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过后送走了纪京埴冉毅,姚简婳坐在沙发上还沉浸在楼下,纪京埴抱着她在额头处落下软糯的一吻。盖不住喜上眉梢的笑意,乐湜撩逗着:“啧啧,太明显了,男朋友的魔力呀!快说说你们怎么搞到一起的。”姚简婳:“说的那么难听,还有,你是州官么,只许你和男朋友千里传情,就不许我暗自喜悦呀!”
乐湜:“行,太行了,不用暗自喜悦,说出来我也替你高兴。不过前段时间你还说他冷冰冰的,怎么这么快就芳心倾许了?”
姚简婳努了一下嘴:“我说不清,这感觉很奇妙很美好,我现在不觉得他冷冰冰的了。”乐湜:“这真是情人眼里尽优点呀!”姚简婳:“你呢?还打算这么异地恋多久。”乐湜:“不知道,似乎时间久了,也不太在意了。”姚简婳是不太理解的,她的爱人在身边,无法体会异地恋的处境。
纪京埴和冉毅回到别墅,纪京埴开门见山地问:“现在可以告诉我了么?”
冉毅抬手拂过额头:“我爹地是个混血儿,有四分之一的血统是来自中国,我外祖母是中国人,可能是这个原因他喜欢中国女孩,他和我母亲一见钟情没多久就结婚了,后来生下了我姐和我。就在我3岁那年,组织里有异动分子对我爹地实施了劫杀,当时他接到消息就安排人先将我母亲和我还有我姐送到另一个事先安排好的地方,可是不知是谁走漏了消息,在半路有人对我们的车队进行轰炸,当时母亲为了照顾我和姐被炸昏了过去。等我爹地赶到把我母亲送到医院,因为昏迷太久最后成了植物人。我爹地为我母亲报了仇,可因为伤心欲绝根本顾不上我和姐姐。后来绒姨出现了,她是我母亲的特护。绒姨是个孤儿她看我和姐姐可怜,就一边照顾我母亲一边照顾我和我姐,再后来我爹地看她照顾我们很辛苦就让她只照看我和姐姐,我爹地另安排人照顾我母亲。日子就这样过了3年,我母亲没能醒过来还是去世了。安葬好我母亲的那天晚上,我爹地喝了很多酒,错将绒姨看成了我母亲。绒姨当时才20岁,花一样的年纪就这样结束了,我记得第二天看见她蜷缩在床上时眼睛红红的,应该是哭了一个晚上。我那时已经6岁了,也知道爹地对绒姨做了不好的事情,但是绒姨照顾我们3年多,我对她的感觉就像妈妈,我抱着她说让她做我的妈妈,绒姨把头埋在我怀里哭的更凶了。后来绒姨怀了简婳就这样嫁给了我爹地。我们这样的家庭注定不能风平浪静的过一生。
我和姐非常喜欢简婳,她太可爱了。”
冉毅长长的吁了口气:“简婳4岁生日那天被绑架了,绒姨急得脸色煞白,手冰凉的握着我和我姐没有掉一滴泪,但是我知道她的心是乱的。爹地在两天后找回了简婳,在医院里简婳一直高烧不退,看着她小嘴上的皮一层层往下掉,双眼紧闭就是醒不过来,最后是心里医生对简婳做了心理暗示她才醒过来,后来才知道那些人把她关在一个小黑屋子里,什么也没有也不给吃的只有一点点水。一个4 岁的孩子怎么能受的了,心理医生说这阴影可能会伴随她很久。我姐知道后带着刀把看管简婳的那个人的双眼捅瞎了。
绒姨实在不想看见简婳再有危险,决定离开Y国,为了他们和我们的安全这些年我们几乎是不联系的,这次也是因为有人查出当年的事,我爹地怕简婳有危险才派我过来的。”冉毅双眼微红的闪动了两下。
纪京埴听他说完终于明白冉毅为什么不让他和姚简婳交往了。可以他现在对姚简婳的心怎么能放开她的手:“我明白了,可我也不会和她分开的,我会保护她。”他从来不废话,直接表明心意。
冉毅沉思了一会儿食指摩挲着鼻梁:“我现在不反对,简婳对你的喜欢我看得出来。我想清楚了,如果有危险不管她在哪里和谁在一起都是避免不了的,和你在一起,起码你会保护她。”
最近姚简婳的工作已经渐入正轨,她现在可以独立完成大部分工作。刚刚开了个小组会议,姚简婳对沈斓说:“斓姐,我觉得林雨晨的数据和实际有点出入,社会调查这部分不一定会做到精准,但是要准确,否则观众会对我们会失去信任。我本来是想直接和林雨晨说的,可是她似乎对我有敌意。”
沈斓认真地说:“嗯,我看出来了,不过我还是希望大家能融合在一起,这样工作才好开展,才融洽。这次的事我会处理,我去和她说。”姚简婳点头离开。
沈斓把林雨晨做过的数据分析,自己做了一下调查对比,然后找林雨晨交流:“雨晨,这份数据分析是你做的么,我认为这不应该是你能做出的疏漏。”林雨晨拿过资料看了一眼,心里不满的说:“主编,我不认为这个出入有什么大问题。”沈斓叹口气严肃地说:“雨晨,你应该懂得差之分毫,失之千里的道理,这么一点数据出错,就会引起观众的逆反心理,就会失去对我们的信任,信任对新闻媒体有多重要,你是很清楚的。”林雨晨垮着脸没有说话。沈斓也不好说什么了:“这次数据改过来,下次我不希望有这样的事发生,我们都相信你的工作能力的。”
林雨晨回到工位上烦恶地看着姚简婳,她认为刚刚姚简婳和沈斓在一起,一定是姚简婳对沈斓说了什么。她对自己的工作十分自信,大部分都是直接审过,这次就为这么点小事就找她,她在心里是怨恨姚简婳的。
姚简婳没有注意到林雨晨那边,她正在为一则网络诱惑青少年实施诈骗犯罪追踪报道做最后的修改。在大家眼里姚简婳是个有能力的人,也许在一个团队里容不下两个强者,当一个人的求胜心过重,超出了预期和职责范畴或许不是什么好事。姚简婳没有料到不与人为争,人未必不与你为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