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简婳因为只有这一档节目,所以照比其他人要轻松自由些。吕制片也没有刻意给她安排别的工作,除了吴伟凡请她试试服装就没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做了。
在经过吴伟凡的试装事件后,很多人对姚简婳都很客气,似乎做什么事都很顺利。闲暇的时间偶尔会去看看姜祜泽跳舞。
姜祜泽觉得姚简婳最近不是很开心:“是有烦恼么,看你怎么不太高兴。”
姚简婳勉强的笑着:“没有,最近我还真没什么事。”
姜祜泽:“是闲下来心有些空对么。”
姚简婳清澈的眼睛望着他,想看清楚姜祜泽:“你的心是七窍玲珑心么,你怎么看出来的。”她觉得自己隐藏的很好。
姜祜泽淡淡地笑着:“不是我看出来了,是我和你一样不喜欢闲下来。”
姚简婳:“可是你很充实呀,舞蹈你随时可以跳,也没有时间地域的限制呀!”
姜祜泽:“嗯,我只有在跳舞的时候心才会得到满足。”
“你很爱舞蹈!”
“我爸妈都是芭蕾舞演员,所以我很小的时候就开始跳舞了。”
“难怪你舞跳得那么好。”
“嗯,爸妈对我要求很高,我也喜欢跳舞,12岁我去了澳大利亚布伦特街学校学习,在那学习了5年,之后又去了都柏林国家表演艺术学校。在这期间我参加了不少比赛也获得过不少奖项。可荣誉地位再高,我也觉得心里很空,只有不停的跳舞才能让我觉得充实。也许因为不是站在自己的国土上感觉太孤独太寂寞所以我选择回国。”
姚简婳没有打断他,静静聆听他的经历,好像看见了他那颗宁静而又炙热的赤子之心。
“在踏上回国的路上,我心中充满了期盼,可是国内的舞蹈行业……”姜祜泽顿了一下然后说:“显然是我想的过于美好了。我举办过一场5个人的个人专场舞蹈演出。是不是很可笑?”
姚简婳摇摇头她似乎能明白姜祜泽的内心世界。
姜祜泽吃惊的看了她一眼后继续说:“可是我并不想放弃在国内发展我的舞蹈事业,我想要大家认识我认识舞蹈,我想让大家认识到舞蹈是值得追求的美好艺术。所以我现在不敢停下,也不愿停下。”
姚简婳看着他总有些错觉,好像是平行世界的另一个她。她和姜祜泽一个是窗外的自己一个是窗内的自己。她能明白一个人在充满希望的时候出现意外是惶恐不安的,可怎么也不愿意放弃,不管过了多久遇到多少事情都磨不掉最初的那份坚毅。她不明白自己怎么会懂姜祜泽,她没有孤单过,也没遇到过太大的挫折。
姚简婳:“你的努力会成功的。和你说话很舒服,觉得世界都安静了。”像是净化心灵。
姜祜泽:“可能是我太闷了,所以你觉得太安静了。”
姚简婳:“没有,你一点也不闷。”
门内侃侃倾诉心声的两人忘记了时间。门外的纪京埴看着静怡的姚简婳不知该作何举动。一方面知道这才是姚简婳最舒适的状态不想打扰,另一方面却又不愿看见她和其他男人待在一起,特别是这样的状态。
最终他还是没逃出冲动摆布,没有敲门直接进入。这种没有风度的事他以前是不会做的,哪怕是多么讨厌对方也会装装样子的。可现在失去一半理智的他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
纪京埴像没看到姜祜泽一样对姚简婳面无表情地说:“下班了,你不回家么?”此时他真的笑不出来,能控制到没有表情应该也是因为面对的是姚简婳而做到的极限。
看到表情僵硬的纪京埴,让敏感的姚简婳觉察到了他的不满。可是她也不想让姜祜泽难堪。她先是和姜祜泽说了再见,然后站起来走到纪京埴身边:“走吧!”淡淡的回应然后走出门。纪京埴同样觉察到姚简婳的不悦,心里又多了几分蛰麻的痛。
姚简婳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一直看着窗外,她不是不想说话,是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她没有办法做到像纪京埴那样不无缘由的给别人甩脸色。想问为什么又觉得不是一个解释一个理由可以解决的问题。她觉得就算是纪京埴的性格使然,凭什么要让别人默认接受他的弄性尚气。
纪京埴见姚简婳这样也明白她的不开心是因为自己,可他是个雷厉风行的人,想什么就会做什么。摒弃杂念把车停到路边。伸手略带粗鲁而又很小心地搬过姚简婳的身体,急切柔声地说:“简婳,你怎么想的告诉我好么,我承认我有些着急,别不高兴了。”
姚简婳知道他能哄她已经不容易了,她也希望纪京埴能懂她。抿了一下唇角:“京埴,我觉得我的空间好像变小了。”
纪京埴眉心皱起,有些担心地说:“怎么了,有什么事你都可以和我说。”
姚简婳无奈:“你不能把我当成你的专属,我有权利交朋友,我不是小孩子能看出来谁是好人谁是坏人。不管会遇到什么样的人那都是我人生该经历的,我不需要有人来替我做决定。”
纪京埴哈笑了一声:“你觉得我限制了你的自由?”
姚简婳看着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们的关注点不在一起。
纪京埴认定在姚简婳心里他的位置是无足轻重的,不然她不会不需要他,不论好坏她都把他排除在外。越想越觉得没办法控制自己:“你是不需要我,还是根本就不爱我。”
姚简婳一愣:“京埴,我没有......”
纪京埴:“你没有,没有什么,如果没有你怎么会不允许我参与你的人生,怎么会不允许我管你的事,怎么会在朋友和我之间选择朋友。”
姚简婳难以想象这样的纪京埴,甚至觉得他太偏执,解释说:“我只是希望你能尊重一下别人。”
纪京埴:“你觉得我不尊重你的朋友,还是不尊重那个跳舞的。”
两个人都钻进牛角里就是无路可寻,姚简婳觉得没有办法再沟通,决定让两个人都冷静后再聊。推开车门准备下车,纪京埴既愤怒又惊吓的拉住她:“你干嘛。”“我想我们都需要冷静,我先回去,你路上小心。”正要转身纪京埴拉高声调:“你非要这样么,就这么不愿意和我说话,现在都不愿意和我待在一个空间里了。”
姚简婳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强压住心里的怒气和委屈:“我只是觉得现在不适合沟通,我们彼此都给对方一些空间冷静一下再聊会更好。”见纪京埴没有反对她转身下车。
纪京埴突然意识到不能让她这么离开,总觉得她这么下车离开后,他们就没有办法再继续下去。在姚简婳一只脚悬空即将踩到地面时纪京埴快速的拉住她开口:“上来,我送你回去,不然我不放心。”姚简婳不想再争执,也想让他安心,顺从他的意愿坐回座位。
一路没有任何交流,也不看对方,确切的说是不敢看对方,心里的那份酸涩和在意都越来越浓,就是没办法说出口。
爱情很美好经营却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