏了把?
当然,如果能看得上的话。
“不跟你计较。”说罢右手幽光一闪,狐狸宛如被大力按到了床上,陷了老大一个坑。
说好的不计较呢?我嘴角抽动了一下。
“不跟人一般计较。”他把狐狸提到手上晃了晃,一边看我一边说道。好好好,你说的都对,我也不想跟老王八......老神仙计较。我敢笑了两声,对比了一个不久之前的正经人。
“你现在话倒不多了。”我在房间里百般无赖,跟他说到。
“吃着药呢。”老不正经把生无可恋的狐狸扔回了床上,狐狸甚至懒得站起来了。本就沉闷的房间里一下更是安静至极。“为啥不说话了?”他问我。
“你把天聊死了。”我白了他一眼,把口袋里面的水晶给小狐狸挂了回去。
“什么我把天聊死了,要不我把药停了?哎?你把什么东西挂到她脖子上去了?”他问。
我看了眼还没搞清楚状况的狐狸,“挂坠你应该很熟悉嘛,就那么几种款式。你要是觉得熟悉也很正常,你看看我,是不是也感觉很熟悉?”
“嗯。”他又盯着吊坠看了两眼,想不起来是什么东西后,最终放弃了,“想不起来了,想起来再说。”他突然面色一变,右手握拳。
我莫名其妙的看着他。
“咱们的位置被锁定了。”他摆摆手,“不过手法不是很高明,在空间锁的加持之下,应该没人能够继续锁定这个空间了。不过我倒是想看看,是谁想对我动手。”
莫非是刘可?我如是想。
地面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了一层淡淡的薄雾,显出淡淡的白色,老五的脸色顿时更加阴沉:“妈的这群娘批,老子给她们吃的给她们穿的给她们住的,现在好了,反过来居然想捅老子两刀。”
随后眼睛直勾勾的看向了我,我看到他的眼睛里血丝密布。“不过这个时机太凑巧了,正好是我醉着的时候,如果是知道我醉了才行动的话,那这个内奸,不会是你吧?”他的嘴角勾起来一抹诡异的笑容。“刚刚那个挂坠,是蓝弧吧?”
“嗯。”我没有否认。
“怎么,已经不再掩饰了吗?”
“并非如此,只是另一件事如果你知道了应该就能洗清我的嫌疑。”
“哦?你说说看。”他的眼睛很危险的眯了起来。
“你认识刘可吗?”我看了眼房门。
“刘可?”他冷哼一声,“我们这没有这号人,你不会是想随便拿一个名字来蒙我吧?”
听了他的话,我顿时就觉得我面部表情僵住了。
骗我。
眼角抽了抽,当然我相信我现在的表情应该也不怎么样。
“我现在不能相信你。”他对我说,不过语气似乎有些缓和,“你就先待在空间锁的范围中吧,如果事情的原委和你想要解释的不相符,你就给我好好等着吧。”
“不相符?”我也笑了,“那你可要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才是。”他看了我一眼,在墙上画上了几个繁杂的符号,又看了看狐狸,穿过了房门离开了。
“都不用开门,真是方便。”
不过我的心里面也不自觉的开始哼哼,不过由于太久没有休息,闲下来就感觉困意恒生,猜着一时半会也出不去,要不就在床上睡一会。
狐狸依旧没有“发现”自己已经戴上了挂坠——如果不是我看见她激动的颤抖的话。
不过没想到我还真就睡着了,衣服也没有脱,就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梦里,我见到了蝉雨悦,不过她早已经变成了我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