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清野拨了一个电话,没一会一个女人走进来。
杜清野挑眉问道,“你准备好了吗?”
女人脸色有些苍白,满眼的愤恨,“准备好了,杜少。是我的,我一定不会让人夺走,我要拿回属于我自己的东西。”女人的眼底是野心和杀戮,她咬牙切齿的说道。
“她,鸠占鹊巢太久了。”
我想起这几年来俞斯年的姐姐,有些自嘲一般笑了一下。我深呼吸一口,走到窗边,看着楼下的宾客离开,心底有种难以名状的情绪翻滚。
忽然,我听到了背后的门被打开,我还没来得及回头看,忽然一个沾着乙醚的手帕直接捂住我的口鼻,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等我再醒来的时候,我听到周围澎湃翻滚的海浪声音。
我想动,身子却被困住,动弹不得。
我睁开眼,忍着身体的酸痛打量起周围的一切。
摇摇晃晃,这是一个废弃的邮轮,昏暗的灯光在棚顶摇摆,窗外是喧嚣的海声。
我双手被反剪着绑在身后,我尝试着挣扎,绳子紧紧勒在我的手腕,一点不见松动。我开始快速的思考,谁会对我下手,目的又是什么?和俞家有关,还是和江家,亦或是杜家……
人越在恶劣的条件下,思维越会往不好的方向去发散,一个可怕的念头在我脑海中一闪而过,我瞬间摇了摇头,不可能的。
直到从黑暗中走出来一个女人,我诧异了一下,女人冷笑了一声,“于曼妮,你还记得我吗?”
我浑身的血液冰冷,心脏甚至骤停了一下,我胸口压抑的难以呼吸,这是我最不好的一种设想,没想到真的是。
女人的愤怒爬上满脸,她挑眉一步一步缓缓走进,我则一步一步后退出房间,直到停到夹板上无路可退。
她捏着我的下巴,“你还认得我这张脸吗?”
我警惕的没有做任何动作,因为无论怎样她都会愤怒。
“怎么不记得了?你偷走了我的一切,我的全部!你这个冒牌货!”女人恶狠狠的抓着我的肩膀嘶吼到。“我要拿回属于我的一切!”女人的情绪激动无比,她大力的推着我的肩膀。
“你去死吧!”下一秒,我的身体坠入冰冷的海中。
“啊!”黑暗潮湿阴冷瞬间侵袭,我的头晕沉沉,想要挣扎,手却被捆着,我尝试着挣扎两下,除了加速消耗体力以外,没有任何改变。
我的意识逐渐迷失,海水淹没我的身体,我在慢慢的下坠,无边的黑暗和阴冷侵袭着我的每一寸皮肤,整个人越来越沉,越来越沉……
五年前……
名京公馆的咖啡厅里冷气开的很低,和外面的燥热相比,这里简直就是天堂。
名都的千金最爱做的一件事就是在下午茶的时候八卦,哪家公子哥儿又新养了一只金丝雀,哪家老爷子又有了工作调动,亦或者哪位女明星自不量力想跻身这个圈子,结果被扫地出门。
所有的一切都是她们津津乐道的谈资,她们自认为是名都最顶层的人,所以喜欢在角斗场里看别人厮杀,以此为资本和乐趣。
而最近让大家趋之若鹜的八卦,就是阮家的新闻了。
阮家在商业算不上特别出色,但却是资历最老的。从祖孙三代之前就开始做医院和拍卖行,半垄断的行业在这个圈子的地位不能轻易撼动,任谁说出来阮家的姓氏都会肃然起敬,因为大家都明白,这个姓氏在名都不能碰。
而这次让名都爆炸的新闻,恰巧正是阮家的。
“诶,你听说了吗?阮家明珠,那个三小姐原来是乡下人家生的!”
“你小点声,哈哈,知道吗?是那个阮凉吧,真是可怜啊……”
“听说真正的阮家明珠,今天就会回来。”
“那这个小千金岂不是无辜的在乡下生活了那么久,能登上台面吗?”
“好像是生活在南方某个犄角旮旯吧……哈哈,会不会连京话都不会讲啊……我可不想和乡下妹喝下午茶。”
“谁知道长成什么模样呢?哈哈,我对于乡下妹的了解止步于我家保姆阿姨。”
一群人一边喝着红酒,一边聊着八卦,语气难免有些轻蔑的嘲讽。
“诶,你不要小觑这条消息,你不知道因为真假千金这消息,阮家公子的那个公司股份跌了不少。”
“这个小千金也是个苦命的人哟,算算应该十八岁吧,好不容易寻回来了,今儿可是人家认祖归宗的大日子。”
流言蜚语在下午茶的氛围里升腾,每个人都各怀心思,对这个即将到来的阮家千金有着非比寻常的好奇心。
这里静谧悠长的林荫巷深处,离市中心倒是不远,有钱人的想法真是有趣,不喜欢远离市中心,偏偏寻求闹中取静。周围的灌木修剪的错落有致,野花几乎看不到,整齐划一的通向大院。
在一幢洋楼里洋溢着喜悦热闹的气氛,和阮家关系好的几家几乎都提着点东西前来道贺和迎接真正的阮小姐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