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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如疯似魔

原来陈守正得知要去张公馆,就让杜侃赶紧去找阮鹤龄赶过来,必要时,可以帮忙说上几句话,可是没想到这阮鹤龄竟然把贺先生给带来了。

这陈守正和阮鹤龄还是有些交情的,前年陈守正刚当上巡捕那会,阮鹤龄的太太的陪嫁首饰失窃,其实这首饰并不怎么值钱,但因是阮太太亡母遗物,因此阮家份外珍重。陈守正几天之内,跑遍整个上海滩的二手黑市,终于在小南门附近一家专售贼赃的店铺里找到了失物。阮鹤龄夫妇鹣鲽情深,所以阮鹤龄也十分感激陈守正,两人一来二去,几次交谈下来,竟然很是投契,引为知己。

这阮鹤龄虽然不是什么大佬,可能耐却大了去了,不仅是“三金公司”的掌柜之一,还是贺昇的贴身管家,不仅把三金公司的生意做得很好,平日里将贺公馆内外打理得井井有条,深得贺昇的赏识和信任。

所以陈守正托杜侃向阮鹤龄求助,实际上是向他背后的贺昇求助,当然贺先生是何等身份,是否愿意卖陈守正这个小巡捕一个人情,尚是未知之数。但是现在,贺昇既然亲自笃悠悠地过来了,果真叫陈守正好开心啊。

张百川看了贺昇一眼,一张老脸硬挤出一丝笑容,吩咐马管家道:“快请贺先生上座,再去泡杯茶。”

华姐笑道:“阿昇啊,你送来的龙井新茶,蛮灵咯!”

贺昇微笑道:“阿姐喜欢就好。”

几名天地社头子纷纷与贺昇寒暄几句,陈守正暗地里松了口气,但依旧不敢松懈,他还保持着垂手站立的姿势,一动不动。不一会儿,贺昇看了他一眼,说道:“这个小鬼办事还是挺机灵的,就是没啥社会经验,多操练操练就好了。”

张百川没好气道:“操练?我看总巡等下就要来操练我了。”

贺昇微微一笑,对阮鹤龄使了个眼色,阮鹤龄拍了拍手,门外几名手下将一名年近三十的男人推了进来,那人衣衫被撕坏,双颊高高肿起,双眼眯成一条缝,看来是被痛殴了一顿。

张百川奇道:“这人是?”

唐枫赶紧上前蹲下身子,仔仔细细地盯着那人看了一会,突然惊道:“你是。你是侠义社的人!”那人抿着双唇,不肯说话。

阮鹤龄道:“没错,此人外号四脚蛇,是侠义社的一个小字号门生。昨晚唐大哥让各位兄弟辨认那枚刺青,有人说是属于癞蛤蟆的。贺先生知道后,专门找人调查癞蛤蟆被逐出天地社后的行踪,发现癞蛤蟆与四脚蛇往来甚密。”

阮鹤龄又狠狠踢了那人一脚,骂道:“瘪三,说话啊!我说得对不对啊?”那人依旧不言不语,索性闭上了眼睛。

贺昇淡淡道:“你不说也没关系,我已经叫人去把你们侠义社刘英杰找来了,你等他来再说也不迟。”

张百川吃了一惊道:“阿昇,你找刘英杰过来做什么?”

贺昇解释道:“川哥,前脚你与法国人争夺开厂的权利,后脚这位法国爵士的工厂就遭到血洗,还被人怀疑其中一个凶手就是我们天地社中人。我赞同小闸北的看法,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

贺昇看了一眼陈守正,看到他的脊背慢慢放松,不由笑了笑。这贺昇得脸狭长、瘦削,两耳稍稍有些招风,眼睛不大却眼神锐利,难免有些咄咄逼人之感,但他时常会面孕笑容,这一笑,带着真挚与坦诚,让人心生暖意。

“是谁栽赃?”张百川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他的目光投向那个男人,目露凶光,沉声问道:“是你们侠义社,故意勾搭我们天地社弃徒,想要构陷我,是不是?”

那人还是不说话,阮鹤龄一脚踢在他腰眼上,那人疼地直不起身子,咬牙切齿道:“有本事就杀了我,看我们龙头怎么找你算账!”

张百川叫道:“找我算账?老子还他娘的没找你们算账呢。是不是不给你上点儿大刑,你就不招啊?”

