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太和秋钥二人走后,御五郎对着云柳道:“过来。”
“疼疼疼……”云柳一眼过去,被她父亲敲了一下头。
头,buff,懂?
“你那个同学,灵感很高,明天带过来,我带带他试试。”御五郎敲了一下女儿的前额,不过并未收走秋钥递给她的两枚金币。
云柳揉着头,问道:“您要让他做天守官?”
“试试看吧,万一带出来一个呢。想要维持如今秩序,需要很多很多的天守官呢。”
“父亲,灵感到底是什么东西?”云柳苦恼着,她无法开启灵感,对很多神秘的事情都像是雾里看花,水中看月。
“一种独特的视觉能力而已,等你到资深阴阳师了,自然可以用其他方法来提高灵感,不用这么困扰。”御五郎宠溺地摸着女儿的头。
“那最少还要七年呢。”
第二天,在云柳的邀请下,宏太独自来到鬼龙院。秋钥有些担心,但她灵感值不够,跟去也是拖累,只好作罢。云柳反复安慰着,“放心啦,我父亲很强的。”
御五郎先生的坐骑,是一条纸龙,长二十余米,有一对弯曲的角和四根鲶鱼一样的胡须,龙的面容慈祥而威严。
宏太紧紧抓着龙角,这龙以他无法理解的方式悬浮飞行,御五郎悠哉悠哉地在鳞片上沏茶,“放心吧,它飞得很稳,水都不会撒出来。”
“我知道,但真的是太高了吧。”宏太一低头,就感觉一阵头晕目眩,往下看感觉在看右下角的小地图。
“来喝一杯吧,安心一点,你掉下去我也接得住。”
“好。”宏太双手向两侧伸平,如走钢丝一样在纸龙宽达两米的背上行走,“鬼龙院老师,我们去做什么?”
“别叫老师,叫大叔就行了”御五郎不喜欢老师这个称呼,他摆摆手接着说道:“天守厅指派我去九度山处理一个怪谈。”
宏太一惊,“怪谈!?”
“嗯,怪胎嘛,不外乎就是旧神作乱罢了。”
“我们要做什么?”
“砍了祂们。”御五郎抱着手臂,轻描淡写地说道。
“……”
“说着玩的,现在不能随便砍了,毕竟大正年了,砍之前还要走个章程。”
“啊?”
两人正轻松地说着话,纸龙在平稳的飞行中忽然一抖,让宏太脚下一滑,险些摔了一脚。御五郎似有所觉,控制纸龙降低高度,他站到纸龙的边缘,往下俯视:“打开你的灵感,看到什么了吗?”
“是的。”宏太蹲下来用手抓住纸龙的背部鳞片,探出头去,“那是……”
“嗯?看不清么。”
“看得清,那发出金黄色光芒的东西应该是一口钟,里面罩着什么东西。”宏太看到的金黄色大钟体型巨大,位于九度山山顶。
“看得清里面是什么吗?”
“不行,被钟挡住了。”
“肯定就是这里了,我们进去吧。”御五郎让宏太抓住龙角,随后拍了拍纸龙,它轰鸣一声,俯冲下去。
纸龙带着环绕周身的气流,毫无阻碍地穿过了金钟,落到地面。
两人从纸龙上跳下来,先整理凌乱的服饰,然后抬头眺望。入眼是一个气派的大门,大门的木质厚实,颜色黑亮,画着金黄色六文钱的家徽。这门顶上是三层的黑色叠瓦,做了飞檐斗拱,看起来华丽而不失庄严。
御五郎抽了抽鼻子,皱眉道:“有真言宗的人。”
“大叔,真言宗的人有什么影响吗?”
“没什么,但愿不是个碍手碍脚又婆婆妈妈的和尚。”御五郎收起纸龙,“去敲门。”
宏太左右看看,指着自己道:“我去?”
“不然我去?”
行吧,宏太到门前拿起门环叩了两下,“打扰一下,有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