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你得知我是时之宗的孙子后,你还是随意地想着让我做你的女人吗?”
不管九千岁跟自己的祖父曾经拥有怎样的联系,但至少,时寻是清楚的,那就是九千岁十分敬仰自己的祖父,所以至少时寻是希望以祖父之名,赶紧处理了九千岁这里的麻烦。
但没曾想九千岁缓过神来后却突然道:
“我不管,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本男人说过的话岂可当作玩笑。再说了,时老先生是时老先生,你时寻是你时寻。想让我改变主意,有本事,你做出时老先生那番的成就了再说。”
被九千岁一说,时寻竟然觉得十分的有道理,一时也只得哑口。
倒是巴塞安似是想到了什么,提醒时寻道:
“少爷,既然九千岁都这么说了,那不如咱们尽早实施了计划,想必以九千岁之前对计划的兴趣,他们定会十分欢喜地愿意参与。况且据我所知,接下来大家的目的地好似也一样。”
“目的地是一样的?”
时寻有些惊讶地叫出了声,倒是九千岁甩手一笑:
“没错,可仑的哥哥就在西门要塞,而我们接下来的目的地也是那里。但我没想到率先想出有趣点子的人居然连这都不清楚,看来你时寻离时老先生还差得远咧!”
虽然这是事实,但显然从九千岁口中说出来让人听了就是那么的不舒服。但让时寻感到兴奋的是,当九千岁答应同时寻他们一起行动的时候,艾娅娜和奥海夫比他还兴奋。
而还有一人更是有些手舞足蹈,虽然他已经没有了双脚。
“真的吗?哥哥竟然已经抵达了西门要塞,真是太好了,我们就要见面了,对吗?”
可仑无法抑制住兴奋,一个劲地询问大伙,这让众人在行进的路上又增添了不少生趣。
傍晚时分,西门要塞西门的防线处,时寻等人在不远处暗中观察。
“没想到仅仅一个防守西边的小关卡,居然派遣了这么多的人。”
随着时寻的感慨,众人便见在前往西门要塞的唯一道路上,不仅用木头修葺了整排整排的防御工事,且在每个木栅栏近十步之内,又布置有照明用的火把。
而此刻,虽然天还未暗,但已经有数个全副武装,腰佩铁剑的士兵正将这些火把点燃。
且在这些士兵身后更为严密的防守阵地之内,又聚集了数量惊人的手持弓箭的士兵。
林林总总,短短一个小憩的功夫,以时寻他们的观察,总人数竟然已超半百。
要知道,时寻这边也才14个人,数量上关卡就占据了绝对的优势,更是在那些树立的帐篷之内,是否又有驻扎着效忠于贵族的骑士,又或者魔法师之类的等等。
目前也暂时不得而知,双方实力相差悬殊。
更何况,时寻他们打从一开始,就不希望与这些关卡里的人发生冲突。
他们的目的,至始至终都只是进到西门要塞,与要塞里的领主见面了再说。
而显然要想安然度过防守如此严密的关口,难度之大可想而知。
“如果只有少部分的人先进要塞,其实也是能够办到的,但大家身上的食物已经所剩无几,我们没有时间跟他们在这里耗着,必须全员进到要塞里面去,所以,谁有好的办法?”
在众人思考的时候,奥海夫率先发言,并朝时寻望了望。
一直以来,当一遇到问题,他首先想到的是自己的妹妹艾娅娜,她聪明冷静拥有足够的判断力,但此刻,他第一时间想到却是时寻,况且他隐约有种感觉,时寻会拿出好的办法来。
果然,时寻抬起左手望着它若有所思道:
“我和巴塞安自然可以轻而易举混过去,而我也可以用魔法带上部分的人,但其实就连我自己,也并不清楚所谓‘部分的人’具体是多少,这是一个风险极大的赌注。用我的身体!”
其实在社会上混久了,大家都知道往往很多漂亮的话之后会来一个转折。
类似这件事我可以办到,但我需要付出多么多么大的努力之类。
所以在听到时寻一开始的话之后,奥海夫等人一下子便放心了下来,但时寻后面的话,却让他们有些不明所以。“用我的身体”?这个转折,似乎让大家有些浮想联翩了呢!
总感觉好似强迫了良家妇女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一样。
呃,抱歉,是良家妇男。
受九千岁的影响,奥海夫有时候会冷不丁将时寻的性别搞错。
毕竟九千岁就是这么一个人啊!他认定的了事,从未被任何人、任何事改变过。
包括让时寻做他的女人。
“咳咳,所以,时寻少爷,您说的到底是一个什么意思?”
奥海夫只是刚问到,便被九千岁打断:
“我看他骨子里就是一个奸商,之前客房的事大家都忘了?指不定这会又想从我这里敲诈点什么,他的心里才会舒坦呢!毕竟他总是想着要跟我做对嘛!哼,臭男人。”
这次九千岁确实是冤枉时寻了,时寻打从一开始就只是在担忧自己左手大拇指和食指。
据他自己的估量,大拇指里面容纳两三个人,而食指里面容纳三四个人就差不多了,倘若一下子让这么多的人进到里面去,自己这两只手指又是否能吃得消呢?
但为了证明自己并不是什么臭男人,时寻最终以不求任何回报的方式,让所有人都进到了自己的大拇指和食指里面去。但当除了巴塞安外的所有人都进去之后,时寻便后悔了。
“我的个儿咤,老娘,呃呸,我怎么感觉自己像怀孕了一样,有些恶心想要呕吐?”
况且,当时寻的这些症状好不容易有些缓解的时候,他兀然看见自己左手大拇指和食指,居然统统肿胀了起来,肿胀之大,就宛如食指戳了根黄瓜,而大拇指则戳了个南瓜。
“天呐,巴塞安,我不行了,可是我又不甘心让他们回来,你说我应该怎么办?”
时寻的周围只剩下巴塞安了,所以说话也并不再有什么顾虑,而巴塞安也不再称呼时寻为少爷,一反常态,又变成了之前那个威严,有着一米九来高的如山神般帅气老头:
“蠢货,既然是答应了的事,当然就要坚持到底。但在考虑问题的时候,也要顾及到自身的能力,不能为了面子而贸然答应。但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老夫再骂你也没用了!”
说着,巴塞安从自己的管家服里掏出白色的绷带,因为并不清楚具体的症状,所以也不敢贸然用药,那么也就只能先替时寻包扎起来,防止感染和一些意外的剐蹭等进一步的伤害。
动作之娴熟细心,让时寻哪怕连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口了。
他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巴塞安包扎,说也奇怪,本还有些不良的感觉此刻竟也渐渐消失了。
果然不管在什么样的情况下,只要有巴塞安在,时寻都能打从心底感到安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