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暗的虚空中,闪现出一对猩红的眼眸,咆哮轰鸣一样,野猪对着白衣少年萧弋扑了上来。
文君匆忙拉开萧弋,手臂还是被划伤了。
“快跑!”文君转头对着萧弋大喊。
本就赶路走了一天,这会儿天黑了更是看不清路,哪里跑得过这凶恶的野猪,没多远就被追上了。
“萧儿你快走,交给娘亲!”
忽的一只巨爪从黑暗里分离而出,直扑向她俩的喉间,两人身影一个闪烁,横躲了过去。这野猪扑了空,也越发凶狠起来。他们知道知道,它正在蓄势待发,随时从夜色中给她们致命一击。
兴许是萧弋看起来更柔弱一点,野猪偏偏盯着他不放,萧弋警惕地伫立在夜色中。三者之间都保持了一段距离,刚好有一个喘息的机会。随之,那野猪遍越身而起,以惊人的速度朝萧弋扑了上来。萧弋此刻蒙了,只站在原地用手去挡,要知面对这庞大的野猪,用手挡恐怕要被这满口獠牙咬废。
文君也慌了,生怕萧弋受伤,捡起地上的石子朝野猪扔去,刚好砸中野猪的后背。
野猪停下了方才的动作,注意力完全转移到了文君身上。空气中突然安静下来,野猪停了几秒,发出震耳欲聋的叫声,似是失去了耐心,咆哮声撞击着它的的轮廓。两人也被这声吓得不轻。
野猪没等两人反应,就已经扑向了文君,她想躲,奈何自己动作太慢,还是被野猪抓住了大腿,一只獠牙已经陷入文君的肉里,正准备抽出往上咬一口,此刻的注意力完全在身下这个被扑倒的女人,萧弋提着一根木棍朝野猪头上用力打去,野猪被打痛了,回过头来,没有一丝停顿地扑倒了娇小的萧弋。
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光在半空裂开,几乎同时,一支箭正好抵住这正要撕咬萧弋的野猪,它狠狠地倒退了好几步。萧弋顺势朝母亲方向滚了一圈,脱离野猪的正面视线。不过几秒,又一支箭穿过野猪的胸膛,野猪倒地不起!
…………
“娘亲!”
萧弋迷迷糊糊从床上醒来,环顾四周,一切如此陌生。眼前是一个空荡荡的小房间,不见母亲身影,萧弋坐起来,也顾不得全身的酸痛,开门去寻。
“公子醒了。”一位僧人礼貌地招呼了萧弋。
“您可有看到我母亲,和我同行的那一位!”萧弋急切的问候到。
“请随我来。”僧人礼貌的带着萧弋朝另一个房间。
“多谢!请问这是哪里,我们又是如何到这里的?”萧弋边走边问。
“这里是京城郊外的皇寺,昨夜守夜的僧人听到寺外有声音,遍出去打探消息。就看到你们正在与野猪搏斗,遍救下你们,把你们带了回来。”僧人解释道。
“多谢!请问我母亲有没有大碍?”萧弋继续提问。
“夫人还未醒,已经有大夫看过了。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很快醒来。”说完已经走到了房间门口。
“公子,您自己进去照顾吧。”说完僧人转身就走了。
推门进去,母亲正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应该是昨晚被野猪抓伤流了很多血的原因。
萧弋小心的关上门,生怕吵醒母亲。小声去打来水,照顾母亲。
不知多久,萧弋也趴在床边睡着了。文君已经醒来,躺在床上,温柔地看着萧弋。
“娘亲,你终于醒了。你怎么样!”萧弋刚睁开眼睛,激动地拉着她的手。
“娘亲没事,萧儿没事就好!”
“娘亲,饿了吗?我去给你找吃的。”萧弋刚说完,就有人送来了饭菜。
“夫人公子,住持说你们只管住下,等伤好点儿再走吧。”僧人说完留下饭菜就走了。
“谢谢!”
……
之后的几天都是这种情况,萧弋每日起来就是照顾这母亲,这一天文君已经能下床走路了,只是脸色还是很苍白。
“萧儿,我们已经打扰这么几天了,这两天我已经好多了,这么几天也没机会去亲自见一下这里的住持,你收拾一下,咱们去感谢一下这里的住持。”
“好!”萧弋乖巧地回答着。
“还有,回来你下山去找车马,明日咱们回去吧,出来也有一段时日了。况且我现在也行动不便,不好一直打扰这里。”
“好!听娘亲的。”
寺院院内
“夫人,住持今日闭关还未出来,他让我给您说,不用亲自感谢,心存善念,必有善行。”僧人说完就往前厅去了。
于是两人还是回到房间,文君就收拾行李,萧弋只身到附近小村租车。
转眼已经到了第二日清晨。走之前文君来到寺院前厅,为这里的佛像上香,也在功德箱里放了不少银两。
文君正跪在观世音菩萨前求签,住持便从后堂走了出来。
“夫人不必求了,万世因果,何苦执着。”住持真诚地对文君说着。
“师父,我只求一见,不为别的。”文君泪眼朦胧。
“佳人不再何处寻”住持只说了这一句,遍不再言语了,反而看向了旁边的萧弋。
“公子年几何?”僧人问。
“小儿十二。”文君回答。
“嗯。”萧弋点头,认真地看着住持。
“公子生而不凡,或生或死,一念之间。”僧人说完,满脸肯定地看着萧弋。
…………
一路颠簸,终于在一日后到达了京城文楼园内。
“文君姐,你这是怎么了!这么多年你这可是第一次这么回来。萧儿你告诉我你们遇到了什么。”英姨扶着文君往房间走。
“我们在路上遇到了野兽,母亲为救我变成了这样!”萧弋点头说着。
到了房间,萧弋将这一路发生的事情全部说给了英姨听。英姨听完也心疼地看着萧弋和文君。而文君自从听完住持的一番话后,也一直没有再笑过,一脸的悲伤是人都看得出来。
“佳人不在?那个住持说的吗?意思是那个男人已经死了吗?”英姨反问到。
“我也不懂啊,反正娘亲从庙里出来一直都这样。”萧弋回答着。
“算了,可能一路太累了。我去叫人做点好吃的,你们先好好休息。”说完英姨关了门出去了。
…………
“萧儿,娘亲只有你英姨一个知心姐妹,你一定要好好听她的话。”
文君这次回来已经好几个月了,伤口也不积极换药治疗,回来以后一直不见好。每天都待在房间里自暴自弃的样子。
“明天开始,你就跟着英姨,跟着姐姐们好好学艺,将来也能帮着点英姨,你也不小了。”文君叫来萧弋,就说着这些话。
“知道了娘亲。我会好好听话的。娘亲为何同我说这些,娘亲你已经好久没有教我挽歌抚琴了。”萧弋抱怨着。
“娘亲不愿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