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晏溪话音落下，谭芸芸一个字也反驳不出来，却气笑了。
“居然到现在还一点罪恶感都没有，林晏溪，你当真让我刮目相看。”
“谢谢。”林晏溪扬了扬唇角开口，脸上是得体的笑容，让谭芸芸看了直握拳头。
她咬了咬牙，“因为你，敬承让整个谭家摇摇欲坠，为了各种稳定也不得不裁员，你知道意味着多少人要失业么？
我爷爷你也见过的吧？敬承以前是跟着我爷爷的，那是什么样的情分，现在却因为你让我爷爷心寒，或许你就是这样的女人，看到别人因你而痛苦不知道有多开心。”
提到谭老爷子，林晏溪凛了凛目光，多了些许凉意，“心寒？如果他老人家知道她的孙女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去雇一帮人毁另外一个女孩的清白呢？哪个会让他更心寒些？”
“对于你的自作自受，我没有任何同情你的兴趣，谭家如今变成什么样子与我无关，谭家之所以会遭受这些，归根到底也是因为你，是你，一步步将谭家推向深渊。”
林晏溪双眸紧紧地盯着谭芸芸，说出的话一个字比一个字有力。
谭芸芸现在站在道德的最高点来谴责她，把别人失业，让陆敬承不顾情分的责任推到她身上，却忘了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谁。
是，今天她可以在这里同情别人，怜悯别人，可当时在西城若陆敬承没有派人保护她，没有及时赶到，她出了什么事，她又去找谁？
如果别人的幸福是要用她付出代价来换的话，对不起，她做不到那么圣母。
“……自作自受？”谭芸芸笑了笑，那笑里夹杂着一丝苦涩，看向林晏溪的眼底却带着怨恨，“如果不是你，我一回国，陆家跟谭家两家很快就会准备联姻，敬承也会跟我在一起，却因为你的存在，让这一切都脱了轨，你说，这源头，不是你，还会是谁？”
“陆敬承会不会娶你，会不会跟谭家联姻，你自己心里清楚。”
“……”
她心里清楚。
她能不清楚么，特别是回国经历过这些事情才更清楚了。
纵使他们小时候认识，纵使两家是世交，陆敬承也从来都是对她不冷不淡的，更不用说把她放在心上。
不然，她也不会在国外的时候还中意过单禹凡，只是她知道自己的使命，当机立断罢了。
说完，林晏溪看了下时间，觉得实在不能再耽搁，直接就想走。
“林晏溪。”谭芸芸开口叫住她。
林晏溪挑眉。
“陆二叔，为什么他会站在你那边，你们，是做了什么交易么？”
陆世鹏？
林晏溪动了动眸子，她跟陆世鹏的最近一次见面就是在单家的酒会上，也就是在那次，他认出了自己是袁菲的女儿，随后……确实态度有点变化。
他之前跟她妈妈有点渊源，有变化是正常，只是谭芸芸现在回来问她，估计是之前在他那里碰过壁，讶异于他为什么会突然就对她没有敌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