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醒后,徐凯旋舒服的伸了个懒腰,一双眼睛滴溜溜的转了起来,开始思考下一步该干些什么。
母女俩也已经起床,开始简单的洗漱,弄完好,陈小苒还跑过来和两只狗打过招呼,才和她妈一起出门。
徐凯旋原本有诱惑陈小苒将他塞进书包带去学校转转的想法,但想了想还是算了,现在他的力量还是太弱小了,白天外面太危险,随便一个熊孩子就能随意揉捏他。
屋里又只剩下两只狗后,徐凯旋放心大胆的开始游说忽悠起拖布来,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让它三天后晚上随自己外出游玩一趟。
拖布虽然平时有点好动,不靠谱,但对家里女主人的话还是言听计从的,不敢随意做出轨之事。
但在徐凯旋的不懈努力下,最终还是禁不住自己亲身骨肉的软磨硬泡,答应下来。
接下来的两天,徐凯旋一边巩固这个战略成果,一边继续优化行进线路以及模拟可能出现的危机和相应的应对方法。
时间一晃,来到两天后的深夜,母女俩已经回房熄灯,徐凯旋盯着客厅墙上的挂钟,默默的等着两人进入深度睡眠。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在接近十二点的时候,两人终于先后沉沉睡去,卧室内传出平稳的微鼾声。
徐凯旋抬起脑袋,拱了一下拖布屁股,用狗语小声道:“走了!”
两只狗于是蹑手蹑脚,一前一后的的来到门前,拖布熟练的轻轻一跳,直立而起,一只前爪支撑住身体,一只前爪轻轻扳动门把手。
“吱呀”一声轻响,铁门被轻易的打开。
徐凯旋很是满意,不枉他这两天对拖布辛勤的训练。
出门,再将门轻轻关上,然后徐凯旋将脖子上套着的钥匙取下,仔细的藏在门前的地毯下,方便他待会回屋。
让拖布趴下,徐凯旋再次确认了他脖子上所绑丝袜的安全,丝袜是徐凯旋从陈梦那偷的,非常有弹性,质量很好,里面装着他准备的钢镚。
一切就绪,两人朝楼下走去,这里是五楼,虽然安装了电梯,但为了避免意外,徐凯旋选择走楼梯下去。
小区内的布局徐凯旋已经了然于胸,一是母女俩每天晚上会带他下去遛遛弯,二是从屋内的落地窗也能将大部分事物尽收眼底。
出了小区,一种久违的自由感涌上徐凯旋的心头。
“哦,这该死的自由!”
汪汪两声,纯作发泄,徐凯旋理智的知道,现在谈自由为时尚早,除非他现在就去做一只流浪狗,就能生的随机,死的自由了。
借着夜色掩映,于阴影中穿梭,徐凯旋很快就安全抵达了隧道入口。
南渎江从江宁市穿城而过,将其切割成了两部分,桥面交通并不能满足需要,因此修建了多条过江隧道,有走车的,有走地铁的,还有多种交通方式并行的。
眼前这条江宁市南渎江隧道,就是走车,走人都可以的,而且采用了盾构法建造,是直接从水下挖过去的,这处河段的水深只有六米左右,但隧道却是在地下三十米左右开挖的。
为了调查白光的问题,徐凯旋可是好好上网查了一番。
不过眼前的景象,让徐凯旋有点犹疑不决,究竟应不应该进去。
因为隧道入口已经被封锁,立起了正在施工维修的牌子。
天下哪有这么巧的事,才出了交通事故,立马就开始检修,即使发生了连环追尾的交通事故,也用不着全线封锁,车辆对隧道的破坏是微乎其微的。
这里面一定有问题,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在附近找了一处草丛嘱咐拖布蹲好等候自己后,徐凯旋悄悄的朝灯火通明的隧道深处进发。
拖布的体型还是太大,容易引人注意。
越往深处走,徐凯旋越觉得怪异,隧道顶部的灯光将隧道内照的灯火通明,但却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连看场地的人都不见一个。
继续前行一段距离,施工车辆开始多了起来,地上也开始出现清洗过后的淡淡血污以及各种车祸过后的摩擦碰撞痕迹。
难道封锁隧道就是为了洗地和修复这些地面擦伤?忽悠谁呢?
渐渐的,随着越来越深入,徐凯旋感觉自己鼻端慢慢萦绕着一股清新的味道,这是一种清新的血腥味,有着一股清香,越闻精神越好,让他有着一股上瘾的冲动。
上瘾?徐凯旋立刻警醒,最近他的饥饿感越来越强烈,喝奶只能维持肉体的能量需求,他的精神却开始渐渐萎靡,每天的睡眠时间不断拉长,才能稍稍缓解。
最开始他只是以为可能是狗的脑组织承载不了他的思维运算能力,可现在似乎出现了解决的方法。
不由自主的,徐凯旋开始大口呼吸起这种清新的血腥味,并一步步的朝着味道传来的方向深入。
又前行了几十米,前方突然出现了几个男人的说话声,徐凯旋立刻止步,藏身在一辆车后,露出半边身子,一边观察,一边听他们讲话。
“王哥,老大这是怎么了,把其他工人全部支走,就留我们三个兄弟在这修补这个破洞,几个意思嘛?”一名粗犷的男音抱怨着。
“张三!闭嘴,老大对我们怎么样,你心里没数吗?让你干点活就唧唧歪歪的,有意思吗?不干,给老子滚!”另一名男人厉声苛责道。
“王哥,我不就过过嘴瘾吗?老大对我们那是没得说!昨天那个小妞,那个小脚,那叫一个嫩啊。”
“对,对,对,王哥,张哥,咱加把劲,赶紧干完活,还能赶上最后一个场子哩,我都定好大床房了。”一盘操作着震动棒的男人插嘴道。
“你们两个啊,迟早死在女人身子上!”被叫王哥的那个小头头抱怨一声,继续催促着两人,一起埋头干活。
徐凯旋心里此时却是惊异无比,因为他发现让他上瘾的清新血腥味正是从三人正在修补的那个破洞中飘出来的,洞里的味道最为浓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