这时马管家又上前通报道:“张老板,刘探目到了。”

张百川没说话,只是望了一眼贺昇,想听听贺昇有什么话想说。这贺昇也算识趣,立刻就明白张百川的意思了,赶忙起身道:“此事很有可能就是侠义社构陷我们,所以需要刘英杰过来,以显川哥你的公允。再说,这刘英杰在侠义社早就被投闲置散,游离在帮派之外,由他来解决此事,再好不过了。”

张百川沉吟片刻,对马管家努努嘴。不一会,刘英杰昂首挺胸地走了进来,他的目光与陈守正稍稍一接触,旋即移开。

刘英杰道:“张老板,不知有何吩咐?”

这刘英杰虽说早就不受侠义社待见,本身巡捕房又是天地社张百川的天下,可以说两处都不讨好,他却难得地不卑不亢,举手投足从未有半分讨好,但对上级又是彻底服从。即使身处张公馆,刘英杰还是面不改色。

“你可认识他?”张百川指了指地上的男人,刘英杰低头看了他一眼,虽然来的路上,就已经获知张公馆内的事情,但还是露出稍许诧异之色。

“这不是四脚蛇吗?你哪来的胆子竟然敢罪张老板?”刘英杰有些吃惊。那人冷冷地看了一眼刘英杰,轻轻一声嗤笑,显然是不想搭理刘英杰的问话。

刘英杰却平静地道:“我虽然不是徐龙头面前的红人,可到底还是侠义社兄弟,我能来到这里,就是来帮你而不是害你。或许你的贱命不值钱,可是你的家人呢?我记得你前不久家里好像添了个儿子吧,他的命也不值钱么?”

那人听到“儿子”两字,眼中明显露出怯意,刘英杰笑了笑道:“快点招供,大家都很忙的,没时间陪你耗着。你仔仔细细想清楚了,若是你怕我出尔反尔,难道张老板和贺先生也是这么不守信用的人吗?”

张百川与贺昇对视一眼,虽都没说话,却已经心照不宣。陈守正在旁边,一下就看明白,当下心道,这刘英杰果然是厉害角色,名义上在帮张老板在审讯,可是三言两语的就道德绑架了两位大佬,一旦四脚蛇老老实实招供,两位大佬就得放过四脚蛇,显示大佬宽宏大量的格局,从而顺理成章的保护住了她侠义社的人,真是用心良苦、一箭双雕啊。

憋了半晌,地上那人嗫嚅着说道:“不是我。是邱老大。他说张老板独霸巡捕房,不仅不准侠义社兄弟当警察,还辞退了好几个侠义社巡捕,刚好张老板与法国人争开厂权,他就利用癞蛤蟆,伪装成天地社兄弟对法国人寻仇,想要将张老板赶出巡捕房。”

张百川闻言大怒,将手中的烟管都扔了出去,大骂道:“你们这群臭瘪三!”除了贺昇之外,一群天地社头子见到张百川如此恼怒,都露出惊惧之色,倒是刘英杰依旧镇定,他对张百川说道:“张老板,劳烦你借我两名兄弟,我暂时将四脚蛇带回巡捕房扣押,三日之内,我必定劝得邱老大投案自首。还请贺先生以及各位天地社老大做个见证。”

张百川有些犹豫,不禁看向贺昇,贺昇友善地笑笑道:“闲话一句。”

“也好。”张百川指了指陈守正道:“就让小闸北跟你一起回去吧!小闸北,好好跟刘探目学学审犯人!”

陈守正心中一松,心知张百川又想要自己制衡刘英杰,刘英杰也是个聪明人,笑了笑道:“小闸北,辛苦你帮我把四脚蛇拷上。”

陈守正点了点头,拷完之后,与刘英杰一起推着私教蛇走到张公馆门外。刘英杰已经通知巡捕房来车,正在等候的时候,却看见贺昇在阮鹤龄的陪同下,缓步走出了张公馆,贺昇的座驾是一辆黑色卡迪拉克,此时正候在公馆前。

陈守正略一踌躇,料想四脚蛇手足都被铐住,刘英杰足可一人看守他,于是跑到贺昇面前,向他深深一躬道:“贺先生,多谢您帮忙。”

贺昇眯起眼睛打量了他一会,和善地一笑道:“没啥,闲话一句!”说罢,他便钻进汽车,绝尘而去。

将四脚蛇带回巡捕房之后,刘英杰便带着侠义社巡捕出去忙其他工作了。晚上九点整,陈守正准备离开巡捕房时,刘英杰铐了六七个人回来,为首的那个满脸杀气,甚是恐怖。

刘英杰道:“这就是邱老大。”

