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馨宁的笑容瞬时僵在了脸上，不过很快便恢复了若无其事，装糊涂道：“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我是你的姐姐，只是想关心自己的妹妹，仅此而已。”江雪鸢眸光流转，潋滟生姿，明艳逼人。
现在还装什么姐妹情深？江馨宁冷笑一声，“不用了，你还是多关心自己吧，听说第一次考试，你和菲儿两个人，一个倒数第一，一个倒数第二，真是丢死人了。”
入学之后，有一次摸底考试，老师们会根据学生的成绩挑选弟子，运气好的可以直接成为老师的真传弟子，可以说，这次考试直接关系到学生的前途，至关重要。
江馨宁知道菲儿成绩的时候，一点都不意外，但没想到江雪鸢也考了个倒数，实在令人大跌眼睛。
她忽然想起大长老说过，就算江雪鸢可以借助丹药瞬间爆发出巨大的能量，取得好成绩，但终究是废灵根，难成大器，如此看来，果然让大长老说中了。
江雪鸢根本不足为虑，之前是自己想多了。
这也证明院长看走眼了，把紫凰太虚卡给了一个披着天才外衣的蠢材。
哪知，面对江馨宁的奚落，江雪鸢只是耸耸肩，不以为然，反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你的苦肉计，既博得了太子的欢心，又除掉了自己的死对头，一箭双雕，真是煞费苦心。”
听到这话，江馨宁眼睛剧烈地跳了几下，虽然在笑，心底却开始发虚。
此计天衣无缝，没有任何人看出来，没想到却被江雪鸢看在眼里，这种被人看穿的感觉，让她觉得很不爽。
不过，转念一想，她就释然了，就算江雪鸢猜到了真相，也没有任何证据，说出去也没有人会信。
再说，江雪鸢也不会傻到去干损人不利己的事，她成绩这么差，在学院里还要仰仗自己才能站稳脚跟，只要稍有脑子，就不会蠢到去拆自己的台。
这么一想，江馨宁就有底气多了，脸上恢复了意气风发的笑容。
江雪鸢将江馨宁的神色转换看在眼底，幽幽叹了一口气，“只可惜…”
“可惜什么？”江馨宁眸子蓦然一收，脱口而出，不知为什么，她有种莫名的不安。
江雪鸢正色看她，眸光洞悉而通透，“李如玉在学院里处处针对你，你设计陷害她无可厚非，可惜，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这个计谋其实也算不得高明。”
“你想说什么？”江馨宁猛然觉得呼吸紧蹙了起来，紧紧追问道。
“看来你对暗夜涅槃了解还不够多。”江雪鸢眸色渐渐变得深邃，“暗夜涅槃这种毒药最可怕之处，不是解药难寻，而是就算解了毒，也不可能做到真正雁过无痕，你运功的时候，难道没有发现迎香，通天，檀中三处穴位隐隐作痛吗？”
江馨宁遽然一惊，脸色开始泛白，她最近修炼的时候，这三处的确隐隐作痛，运气没办法像以前一样流畅，而且，使出的招数也总有种以前从未有过的软绵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