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点30
第一梦。
我是个小乌龟。
绿色的。
多大？
当时的自己没感觉。
我在河里。
那河挺深的。
我扎下去。
到底。
河水貌似有我二十几个身子那么深。
我在收集水草粉。
梦里。
我有两个技能。
一个。
是自己慢慢地啃。
一边啃一边把水草的一部分变成粉末。
塞进我肚子的口袋里。
河里的水草长得挺大的。
刚刚好盖住我的乌龟壳。
我就待在水草里慢慢地啃。
从外面看。
那水草就一动一动的。
第二个技能。
我直接钻进整个水草里。
身体发光。
然后整株水草变成和我身体一样大的白色粉粉。
但是。
我的身体速度会变慢。
用爪子手把白色粉粉扒拉进口袋的速度老慢了。
总时间其实和第一个技能差不多。
我采集的第一个水草。
在河里的悬崖里。
直直的悬崖面。
我扎进水里刚刚开始沉到地的时候。
就是在这里。
我在慢慢地嚼着。
终于把它变成白色粉粉装到肚子里。
我就开始找第二株水草。
我见到前方下面有个发绿色的点。
我认出来了。
那是海草。
在海底。
当我慢吞吞地采集满两个水草粉后。
我就进入了第二梦。
...
第二梦。
我是个穿白衣服的中年。
挺胖的。
反正身高和身体宽度一样。
感觉整个人都是方形的。
我眼睛挺大。
和动漫人的眼睛差不多。
黑眼瞳白眼仁。
黑色短发。
我是个足球运动员。
我正在比赛。
但是整个球场就四人。
我方一个先锋和一个门卫。
我就是先锋。
敌方紫色的衣服的先锋。
带球过来。
一个绝招球。
球直接钻地底进去了。
只留出足球的表面旋转着露出在地面。
球旋转着朝我门框过去。
我门卫是个粗野汉子。
有胡子。
中年。
直接跑球门上方。
一个下蹲。
手放自己腹部左右。
砰。
球撞了进来。
他稳稳当当地把球抓住了。
但是。
蛋疼的是。
门卫开始自个踢着球出了自个球门。
逼向敌方球门而去。
跑得老快了。
我追都追不上。
我一直在骂。
我kao。
“喂，大叔，你是守门员嘞，带个屁球呀。”。
大叔完全不鸟我。
一意孤行。
然后。
我看就眼睁睁看着大叔带着球。
带到了敌方球门。
还一个硬冲。
把敌方球门给撩到了。
直接把球带了进去。
进球。
1：0。
赢了一球。
我方观众爆出开心得笑声。
虽然我也开心。
但是总感觉自己笑得莫名其妙。
第二球终于正常了点。
是我带的球。
在敌方球门。
放了一个一个铁头功的绝招球。
把球射进去了。
2比0。
第二梦结束。
返回第一梦。
...
我又变成了乌龟。
继续采集水草白色粉粉。
但是。
这次。
我在一直在想着。
快点快点。
我要踢球。
终于。
在一番磨蹭的努力之后。
第二梦又再次开始了。
...
站在球场。
这熟悉的感觉。
这球场的气氛。
这燥热的天气。
完美。
我来了。
我又来了。
前面一番较量。
1比1。
第三球。
我和他们踢了好久。
终于。
某一次抢球。
被我抢到了脚下。
我在绿色球场的下方。
带球进攻。
但是不知道为何。
我有点着急。
离球门还有点距离。
我就跳了起来。
绝招：斜斜的扁球。
我就这样急急地踢出来了。
球变扁了。
斜斜着扁扁地。
那是我的绝招。
我视角切换到了观众席。
进了。
我自个看到球进了。
但是。
旁边的其他人一脸奇怪地看着我。
“球门网都没动，虽然从我这边侧看，的确很像进了，但是，大哥呀，这又不是平面游戏，这是3D立体的球赛，你TM压根没往球门踢，只是从这边看，叠在一起，看起来像是进了，你有没搞错的，射球不看球门的。”
我回想了下。
的确是。
斜扁球毫无阻碍得穿过了球门。
没有一丝阻拦。
我Kao。
真踢偏了。
还是很离谱那种。
我醒了。
半夜2点半。
...
