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带着自己的银灰色的手提箱,雷伽洛斜挎着兽皮缝制的小布包,手持木矛,骑在mei洲虎背上,秦桥随意的背着一个背包,里面装满了各种雨林特有新鲜水果。
“来,奶牛,吃苹果。”秦桥把自己吃剩一半后不想再吃的苹果往mei洲虎嘴里塞。
这只mei洲虎的名字叫奶牛,由秦桥秦桥独家冠名,
雷伽洛喝过一次秦桥带来的牛奶后,她就沉迷于这种味道不可自拔,并且一度希望自己的宠物也能产奶,所以叫奶牛。
秦桥当即表示,他也能产出这种又白又浓稠的流质。
奶牛宁死不屈,保持着自己顶级掠食者高傲的尊严,并且非常人性化的给秦桥一个白眼。
教授扶了扶眼镜,这个动作让他手臂上的肌肉凸起,纹身乍现:“肖老弟,mei洲虎一般是不会吃素的,更何况是你吃剩的苹果。”
秦桥锲而不舍的把苹果塞到奶牛嘴里,后者在秦桥扬起的拳头的威胁下,乖乖的改变自己的饮食习惯。
豹生艰难啊,我可能是主人带过的最差的一届豹子了,都沦落到吃素了。
“多吃点,吃的是草,挤出来的才能是奶。”秦桥满意的抚摸着奶牛的头。
但是它非常不领情,左躲右闪,看到首领出发,驮着雷伽洛赶紧跟上去。
大部队开拔,秦桥也不太好意思在逗弄它,小跑着跟上去。
走在路上时,秦桥沉思:【祖地】这么重要的地方,会被安置在哪里?
是有猛兽守护的洞穴,
是终日不见阳光的地下。
抑或派是重兵把守的秘地。
思绪越飘越远,秦桥甚至想到会不会把【祖地】隐藏在水下。
不和谐的气味打断了秦浮想联翩的思路。
这种气味与农村的旱厕有异曲同工之妙,令人窒息,只是这里没有遮天蔽日的苍蝇嗡嗡乱飞。
“首领,我们是不是走错了,这好像是厕所吧。”秦桥捂着鼻子,指着地上一处盘曲的不明物体,他突然想起一个笑话:
那一年的冬天,种地的农民发现一条褐色的冻僵的蛇,于是他把蛇揣到自己怀里暖着……结果,第二天,这位憨厚老实的农民在捡蛇的地方立了一块牌子,上面写道:“不准随地大小便,否则没收作案工具。”
“是的,为了安全,我们特意把排泄物堆放到【祖地】,这是最安全的地方。”首领说这句活时,带着浓浓的自豪,能想到如此别致的方法,我真是太聪明了。
你可真是个小机灵鬼,让我为你默默点个赞。
这地方不要说敌人,自己人都不会来的好吗?
“到了。”
秦桥面前的是一个八角形石质祭坛,祭坛边缘长满苔藓,裸露在外的部分,是密密麻麻的阵纹,秦桥在很认真的辨认,这些对他学习阵法有很大帮助。
它山之石可以攻玉。
首领一言不发,右手并指如剑,在左手手腕上一划,鲜血就像迷了路的大姨妈,泊泊放出,滴落在祭坛上的阵纹凹槽中。
雷伽洛英气的小眉毛一皱,同样隔开手腕,把手腕凑近到阵纹凹槽。
但是鲜血淹没凹槽的速度很慢,就像是几十k的网速要下载电影,很明显,还需要一位勇敢的志愿者加入献血活动。
我的【活力源泉】已经恢复,血液有大用处,放在这里有些得不偿失。
“咳咳,易哥,割腕见老婆的机会就交给你了。”秦桥抽出一把折叠刀,强硬的塞到教授手中,就和过年走亲戚时长辈往你手里塞钱一样,一副你不接着就是不给我面子的架势。
教授也不含糊,没有和秦桥在这些小事上计较。
径直走过去,割开手掌,温热的鲜血如细流般洒进凹槽。
血线像一条红色的小蛇,沿着凹槽蜿蜒爬过。
星星点点的红光从祭坛透出,红光越来越盛。
轰
红光冲天而起,凝而不散,缓缓凝实,红色的光柱向两边散开,做成一道门扉。
“是秘境。”
秦桥在心里惊呼,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红色的门扉。
秘境的开启总是伴随着风险和机遇,就和买彩票一样,赢了会所嫩模,输了坟头蹦迪。
看到秘境,一下子就把所有的事情联系到一起,秘境就像是一条线,把所有的珍珠串联在一起。
部落有船货崇拜,教授说诺恩纪亚人到这里不是为了军事,是为了研究,那一定就是为了研究这里的秘境。
部落成年礼上的变异子弹蚁应该也是从秘境中跑出来的,他们之所以不能饲养变异子弹蚁就是因为缺少秘境中某些特殊的环境。
那么问题来了,一般秘境都是自成一个封闭小空间,就像围城,里面的生物出不来,外面的生物也难以进去。
但是部落中却有秘境土特产的变异子弹蚁,那就说明之前有人进去过。
是部落的人,还是之前来考察的人?