“刘探目,那么快就抓到了?”陈守正不禁有些乍舌。

刘英杰吩咐手下将这几个人收监,淡淡一笑道:“也不是我动作快,其实昨天下午你趴在桌子上睡着的时候,我看过法医鉴定书了。”

陈守正顿时想到鉴定书里错乱的页数,料想便是刘英杰看过了报告,只是以刘英杰之细心,不太可能弄乱的页数都不知道整理,想必就是他对那枚刺青看出了端倪,故意放在第一页,引起自己的注意。

“我见过邱老大与一个纹着癞蛤蟆的男子谈话,其模样很是鬼祟,但是那个男人却不是我们侠义社的人。”刘英杰喝了一口陈守正递上的茶水,又道:“鉴定书里的那枚刺青,更加坚定了我的怀疑,所以我第一时间就去找到了邱老大。他闪烁其词,又被我发现身上有伤,所以我故意把那枚刺青的图片放在第一页,希望你能看见。你反应也很机敏,马上印刷了许多让天地社兄弟辨认,所以当贺昇派人来找我的时候,我心里料到了七八分。”

陈守正问道:“邱老大甘愿束手就擒?”

刘英杰笑了笑道:“我劝服了徐龙头,邱老大不束手就擒又能如何?”神色一肃再道:“好了,稍后我就会连夜审问邱老大,明天一早会将结果呈递给张老板。小闸北,你累了好几天了,要不回去休息吧!”

陈守正略一踌躇,刘英杰哈哈哈大笑道:“你是担心我跑掉吗?还是张老板让你看住我?”这句话说中陈守正的心声,他又不善掩饰,脸色微微有点尴尬。

刘英杰又道:“放心吧,如果我偏帮侠义社,那时候悄悄拿走刺青图案就好了,料你也查不出癞蛤蟆的真实身份。我既然承诺给张老板一个交代,何必到了现在来搞事,无端得罪这位上海滩大亨呢?”

见刘英杰言辞恳切,陈守正素来觉得他为人正直,所以没说什么,只是笑了笑,然后离开了,选择相信一个人,有的时候并不需要那么多解释的话,因为真诚比什么都重要。

陈守正离开巡捕房,确实疲累得很,眼看已经午夜,从早上到现在,他的心情大起大落,一直没有吃过东西,此时正是饥肠辘辘。伙房早就没了供应,附近的那个点心摊要等到清晨才开始营业,于是陈守正叫上杜侃便沿着马路,找到了一个开通宵的店,这种店在上海滩可不多见。这家小店名叫“新新饮食店”,杜侃点了一碗猪肝菠菜粥、一份蟹粉小笼,他心急贪吃,一口热粥下去烫到了嘴,忍不住说道:“这家店也好意思叫新新,人家杭州新新饭店才是好吃,下次我要带翠如去。”

陈守正在吃一碗蟮糊面,笑道:“说得你好像去吃过似的,那新新饭店专门招待达官显贵,你去得了吗?”

杜侃嘿嘿一笑道:“我们肯定有飞黄腾达的一天。”杜侃正夹起一只小笼,忽然他的手停在半空,原本嬉皮笑脸的面孔变得凝重起来:“听。”

“什么?”陈守正有些不解。

杜侃道:“有人在喊救命,你听不到吗?”

陈守正大吃一惊,他放下筷子,大步流星的走到门外,果然在寒冷的冬夜里,隐约有女子的呼救声传来。陈守正的面前是华龙路往南,那里有一片密集的居民区,呼救声就是从其中某一间屋子里传出。两人快步往声音的方向跑去,杜侃怒道:“明明有人在叫救命,周围的邻居都好像没听见似的,真是过分!”

