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餐,王启娥和李思蒜去楼上打扫各自的房间了。
楼上楼下一共有四间房,按照刚刚抽签的结果,王启娥和廖碧玉一间,江小白和李思蒜再加上江伟雄每人住一间。
王启娥拿到抽签结果心里十分不乐意,她怀疑是李思蒜在抽签纸上做了手脚,要不然怎么会刚刚好把她和廖碧玉两个女的分在一起呢?
可是结果已经定了,她只能接受。
这会听到李思蒜在旁边的房间里吹出欢快的口哨声,她气得牙痒痒,恨不得拿起手上的拖把冲过去,对准他那颗大蒜头一样的脑子几拖把,就像从前一样。
廖碧玉在清理刚刚煮过面条的锅,她一边用钢刷子慢慢刷着,一边扭摆着庞大的身躯唱歌:“小白兔,白又白,两只耳朵竖起来。小白兔,白又白,爱吃萝卜和青菜……”
江小白坐在客厅里的一张椅子上,将受伤的肩膀露了出来。
那里红肿了很大一块,边缘部位已经开始发青了。
江伟雄正端着一碟香油,用一根筷子粘了几滴,涂抹在上面。
“哎哟,你轻点!”江小白痛得吃牙咧嘴地嚷嚷道。
“你忍着点,这里没有卖药的地方,只能用香油凑合着涂一下。”江伟雄一边说着,一边继续涂抹香油,涂完用大拇指指腹在红肿处边缘轻轻按摩起来。
江小白微闭着眼,呲牙咧嘴地哼了几声,说:“你真的打算在这里住一个月?”
江伟雄说:“那有什么办法?”
江小白说:“等会我们去找找出口,总不能呆在这里等死。”
江伟雄说:“也行。”
江小白问:“他们说的那个什么药物分子,你真的搞丢了?”
这时李思蒜拎着个拖把跑过来,在口袋里搜了搜,搜出一支笔一样的玩意,那是一个移动硬盘:“哪能啊,都在这呢,和我证件放在一起。”
江小白呼了一口气:“我的天,你们总算干了一点人事。”
江伟雄白了他一眼:“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我们经常不干人事咯?”
“可不是吗?”江小白说,“居然把最重要的玩意儿给保住了,等会给我看看,那上面到底是些什么东西,值得要我们这么多人的命。”
“不要。”江伟雄拉长了声调说,“那是个秘密,除了我谁都不准看。思蒜,你可得继续保管好,别弄丢了。”
“当然了江叔叔,我一定会用我的命看好它的,你就放心吧,我这就去放好。你呀,就少打主意了。”李思蒜恶狠狠地瞪了江小白一眼,小心翼翼地将移动硬盘藏在了裤子里面的贴身口袋。
“瞧你那死德行。”江小白飞起一脚踹在李思蒜的屁股上,把李思蒜从门口踹出去了。
“好了好了,你可以起来活动一下了。赶紧收拾好你自己的房间,完了我们出去打探打探,去找找出去的通道,顺便看能不能找到点草药。”江伟雄说完将香油碟放在桌子上,走进自己的房间。
江小白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肩膀,感觉比之前轻松了一点。
他摇摇头走到对面房间,发现王启娥正拿着扫把在扫地。
江小白愣了一下:“小王,你在帮我打扫房间啊?”
王启娥回过头看了他一眼,“呵呵呵”地笑起来:“是啊小白,因为你的肩膀很痛,所以我想帮你打扫。”
江小白继续“砸吧”了一下嘴,愣愣地说:“可你……为什么只帮我打扫,却不帮思蒜打扫呢?”
李思蒜不知道什么时候钻了过来,一会看看王启娥,一会看看江小白,最后死死盯住王启娥的脸:“你不会是喜欢小白吧?”
王启娥顿时愣住了,脸上红一阵白一阵,说:“我……我哪有?”
李思蒜说:“那你怎么不帮我打扫,却帮他打扫呢?”
王启娥大怒,挥起扫把朝李思蒜的蒜头脑袋打过去:“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关你什么事?”
“别,别弄乱了我的发型。”李思蒜慌忙用肘子护着头,忙不迭地跑出去了。
江伟雄走过来,看到王启娥拿着扫把从江小白房间里走出来,说:“小白和启娥?启娥和小白?有点意思!”
王启娥恨得一咬牙,瞪了他一眼,说:“你们……你们太过分了,我懒得理你们!”
中午时分,一行人准备集体出动了。
他们沿着别墅后面的草坪走过去,走到了连接着前方的高尔夫球场。又沿着高尔夫球场继续往前面走,走了大约两个小时,看到的依然是一大片空旷的原野。
这里果真就像百追风所说的,永远走不到尽头。
这时一个黑色的小点突然出现在地平线,一开始像只蚂蚁,慢慢变成了一只蟑螂,接着变成了一只屎壳郎,在原野上缓缓地移动着。
“快看,那是什么?”眼尖的李思蒜指着黑色小点,给江小白看。
江小白眯缝着眼睛看了半天,说:“是辆火车开过来了,那里有铁轨。”
你们看,它越来越近了。”
大伙仿佛看到了希望,顾不上脚上的酸痛,欢快地朝前方跑去。
火车越来越近了,已经能依稀分辨出它的头部和车身。那是一辆老旧的绿皮火车,开的十分缓慢。
大伙继续往前面跑,一口气跑到了和铁轨相距不到两千米的地方,结果发现,两米多高的高压铁丝网在等待着他们。
铁丝网的外围,是一条大约有五十多米宽的河道。河水浑浊,一米多高的杂草将岸两边覆盖,看上去就像一条原始河流。
火车从距河道几百米的铁轨上缓缓开过去,已经开出了老远,只能看到一个黑咕隆咚冒着白色蒸汽的车尾。
距离火车很远的地方,能看到一座座形状诡异的山,火车正是从那些山的脚下穿到另一边。
就在一片失望的情绪之中,廖碧玉突然发出一声可怕的尖叫:“啊!”
大伙都回过头惊讶地看着她。
“碧玉你怎么啦?”王启娥问。
“你们看,那根木头在移动,好可怕!”
大伙顺着廖碧玉的手指望过去,果然看到一根粗糙的木头从水草中爬出来,慢慢地向这边靠近。
“是鳄鱼!”江小白说,“大家不要惊慌,有铁丝网围着,它爬不过来。”
江小白话音刚落,廖碧玉和王启娥就捂住头,一边尖叫着朝后面跑去。
江伟雄叹了一口气,说:“唉,看来要出去确实比登天还难,这道铁丝网就把我们困死在这里了。”
大伙愣愣地站着,天气越来越热了,红日焦灼地烤着大地,将脚下的水泥地烤的火烫。
江伟雄说:“大家先回去吧,一边享受这里的禁闭生活,一边想办法。”
一群人转过身,垂头丧气地朝来路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