信息太多,秦桥的处理器处理不了。
雷伽洛小手在秦桥眼前晃来晃去。
“额,没事,有点走神。”
秦桥目光扫到雷伽洛还在淌血的手腕。
这妮子,太实在了,就属你放的血最多,虽然说你是坚持每个月流血而不死的神奇物种,但是女孩子还是要学会爱惜自己。
假装把手伸进背包,秦桥从储物空间拿出一瓶特制止血药剂。
白色的粉末洒在伤口上有一丝凉意,秦桥手法娴熟的用绷带帮她把伤口缠上,顺便还给她打个漂亮的蝴蝶结。
站在一边的教授沉默了。
你小子双标的也太严重了吧,我也为组织的事业流过血,咋没见你来关心我。
“肖老弟,我看我这手。”教授大大咧咧的把有伤口的手掌伸到秦桥面前,一副你自己看着办的模样。
秦桥眯着眼仔细打量着教授的手掌,沉吟片刻说:“易哥,我看你这手,发现你爱情线有点短啊,难怪找不到老婆。”
根根青筋在教授额头凸起,教授抓狂道:“是让你给我治伤,不是让你给我看手相。”
秦桥一脸不情愿,把药粉洒在教授的手掌,明明是给他涂药,秦桥整出了给烧烤撒胡椒面儿的感觉。
首领给秦桥一人一个热情的拥抱,拍着秦桥的后背说:”我希望你能活着回来接受我们的感谢。”
“当然。“
秦桥左边挽着教授,右边挽着雷伽洛,防止进入【祖地】时被迫分散。
这是我个人的一小步,但却是部落的一大步。
秦桥右脚先踏入【祖地】,之所以不先迈左脚,是害怕被开除。
嗡嗡
就像是在网吧包一夜,然后去自助餐吃到扶墙而出,最后被塞进滚筒洗衣机搅拌。
哇哇
秦桥一手撑着树干,对着树底疯狂呕吐,把胆汁都吐出来了。
真后悔,早知道要吐出来,就不吃那么多水果了,浪费啊。
算了,反正我又不能把吐出来的吃回去,看开点,最起码我现在肚子是空的,我又能够愉快的进食了。
秦桥用清水漱漱口,同时散开气机,寻找教授和雷伽洛的身影。
“还是走丢了,这是让人脑壳疼啊。”
拿出手表,显示的是晚上六点。
抬头看天,暮色沉沉,百米高的高大乔木遮天蔽日位于最上层,中低层是一些大型灌木丛,最下面是苔藓类植物。
过于高大的树木是树林内格外阴暗,秦桥总能看到黑暗处一双双嗜血而贪婪的眼睛。
那是猎杀者择人而噬的凶恶目光。
【祖地】某处,教授缓缓起身,脑袋还是晕晕乎乎的,所以他应该是看不到倒挂在树上的那只小孩手臂粗的青绿色毒蛇。
丝丝
它吐出舌头,舌尖在空气中轻轻摆动,收集空气中猎物的气息。
鳞片在树上摩擦,发出微不可查的声音,那是死神正在接近的脚步声。
刷
嘴巴张开,毒液注入到獠牙,只要轻轻一刺,这个散发着巨大热源的动物将会是自己的每餐。
嘴角挑起,教授右手动如闪电,在半空中握住向他扑来的青蛇,拇指食指用力,蛇头被他掐住,剧痛使青蛇米长的身子紧紧地纠缠在教授的手臂上。
“真是个可爱的小东西。”
教授左手轻轻地抚摸着青蛇冰凉的蛇头,扬起头,微眯着眼,一脸陶醉,就像是在摸女朋友的奈子。
“什么样的宝地才能孕育出你们这样强壮的生物。”
吧唧
蛇头爆开,在空气中化为一团血雾,斑斑点点沾染在教授的手上,如同多多鲜艳的梅花。
呲溜
常人避之不及的毒液,教授却伸出舌头慢慢品尝,就像是在酌饮82年的拉菲。
“就是这个味道。”
教授放声大笑,原本就爆炸的肌肉鼓起,撑破他穿在身上的迷彩服,旺盛的气机如同狂风,四周的低矮灌木尽皆低头臣服。
秦桥修炼的【三元功】有高深的窥探他人气机的能力,但却好像没有发现教授的异常,放任着着不知是敌是友的人待在自己身边。
是一睾人胆大还是大意使精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