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天天在田间工作,傍晚夕阳落山时总会背着竹筐,带一些草药回来。
那时,我能听见他明快急促的步伐。他随手解下斗笠,将一顶精致又简单的草帽取下。然后呼唤着我,这呼喊声,总是能漾起心中一阵阵悸动……”
“哎,愣着干什么呢,药要凉了!”呼喊声打断了安予的思绪。
“你不要催我!”安予急忙收起草纸,“我马上……”
啊好苦,安予感觉舌头要被麻掉了。
“蜜糖,我给你准备了蜜糖。”筱茶笑得很灿烂。
“这几天谢谢你了,你有没有拾到我的东西呢?类似于一本书。”安予趁机问道。
筱茶闭口不言。
“你告诉我啊,这个东西很重要。”说着说着,安予眼泪掉了下来,“这是我娘唯一留给我的东西了。”
“你堂堂七尺男儿,怎么能哭。”筱茶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七尺男儿没有伤心事吗?”安予白了他一眼。
“我就是不给你。”筱茶噘嘴,“你来历不明,从那么高的地方跌下来,都还没死。现在你是不是个危险人物我还不知,你让我为什么相信你。”
“我……”安予反驳不出什么,原来拿着别人东西不还,还能说得这么振振有辞。看来……只能智取了,安予眼珠一转。
平淡了几日,就像风雨来临之前的寂静一样。
村子里爆发了时疫。
筱茶的当铺一时人满为患,安予也帮着筱茶忙得不可开交。闲下来时,他听一位抓风寒药的老妪说:“村东头老武家的儿子生病了,他爱子心切,听说用一种昼伏夜出的灵兽熬汤喝可以驱赶病魔。”说着老妪叹了口气,“这东西狗头鼠身,怎不知什么时候成药了。”
“你快点来帮我抓药,不许偷懒。”筱茶吩咐我道。“哦——”我淡淡地回应着他。
“真是辛苦啊。”一名男子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安予面前,淡淡一笑。“客官可要抓药?”我不太明白他笑得用意。
“我叫柳陌尘,是御前护法。”他开门见山,“陛下体察民情,发现神农谷中有异样,故派我来看看。”话毕,他掏出令牌。
在场的那些人诧异了一会,纷纷跪拜。
安予脸色突变。“快跪下啊,想不想活命了。”筱茶扯了扯他的衣袖。
安予一反常态地安静,一言不发。好在柳陌尘并未责怪,“我本是来救人,不是来杀人的。”他回头对着安予一笑,“你,应该是最明白这个道理的才对啊。”
“今日起,我就日日在这为大家医病,分文不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