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恰在此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四只狮子猫集体炸毛,发出“叱、叱”的声音,耳朵后收,颈部毛蓬开。
【拟态】猫变成秦桥,从苏蛰萤枕头下面抽出符箓和暗器。
两只【隐逸】猫躲到门后,收敛气息,利爪伸出,蓄势待发。
【通感】猫跳到床上,负责守护苏蛰萤。
敲门声再次响起,【拟态】猫左手握紧手中的符箓和暗器,右手握住玄关。
透过猫眼,发现敲门的是熟人。
“舒老师,您怎么在这?”
【拟态】猫在学校的时候,是见过舒老师的。
舒老师抓住【拟态】猫背在身后的左手,发现左手并无伤痕时,长舒一口气。
继而反应过来,秦桥竟然有苦肉计骗自己,
为了请个假,三十六计你都用上了。
舒老师右手轻车熟路的拧住【拟态】猫耳朵。
“好啊,你都会用苦肉计骗老师了,你家长呢?我要问问他是怎么教育你的。”
【拟态】猫不知道什么苦肉计,但是主母现在还在床上躺着。
“舒老师,我妹妹出事了,您能带她去医院吗?”
【拟态】猫把昏迷不醒的苏蛰萤抱出来。
舒老师一看她嘴角的血迹,立刻帮助【拟态】猫把苏蛰萤放到车里,一路上连闯红灯,把苏蛰萤送到医院。
【拟态】猫给秦桥发信息,秦桥原本打算去找胖子,得知苏蛰萤出事,以斗气化马的速度冲了过来。
城市暴动,伤者颇多,医院人满为患,大厅都挤满了,秦桥给赵大公子打电话,开后门。
医院外,秦桥低着头,手背在身后,右脚在地上画圈,正在仔细聆听舒老师的教诲。
校长在旁边嗯嗯的和声,一脸严肃,实则内心笑开了花。
你小子也有今天!
“秦桥,你师父怎么不在家?”舒老师有些担心,秦桥妹妹受伤,没有大人,她怕秦桥一个孩子不靠谱,出点小事,就乱了阵脚。
“我师傅,我师傅他,”秦桥绞尽脑汁想要给师傅安排个好去处。
“师傅他去相亲了,他说自己一个人太寂寞了,要给自己找个老伴。”秦桥说道这里,面含愧色。
“都怪我,都怪我沉迷学习不可自拔,没有时间配他老人家开黑排位。”
舒老师:“……”
得,你师傅他老人家手速还跟的上吗?
舒老师原本想留下来帮忙照顾苏蛰萤,秦桥拍着胸脯保证自己会把妹妹照顾好,老师您赶快回家备课吧,还有一大群嗷嗷待哺的学生等着您用知识的甘露滋润他们。
舒老师还是不太放心,最后千叮咛万嘱咐,让秦桥有事一定要给她打电话,还把自己的充电宝留给他,怕他关键时刻没话费,又给他冲了一百块的话费。
病房内
苏蛰萤起身,背靠枕头,穿着病服的她楚楚可怜,惹人怜爱。
“出什么事了?医生说你脑部严重受创,要不是我来得及时,给你注射【治疗原浆】,你下半辈子吃喝拉撒都得在床上。”
秦桥问过【拟态】猫。它说苏蛰萤是在看书时突然吐血,毫无征兆。
苏蛰萤捶捶自己的脑袋,虚弱地说:“想要开发天赋,走火入魔了,下次会小心的。”
“桥哥,师傅他老人家对你怎么样?”
秦桥思考、措辞说:“十六年养育之恩,不是三言两语能说的清的。”
苏蛰萤沉默半响,“那,如果师傅他要你的性命,你给吗?”
“说什么胡话,蛰萤,你要是再这样,我就生气了。”
这话有些挑拨的意味,无心倒还罢了,要是有心……
苏蛰萤也看出了秦桥脸上的不快。
她找个借口,把这个突兀的问题圆过去。
撒娇语气:“那要是为我牺牲生命,桥哥你愿意吗?”
