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过本……呸,老,老,我是女的了?”
白大褂把口罩捏在手上,显然有些生气,但很快,动作居然变得扭捏起来。
“那刚刚她还给你擦,擦汗来着,而现在,你们还挨得如此的近。”
时寻拿手去戳白大褂与女骑士紧挨着的身子,一副惊讶坏了的表情。
而白大褂也意识到了什么,赶紧从紧挨着的骑士身上离开,却突然一副理直气壮道:
“艾娅娜可是我的骑士,凭什么她就不能给我擦汗,就算靠近点又怎么了?”
时寻突然变得抓狂,赶紧窜到白大褂和女骑士艾娅娜的中间,把他们分开:
“难道你不知道吗?天呐,你居然不知道,那我现在就告诉你,下属不可以啵上司的嘴!”
虽然不太清楚时寻所说为何意,可看时寻一脸认真的表情,白大褂和艾娅娜二人明显大吃一惊,露出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但很快,白大褂似是想起了什么,问时寻道:
“你这是哪国的规定?”
时寻手托下巴,想了又想,突然尴尬道:
“呃,好像是,穿越者那边的规定!”
而一听是穿越者那边的,白大褂和艾娅娜顿时气坏了,分别从不同角度给了时寻一脚:
“你他丫的,脑子秀逗了吧?”
随着穿越者的到来,文化的入侵显然已经根深到了部分人的思维方式里。
而时寻,因常年被要求待在城堡里,接触最多的,也唯有穿越者那边的知识了,所以有些时候,自然而然会将穿越者那边的知识,误混淆为自己本世界里的知识。
不过却也因为这个小误会,让白大褂那边对时寻他们的警戒心一下子就给解除了。
毕竟坏人的脑子可没有这么秀逗呢!
“你这人,还挺有意思的。看你装扮虽有些糟糕,却不像是普通人。而且这里的村民似乎也认识你家的管家,想来是个落魄了的贵族。本男人问你,你叫什么名字?”
问人名字前,不是应该先报上自己的名字吗?
时寻看着白大褂一副高傲姿态,且他居然还称自己为“本男人”不免好气又好笑,遂道:
“本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江湖人都称我为‘三十寸’,不知阁下又叫什么名字?”
时寻一脸严肃,可当他如此说后,竟然看到白大褂突然之间小脸一红,视线竟然不自觉地向下移动,时寻那是一个尴尬,赶紧扭过身子,心中暗想,这货竟然还是个腐男。
我三十寸的本意可不是这个意思。
本想赶紧取消了这玩笑的自我介绍,却没曾想白大褂一拍时寻的肩膀,哈哈大笑道:
“‘三十寸’,好名字!本男人也不妨告诉你我的真名,你听好了,我叫‘九千岁’!”
噗——
当白大褂说出他的名字之后,站在一旁的艾娅娜和男骑士等人竟不约而同笑出了声。
很显然,是个人都清楚白大褂报的是假名,时寻那个气哦,可一想到先报出假名的可是自己,再看原本还有些死寂沉沉的巴不拉多村氛围变得欢快了一些,便也就忍了。
好在之后双方在介绍巴塞安等人的时候都是认真的,所以时寻也知道了那男骑士真名叫“奥海夫”,出生于南部沿海的一个小村庄,竟与艾娅娜还是兄妹。
虽然具体的信息再也不得而知,但时寻却也清楚了,原来一直以来九千岁带着他的两个骑士以及另外的8名士兵,一共是11个人,在偶然路过的时候对巴不拉多村进行了援助。
白天他会在艾娅娜和奥海夫的陪伴下对每一个帐篷里的病人进行巡视,遇到如需要帮助的人也会竭尽所能。而那8名士兵又会前往附近的森林进行打猎,为村民补充生活所需。
到了晚上,九千岁便和艾娅娜还有奥海夫便在自己的帐篷里休息,8名士兵则轮流守夜。
就这么一直坚持了快有小半个月了,如此种种,自然很受村民们的拥戴。
可如今,疫情虽有好转,他们却一直等不到外来的援助,所有人也变得麻木起来。
倒是时寻的突然到来,再加之他之前一番秀逗了的行为,竟如一针强心剂,给了这里所有的人原本麻木了的心徒增了些许的活力,可也仅仅只是片刻。
待大家看到那些打猎回来的人仅有一人手中提着只野鸡的时候,不免又心灰意冷。
如今村庄附近森林里能打到的猎物越来越少,想来接下来大家的生活会越加艰难。
“我不能再这么等下去了,艾娅娜,告诉咱们的人,今晚就跟我启程去西门要塞。”
西门要塞?
时寻转头询问巴塞安,而从巴塞安的口中时寻这才得知在巴不拉多村的西面还有一座城池。在疫情初始,那城便以阻疫源为由头,不仅封了路,还设了弓兵,故被人如此称谓。
“所以,现如今巴不拉多村的领主本人正在西门要塞里面咯?”
毕竟这里是曾经祖父治理过的领土,再加之时寻也确实看不惯现巴不拉多村领主的处理方式,所以时寻打算会会他。但当时寻询问巴塞安时,却被九千岁听到了,九千岁顿时来气:
“该死的家伙,待我回去,看我不好好收拾他,竟敢让本……本男人受这样的罪!”
说着九千岁还闻了闻自己身上的白大褂,赶紧挥鼻后正欲脱下来,却被艾娅娜制止道:
“九千岁大人,您忘了与我之间的约定了吗?白大褂除休息外,其他时间一律不可脱。”
而奥海夫也在一旁帮劝道:
“九千岁大人,您体谅大家的心情我们十分理解,但你也要注意对自己的防护啊!”
可纵然如此,九千岁还是极不情愿:
“爱干净和体谅大家是两码事,大不了我待会若是再去帐篷的话,再把防护服穿上就是了,你们整天穿着个盔甲早就已经习惯了,可本男人习惯不了,我不管,我就要脱!”
时寻越听越觉得这男人娇里娇气的,不免有些想远离的意思,但想了想最终还是说道:
“不就是想要干净么,来我家客房,正巧今天我备了一桶洗澡水打算晚上自个洗来着。”
一听时寻如此说后,九千岁眼里顿时放了光,要知道,自从来到了巴不拉多村,他可是快有小个把月没有好好地洗一次澡了,若这是在以前,早特么要疯掉了。
“好好好,三十寸,你家客房在哪里?快带我去!”
“在我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