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说这句话的是一个白发少年。
一个人不知道他自己在的地方是哪里,当然是十分可疑的。要么是失忆,要么就是来到了另外一个世界。这个少年显然是不清楚自己在哪的。
但是处于他现在的这个情况也就没有什么可值得惊奇的了。
这里在一片虚无当中,周围只有一片浓浓的白雾,没有任何的事物。只有他自己一个人在这个奇怪的地方。在这里问出这句话似乎是理所当然的吧?
他又发现自己似乎是坐着的,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又环顾了一下四周。
“看来我还是一个实体,不像周围一样是一种无法确定的物质。”他得出了这个结论。
他站了起来,这片虚无当中所有的能量似乎都聚集在了他的脚下,形成了一个看不见的落脚点。但这个落脚点似乎有形状,似乎又没有形状,十分的缥缈。像悬浮在空中一样,但又十分结实。出乎意料的结实。
几乎在他站起来的同时,他的脑海中飘过了几段凌乱的文字,他从这段文字中似乎发现了一些重要的事情。
“YMIL······JIYTM·····”这是这段文字其中之一。
“我,好像叫露白。”
这段凌乱的记忆还保留在一年后的露白的脑海中。他还不能分析这段文字到底是什么意义,但是他明白了自己的名字。露白,听上去好像也是个好名字。但又什么意义呢?这也无从得知了。他现在住的地方是一个叫特第拉斯的国家当中,至于他是怎么从那个地方出来的地方呢?露白自己也不是很清楚。也许跟那段文字有关?谁知道呢。
特第拉斯,一个魔法至上的国家。对,这个世界存在魔法这种神奇的东西,这个能力给人们带来了许多便利。但是也因此开始轻视其他的无用的职业。剑士是一个最低贱的追职业,地位堪比扫大街的人。毕竟有魔法师了嘛,剑士也没有什么用了。而且这个世界只有这一个国家,并不需要剑士的军队,也不需要剑士去征战沙场了。
但就是在这样的一个世界里面,露白并不会魔法。不过他发现自己的手中可以发射出一道小闪电或者水花。但是只要让一个懂魔法的人来看一看就知道这不是魔法,因为这个能力没有任何的魔法痕迹,也就只是一种小把戏而已。
一个不会魔法的人在一个魔法至上的人又能有什么用呢?
露白认为自己也没有什么用。但是他脑海中却有一种想法,那道文字会告诉他这个世界的奥秘。至少他相信这段文字对自己的来说,有着极大的作用。
他从虚无中出来时,只记得自己在一片原野上,怎么出来的,当然不记得。他也只是保存了自己曾处于一片空白中,有关自己的信息,和那段凌乱的令人在意的文字。
露白在这座城市有一年了,现在是特第拉斯1098年的10月10日,首都特拉斯。那片原野离这里有着不远的距离。而露白也是顺着自己的第一反应选择了一个正确的方向,真不知道自己要是选错方向了会发生什么。
而在寻找水源的时候露白也发现了自己的能力,只至少不会渴死了,这是个好消息。他走了一天一夜,倒在了特拉斯外围的一户人家的门外。这户人家十分善良,也比较富裕,就收留了露白。那时他才13岁,这当然也是从文字中理解出来的。
露白可不想就这样住在别人的家里,就到城内干一些他可以干的活,顺便了解一下这座城市。也打听到了魔法,自然也对自己的能力感到没有什么意外了。但他问薛思的时候,这户人家的儿子,是个魔法师。他却告诉露白这个不是魔法,因为他没有发现魔法痕迹,到底是什么他也不是很清楚。
露白还了解了一点这个国家的法律,大致了解了这个国家的现状。
绝大部分的法律都是用来保护魔法师的权利的,似乎其他的职业的权利就不是一种值得重视的东西。
露白知道自己不喜欢这种法律,但自己也无法反驳这个法律,毕竟魔法师的价值确实比其他的职业要高上很多,值得保护也是正常。但是这就不代表其他职业就不值得尊重,这个世界上的人应该都是值得尊重的,没有贵贱之分。而这户人家的儿子是一个魔法师,这个法律对他们当然是十分亲切的,不过他们还有一个女儿,不是个魔法师,也就平衡了。没有轻视这些不是魔法师的人,当然包括露白。
还有一个种族也是十分可怜,那就是剑之一族。就顾名思义,不用多解释了。这个种族就是被轻视的一个种族,被诅咒的种族。
这个种族是露白第一次听见,但感觉在哪里提到过,但是到底在哪呢?他的急性十分混乱,只留下了这个印象。
10月13日,今天的天气也是十分好的,也是让人感觉十分舒服。今天确实也有一件好事,今天是一次难得拍卖会。虽然露白也没有十分在意。
将近八点了,露白还在他的床上睡着,这个房子是那户人家给他收拾出来的,虽然不宽敞,但是十分舒适。而露白现在没有一丝想起床的想法。
这个时候,一个大约十三四岁的女孩轻轻地推开了露白的房门,一缕阳光借着门的,正好照在了露白的脸上,他被这道阳光稍微刺激了一下,轻轻地皱皱了眉。过了几秒钟,即使是还有睡意的露白也感到光线消失了,同时闻到了一阵花一般的清香。
他又皱了皱眉,睁开了眼睛。看见了那个一年之内经常见到的面孔那个女孩站在他的床边,弯下腰俯着身子看着他,把光线挡住了。她那一头乌黑的秀发轻轻地拂过露白的脸,那阵香味一定是从这发出的。
“薛莹,你干什么呀?”露白揉了揉眼睛,对着那个叫薛莹的的女孩问道。
“哈,”那个叫薛莹的女孩笑了一声,“当然是来叫你起床了,你忘了吗?今天又一场拍卖会,哥哥说要带我们去看一下的。”
“哦,哦,我知道了。”露白睡眼朦胧地说,“请你先出去一下,我要换衣服了。”
“哦,当然。”她的脸突然变红了,走出了房门。关上门之前还不自然地说了一句:“待会见。”
“她这是怎么了?”露白嘟嚷了一句,拿起了床头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