陈守正苦笑道:“现在这世道,人人自危,不想管闲事也是在情理之中啊。”

说话间,两人跑到一条弄堂尽头,最里头那间民宅还亮着灯,呼救之声应该就是从里面传出,只是此时,声音减弱,陈守正有种不祥的预感,他也没耐心拍门,抬腿一脚,顿时把门踹开。眼前的情景让他惊呆了,只见不足十平米的厨房里满是鲜血,一个披头散发的妇人手握菜刀,正在追砍一名少女。那女孩边躲闪、边呼救,身上血迹斑斑,眼看是体力不支,就要倒下了。

陈守正急忙上前阻拦,他一把抓住妇人的手腕向后一折,本以为这下足以夺下她手中的菜刀,谁知道这妇人如疯似魔,力气比男人还要大,一肘敲在陈守正的胸前,疼得他差点岔了气。那少女渐渐瘫软在地,妇人还要扑过去,陈守正一个扫腿将她撂倒,但那妇人似乎没了痛觉,躺在递上还兀自挥舞着菜刀,双眼发直,嘴角有白沫慢慢往下流。

杜侃抓起一张凳子扔在妇人身上,妇人分不清对象,手中菜刀对着凳子狠狠砍去,居然深深陷在凳腿上,可见用力之大。趁此机会,陈守正翻身将她铐住,妇人还在伸脚乱踢,于是陈守正又在厨房找到一根麻绳将她牢牢捆住。

杜侃上前摸了把少女的脖子,道:“还有气!”

这时候门外居然站满了看热闹的邻居,居然还有人警惕地质问他们:“你们是谁?这是怎么回事?”

陈守正心中有气,厉声道:“我们是中央巡捕房便衣探员,我们在华龙路上都听见了呼救,你们听不见吗?为什么不报警?”

那人嗫嚅道:“我们。我们。”

陈守正无意与他们所做纠缠,让杜侃找了辆自行车速去最近的广慈医院叫救护车,自己则暂时守在原地,等待巡捕房同事的到来。暴的妇人逐渐趋向平静,她突然开始流泪,哭了一会,又开始发呆。

“江家姆妈,是江家姆妈。”看热闹的邻居碍于陈守正,不敢进来,都聚集在门外窃窃私语。

“什么江家姆妈?”陈守正怕那少女失血过多觉得冷,他又不懂得急救,只能取了一条棉被轻轻盖在女孩的身上,只见那女孩头上有一道极深的伤口,深可见骨。

一名邻居解释道:“这是江家姆妈,那个是她的女儿江玉漱。她平时很宝贝女儿的呀,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呢?”

“江家没其他人了么?”陈守正不见江家男人,于是问道。

另外一个邻居说道:“江家姆妈十几年前就守寡到现在,靠帮人洗衣服为生,苦也是苦的。”

巡捕房的车和救护车几乎同时赶到,陈守正让杜侃陪着江玉漱去了医院,自己则亲自押送妇人到巡捕房。那些个巡捕们自诩见多识广,可是看到这个满身都是血、手脚具绑的妇人,又听说她疯狂砍杀自己女儿的事,都感到不可思议。

刘英杰还在审问邱老大,几个拘留室都关着涉嫌织造厂惨案的侠义社弟子,陈守正心想那妇人既没了武器,手脚又被绑着,反正这里还有好几名巡捕值班,索性将她留在公共办公室里自己看管。妇人呆坐在长凳上,仔细看来,她大约不过三十多岁,一张脸十分俏丽,只是白皙的脸蛋上沾染了鲜血,一双眼睛透亮得骇人,她环顾四周,最终将视线牢牢定在陈守正的身上。

陈守正被她瞧得很不舒服,妇人张了张口,嘶哑着声音说道:“玉。玉漱。”一滴鲜血从妇人的嘴唇落下,滴在她的腿上,陈守正见她的双唇都干裂出了血,便解开她的手铐,倒了一杯热水给她。

妇人双手捧着水杯,喃喃自语道:“玉。玉漱。”

陈守正试着问道:“江太太,你是不是不舒服?”

“玉。玉漱。”妇人的口中,仿佛只会这句话。

“江太太,你为什么要伤害江小姐?”陈守正又问道。

妇人依旧是喃喃自语,突然她双手一松,玻璃杯落在地上,顿时地上都是玻璃碎片,热水溅了出来。陈守正皱皱眉头,就在他转身找扫帚和簸箕准备清理玻璃碎片的时候,听到一个巡捕的惊呼,陈守正条件发射的马上转身,可是还是为时已晚,只见那妇人弯腰拾起了一块较大的碎片,将玻璃深深地扎进了自己的脖子。玻璃割断了她的大动脉,陈守正首次见识到了什么叫“血流如注”,前后不过数秒,妇人浑身被鲜血浸透,宛如穿了一件血衣。

“玉。玉漱。”这是妇人留在这世界上的最后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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