得,这不是“你妈和我掉水里,你先救谁”的套路嘛。
秦桥冲苏蛰萤翻个白眼,无可奈何的说:“愿意愿意,谁让我出了复活甲,命多。”
苏蛰萤把被子掀开一角,拍拍空出的床位,像只诱惑人的小狐狸精;“桥哥,天冷,人家一个人暖不热,陪人家嘛。”
秦桥一脸黑线,这个妹妹画风转变太快了吧,你以前不是挺高冷的吗?
走过去,低头帮她把被角掖好。
苏蛰萤看着秦桥低头,细心地为她掖被角。
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
她伸出手,从秦桥的卫衣衣领伸进去,手指触到他的肌肤。
秦桥的脸一下子红了,长这么大,第一次和女孩子这么亲密,他只是个理论老司机,实战经验为零。
那只软软的,滑滑的小手在秦桥凶口摸索,感受他蓬勃有力的心跳,不时滑过他铭感的如头。
秦桥僵在那里,面红如血,呼吸凌乱。
苏蛰萤看出了秦桥的窘态,微微一笑,摸到秦桥的吊坠,从衣领把它拿出来。
然后把自己的吊坠从凶口掏出来,正好是一对,
这是她和桥哥的羁绊。
秦桥推开苏蛰萤的手,手忙脚乱的把吊坠塞回衣领。
“我下去,买点,买点洗漱用品。”
说完就飞也似的逃了。
秦桥离开病房,想要找个能买洗漱用品的地方,但是他对医院不熟,打算找个护士问路。
前面聚集了一大堆人,病房里传来吵闹的声音。
有个男人从秦桥身边穿过,拨开拥挤的人群,秦桥也跟着过去,因为他从人群的缝隙中看到赵大公子给他联系的医生。
“不要,你们不要过来。”
一个女人,四十多岁,看起来有几分姿色,但是神情癫狂,左手缠着绷带,右手不断地向外扔东西,水果,水杯,地上还有一个摔碎的暖水壶。
地上有个女孩,捂着脸,应该是被砸到了,她身边那个浓妆艳抹,一身脂粉味的女人应该是她妈,正在指着绑带女子怒骂。
“你个疯狗,谁把你放出来的,伤到我女儿的脸,你赔的起吗?她将来可是要做明星的!”
听到这个又尖又细的声音,和一如既往的泼妇骂街腔调,秦桥忽然就回想起她是谁了。
陶窈窈的妈妈!
这个女人是个奇葩,有一次开家长会,在校门口看到牛哥父亲价值千万的座驾,众目睽睽之下,拉着牛金的手,问他愿不愿意娶自己的女儿。
当时站在她身后的陶窈窈被众人围观,指指点点,她尴尬的都快要哭出来了。
不过陶窈窈是真漂亮,是“青苹果”学校当之无愧的校花。
长相清纯暂且不说,更重要的是,她会跳各种舞,优雅的芭蕾,热情的拉丁,还有街舞。
用赵大公子的话说:精通各种姿势,只有你不行,没有她不行的。
秦桥望文生义,一直觉得拉丁舞应该是男生专属,毕竟可以拉丁。
陶窈窈的妈妈指着绷带女子,连伸出去的那根手指,都带着怒气,
原本是绷带女子砸人有错在先,但是陶窈窈妈妈如此得理不饶人,出口成脏,唾沫横飞,反到让吃瓜群众更同情绷带女子。
“你有病去兽医院啊,这是你该来的地方吗?”
“蛤蟆秧子跟着甲鱼转,装王八孙子,缩头啦,不说话啦。”
光骂人还不解气,陶妈三脚两步,走过去抓住绑带女人的右手。
绑带女人右手就像被开水烫了,反应极快的把手抽出来。
整个人退到墙角,后背一直往墙上蹭,双手颤抖的抱住头:
“不要,不要,不要打我,不要打我,我听话我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