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为了调查赵撑哥的具体死因,用大圆光术追寻赵撑哥生前的记忆,在墙壁上画出的那个圆圈里,我只见一只苍蝇飞来飞去,时不时的停下来搓搓脚,然后接着飞。
“师父你这个大圆光术不灵验啊,圆圈里什么都没有,害我白白激动。”
“哦,我忘记了给你开眼,普通人眼睛比较污浊,要借助一些东西才能看见高频率的画面。”
正在看的入迷的师父拿出了牛眼泪在我的眼睛上抹了抹,这回再看向圆圈,我终于知道师父为什么看的这么入迷了。
赵撑哥的妻子原本是个干枯蜡黄的女人,可是跳楼之后,她忽然像是变了一个人般,面若桃花,眼含秋水,换了件薄薄的吊带,丰润的身材半遮半露,白嫩嫩的手臂搭在赵撑哥肩膀上,显得万般柔情,哪里还有那个半死不活的孕妇样子?我只见过有人吃药让身体好转的,跳楼跳好的,我今天还是头一回见。
“师父,我才发现原来他妻子长得还是挺漂亮的嘛。”
“嗯,我也这么觉得。”
我们两个人并排坐着,只见圆圈里的赵撑哥也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老婆,昨晚是不是没睡好?再睡个午觉吧。”赵撑哥扣着她的手,往卧室里拖,一看就是没打算让自己老婆睡觉的样子。
“外面有人在敲门。”
“两个来路不明的人,小心是来抢劫的,别理。”赵撑哥说道。
她依旧站在门内狐疑地张望着,赵撑哥在背后稍微一搂,便整个儿扛在了肩上,火急火燎地走进卧室,把她压在了身下。
“别闹,肚子里还有一个呢。”他妻子笑嘻嘻地,嘴上虽然这么说,两只手好像给出了另一种回答,正在赵撑哥身上摸着。
“呵,一个小兔崽子就敢跟我抢老婆了?让你肚子里那个见识见识他亲爹的厉害。”
赵撑哥扯下她的半边肩带,亲着她的脖子,由于视角的原因,他没有看见自己妻子嘴里露出来的两排尖牙,她的狐狸尾巴也露了出来,在赵撑哥的大腿处来回蹭着。
“老婆,什么东西在扫我,好痒啊。”
“没什么,是被子里的鸭绒跑出来了。”他老婆娇笑着把自己的尾巴压回了自己屁股后面。
赵撑哥亲了一会儿,脸上的表情忽然严肃起来,坐在她身边看着她说道:“今天总感觉你变了,刚才从楼上跳下去,真的没事吗?这楼层虽然不算高,可也是五楼啊,我一男人都不敢往下跳”
赵撑哥说的基本等同于废话,一个怀孕两个月的孕妇从五楼跳下来会没事儿吗?只怕是在那个时候,狐妖就已经附体了,而你老婆也魂归西天了,我心里暗想着。
他老婆刚要回答,外面一连串敲门声响起,“儿媳啊,跳楼好点儿没?好了就起来煮饭,别窝在床上。”
赵撑哥脸色一沉,开门正要把他妈轰走,她忽然起身把赵撑哥赶了出去,把他妈拉了进来。
“妈,我身上没大事,就是胳膊还有些疼。”
“炒菜也花的上胳膊的力气?你这样躺懒了将来肯定难产的,快去吧。”
她一把抓住她的肩,眼睛闪过一道幽绿的光,赵撑哥的妈妈像是整个人被迷住了,恍恍惚惚地说道:“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你的钱藏哪儿了?”
“床铺底下的小红盒子的第二层的暗格里。”
“还真是隐蔽,自己给我拿出来。”
“好的。”赵撑哥母亲说着,自己爬进床底把一张写着自己名字的红色钞票给了她。
她收了钱,一口咬住了她的肩膀,血不停的流出来,一下子便扩散到了半个房间,一股气流在她们的眉心间互通。
“这就是吸**气吗?”
“对,人的精气对他们来说是好东西,不过她没有直接吸进自己魂魄,只是存放在眉间,不知这又是什么把戏。”师父说。
过了两分钟,他母亲彻底变成了一张人皮,软塌塌地赖在她手上,血迹也在她的邪术下慢慢消失了。
“你们两个在里面干什么啊?哎?我妈呢?”赵撑哥终于有点不耐烦了,直接推门进来了,进来时,最后一滴血在他的脚边消失,而他完全没有发现。
她心虚地把人皮塞进了被子里面,说道:“你妈出去了,你没看见吗?”
“不可能吧,我就坐在门口。”赵撑哥走近了几步看了看,又走到外面去看了看。
她赶紧把被子揭开,又把嘴巴凑在自己的刚才咬过的伤口上吹起气来,他母亲的人皮渐渐饱满起来,皱巴巴的地方由于空气再次进入,一点点撑开,只是没有骨头的支撑,显得很浮肿,不大自然。
“没有啊。”赵撑哥找了一圈回来,忽然看见自己母亲坐在床沿上,整个人似乎有点往上飘。
从床沿上下来,才走了几步,母亲双脚居然悬空了起来,眼看就要飞高了,她赶紧把母亲往下扯了扯。
“妈,你怎么了?怎么是不是最近饿得厉害了,摇摇晃晃的,跟风筝一样。”赵撑哥打量着自己母亲说道。
已经成了气球的母亲目不斜视,径直走向房门,门上正好插着一个小小的铁钉,扎穿了她的脸,眼看又要漏气了,她连忙跑过去开了门,在她脸上摸了摸,送出门去。
“刚才我们说到哪里了?”她关了门,扭了扭腰肢。
她的神态很是妩媚,赵撑哥一看就是个头脑简单的人,对于接连发生的怪事,他根本懒得去想,二话不说,再次把她压上了床,两个人亲吻着,躲进了那床鸭绒被里,一件件衣服扔下了床铺。
风缓缓吹来,吹开了他们房门,他的母亲再次飘了起来,直飞到天花板上,然后随着风的方向飘进了他们房间,在天花板上游走着。
妻子,不对,应该是狐妖,被赵撑哥压在身下,娇滴滴地说道:“撑哥~你妈飘起来了~”
“管她的,要飘就飘吧。”赵撑哥一边说着,一边在她的脖子上勤奋地种草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