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现在我们来谈正事。”
“难道我们刚才谈的不是正事吗?”看着朴神父,具灿星反问道,“你的话很奇怪,完全没把方才的事放在心上。似乎在你看来,那些都是无足轻重的小事。”
朴神父挠挠头,嘟囔了一句:“该怎么解释好呢?”
具灿星摆了摆手:“那就不要解释了,已反正经发生了,在乎不在乎的已经无所谓了。”
“很好。”金书生微笑着插嘴说。他真的担心这两人发生冲突,到时他夹在中间,怕是要难过了。
“那个恶鬼没那么简单....”朴神父的语气很凝重,像是在调查的过程中出现了意料之外的结果,“总之,和那只老虎脱离不了干系,我认为应该现在就送那只老虎离开。
“这个难度很大。”具灿星双手环抱,认为这没办法。
“的确。那是一只灵物,有着自己的想法,如果它不愿前往黄泉,酒店这边拿它任何办法。即便是黄泉的接引使者到来,想来也不愿凭白招惹对方。”金书生皱着眉说。
“社长也没办法吗?”朴神父问金书生。
“这个,我很难回答你。”金书生只能这样说。其实他有见过张满月使用暴力行为强行送对方前往黄泉的行为,可随之而来的便是黄泉的投诉。如果不是有【麻姑神】的名头顶着,早就出大问题了。
现场一片沉默,倒不至于让人喘不过气来。可过了不到十秒钟,便有人打破了这个沉默。
是具灿星!
“我来尝试一下好了,但丑话说在前头,我不保证一定能行。”他说的每一个字就像是细细斟酌过的,听起来就像是在某种决心。
金书生带着疑惑不解的目光看向他,好似在说,你能行吗?
朴神父也盯着他,一动不动:“你说你可以吗?”
“是的。”
“就凭你体内的灵力?”朴神父反问。
具灿星没说话,点了点头。
朴神父继续问:“社长教你的吗?”
具灿星不知道自己该露出什么样的表情,该对朴神父说什么,只是走过去,靠近白头山,单手触碰在上边,闭上眼睛,姿态立刻便变得神肃庄重。
虽然闭上了眼睛,可他能感觉到,有两双眼睛一直在盯着自己。
很快,他额角渗出的汗水便爬过太阳穴流了下来。虽说是夏末,可画廊里边的温度并不高,怎么会出汗呢?当然...是紧张的了。
其实具灿星没打算出面的,毕竟那只老虎差点没吃了他,所以那只老虎的死活他并不怎么在意。这并不是说他铁石心肠、冷漠、没有人情味、小肚鸡肠之类的,而是那是一只老虎,还是一只灵物,即便是有着超能力的恶鬼在它面前,怕是都不一定讨得了好。所以自己也没必要刷存在感了。
然而,他的情况有些特殊,即便他不愿意,并不代表他体内的那两个家伙就不愿意了。恰恰相反,他们很乐于做这种事情,非常乐意将不愿意走的家伙送往黄泉,而关键便在于...【度厄术】上边。
关于【度厄术】,他在网上有搜集过类似的资料,也翻看了一些书籍记载,可能跟他上一世所听闻的【灵宝天尊】有关系。可具体是怎样的,他说不清楚,因为没有机会去尝试。是故,在体内的那两个家伙有意向时,他也就顺势答应了。
按那两个家伙说的,将手放在那幅画上后,暗暗想道:“这叫什么【度厄术】啊,与其说是一种术法手段,实际上就是一段文字,文字也可以当做术法来使用吗?”想是这样想,可他还是默默的读了出来。
“具总经理是在说话吗?”金书生表示看不懂了,他有看到具灿星在张嘴说些什么,可不知为何,他听不到对方在说些什么,甚至就连唇语也解答不出来。
这让他很是迷惑,因为他不知道具灿星哪里来的底气,但他多少知道酒店总经理应该具备的素质。可问题在于,张满月这还没教呢,总经理就已经有了驱魔能力!莫不是和前前任的朴神父一样,都是半路出家的野路子?
朴神父没说话,只是盯着具灿星。
很快,这画廊里边便有了一种无形的波动。
他清晰的看到,在具灿星的身上,居然生出了一道光。虽然微弱,但却光明浩大。
“在社长认识他之前,他懂这些吗?”朴神父问金书生。
“在他尚未就任总经理的职位之前,我远远的见过他一面,那时他就是个普通人...”金书生一边说话一边向后撤,哪怕隔着一段距离,他都能感受到那道光的温暖,让他....下意识的想要去接近。但到底是几百年的老鬼了,纵使不清楚那道光的本质,却也清楚,有些东西是不可以随意解除的,否则是怎么死的都不清楚。
向朴神父说了大概的情况后,似乎想到了什么,他忽然‘啊’的叫了一声,小心翼翼的说:“在社长说过,让我去帮总经理忙的时候,我上门时有见到他在打坐,莫不是在修行?”
修行,这个词说的很玄幻,在这片土地上,早先并无修行的说法,可谁让这方土地受到那个东方古国的影响颇深呢!在他就任酒店职员的岁月中,不免要有接触。但随着岁月流逝,这种人存在的痕迹似乎越来越淡了。
“有可能。”朴神父也说不准。从具灿星此刻的状态来看,好像事态的发展没那么简单。
但金书生却有些担心:“我去联系一下社长。”说着便出去了。
朴神父站在画廊旁边,想到和张满月见面可能会有些尴尬,他索性将目光放在了具灿星身上,打量着他的动静。
大约过了几秒钟,画廊里响起了蹬蹬瞪的声音,是高跟鞋。看来是张满月来了。朴神父这样想。
“你也在?”听到这质问的声音,朴神父不得不将目光从具灿星身上移开。看到张满月后,他点了点头:“是的。我想社长你知道我的目的为何。”
“那是你的事,我没兴趣。”张满月问他,“到底是什么情况?具灿星怎么了?为什么我在他的身上察觉到了....”
话音未落,张满月的生意便被盖住了。
“吼!!!”
那是猛兽发出的吼声,让人如坠冰窖一般,汗毛孔都忍不住向外喷发冷气,浑身打颤。
然而,这个吼声却张满月很是熟悉,是那只老虎!
但她听的出来,这只老虎的怒吼声里,包含着无穷尽的愤怒,好似被什么给刺激到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