现在6点30。
第三梦。
梦里。
有一天。
有个混血女孩住进了我家。
我家是现实的家。
家人是现实的家人。
清晰度高。
360度的场景。
那个女孩叫梦叶。
我问过她。
91年出生。
混血。
面貌看起来有点白人的特征。
皮肤比我白点。
但是还是偏黄色。
应该属于黄种混血人。
她是和我罗真叔和罗叔老婆一起来的。
罗真叔是我爷爷的朋友。
很好的朋友。
我爷爷两年前就已经死了（现实也是）。
但是。
罗真叔和我家的关系很好。
因为那个女孩是他带过来的。
我们就让她住下了。
她长得有些漂亮。
脸上都没豆豆黑头啥的。
皮肤很光滑。
还不会油。
和我前女友一样。
我突然有点躁动。
想试试。
能不能让她变成我女友。
应该是我心里渴望着女友。
所以。
我主动去接触她聊。
梦叶在家里住了一段时间。
好像快两周了。
家人也习惯了。
我也习惯了。
她性格很好。
应该说很温顺吧。
虽然这词来描述人有些不恰当。
但是。
她给我的感觉。
就是那样。
某天。
大学开学前。
有个讲座。
我和她去了。
人太多。
长方形的教室不大。
椅子是棕色皮的。
中间连着四个。
两边连着三个。
坐板是瞧起来直直的。
要坐的时候需要自个压下去才能坐。
位置也就80个位左右。
人多。
坐不下。
所以。
我和她站在离后门两米处。
站着感觉有点不舒服。
而且我估计着这讲座需要老久了。
我突然想着。
这情形。
有点像我和前女友交往之后的某一次情形。
我想着那个时候的情景。
要是有张凳子就好了。
我就能坐上面。
她和她一样坐我腿上了。
突然不知为何。
手上突然有了手感。
那是椅子靠背把手的感觉。
我把椅子打开放下。
我坐下去了。
向招了招手。
她还真走过来了。
她有点害羞。
但是没有拒绝。
坐在了我腿上。
有点重。
但是软软的。
女生的大腿屁股都挺软的。
她好像和我差不多高。
比她重点也正常。
台上教授在说话讲课。
但是。
在说着啥。
我注意不到了。
因为我被她吸引了。
看着她的侧脸。
离我很近。
狮黄的头发。
直直的垂下。
过肩一点。
她听得很认真。
我想。
若是我前女友还在。
估计也会这么认真。
她听得有点入神
身体往前倾了一下下。
她的上衣有点短。
貌似女生喜欢穿的衣服上衣都不长。
她这一动。
背后面的腰露出了皮肤。
卡其色的皮肤。
她有所发觉。
有点羞羞然地用右手往下拉了拉。
还看偷偷看了我一眼。
还以为我没发现她。
她又转回去。
继续听着教授讲课。
我微笑了下。
可能是这动作和我前女友太像了。
当时那表情。
我突然魔怔了。
还真把她当女友了。
很自然地就帮他将背后的上衣顺了顺。
盖住露出的皮肤。
然后。
又在手指头碰到她高腰的浅蓝色牛仔裤的时候。
想要把手放进去。
插进去。
就在中指放进去一个指节的时候。
我突然。
醒了。
看着梦叶看过来有点羞红的脸颊。
还有点生气的样子。
恍然。
她不是我女友。
我不能动。
她最多只是一个对我有好感的人而已。
回到家里。
我发现梦叶看着我的眼神有点怪怪的。
好几次看到我都会脸红。
是不是上次的事。
她生气了。
不过也对。
都怪我的坏习惯。
她没理我。
我也不好意思在家里就这种有点羞羞的事情道歉。
所以。
也就不了了之了。
过了许久后的某一天。
我家大厅上。
我爸回来了。
他平时都忙于应酬。
我也很少看到他。
我爸走过来。
看了梦叶一眼。
把她拉了过来。
说了一句。
“之前忘了介绍了，这位是梦叶，我的妹妹。”
当时当场我就懵愣了好久。
我在想说。
我想骂。
妹妹个屁呀。
梦叶91年的。
我94年的。
我爷爷能生出这么年轻的女儿？
而且为啥我们一直都没见过她。
我爸说。
这是我爷爷的私生子。
连我奶奶也不知道。
他也是近几月才知道的这妹妹。
我大声地回着。
原来除了我两个姑姑。
我TM还有一个姑姑呀。
真好呀。
刚刚好我那两个姑姑已经死了。
那么她是不是就是我的小姑姑了呀。
我感觉心有点难过。
难得我自己已经对她有了感情。
她也没明显拒绝是不是。
就这么没了？
我Kao。
搞了半天。
她是我姑姑。
怎么不早说。
我很难过。
躲进了自己房间。
罗真叔打电话过来劝我。
他说。
都是他不好。
之前有事情忙得比较急。
没有说清楚。
但是。
梦叶。
她真的是你的姑姑。
你们俩是不可能的。
我很伤心。
真的很伤心。
以至于后面的梦境有点扭曲。
弥漫着我难过的气息。
他们都无法靠近我。
甚至梦境逻辑都有点乱了。
剧情也乱了。
第三梦。
结束。
...
第四梦。
那是开学几个月后的事了。
梦叶也在那所学校。
但是。
此时的我已经死心了。
但是。
心情还是不咋滴好。
上学有段日子过得有点浑浑噩噩。
直到有一天。
有只黑猫闯了进来。
红眼睛。
獠牙长得很长。
长得很难看。
身体比狗狗还要壮实也要大。
很瘆人。
发出的声音都是怪物的嘶吼声。
我看到了它把我那办公室的一个同事。
用爪子给抓伤了。
肚子被挠下来三条肉条条。
血都咕噜咕噜往下流。
我都没来得及关注和思考。
为何我在上学。
而且。
这里又为什么是我信利的办公室。
还有他们为何不是我的同学而是我的同事。
我就拿起来了扫把。
因为那黑怪猫扑了过来。
它的力气很大。
我最多只能用扫把挡住推开它。
但是。
其他人就没那么好运了。
基本都没抓伤了。
有没有人死。
我不知道。
我也不想关注。
那天。
整个学校的人都轰散跑了。
貌似停学了一周。
学校再次开学。
但是。
我估计。
因为学校都没说明之前的那事情。
也没说究竟解决了没的。
我估摸着应该没多少人愿意来。
再次开学第一天。
我来得很早。
去到办公室的通道是蓝色调的。
灯光比较昏暗。
还有些灯一闪一闪的。
应该是上次大家跑路的时候没人关掉点太久了。
也或许是被黑怪猫给抓坏的。
不清楚。
我又来到了办公室。
也是原本的焊接房。
轻轻推开了银白色的胶房门。
里边很乱。
白纸。
透明胶带。
墙纸乱成一团。
随意地被扔在地上。
还混有血迹。
灰尘。
我拿起放在旁边的扫把。
红色包着塑料皮的木棒扫把。
在蓝色的办公桌和墙角戳戳打打扫扫。
想看看之前那只黑怪猫还在不在。
办公室不大。
四米x七米左右
很快就被我就打量了一遍。
没有。
心里安定下来。
想着在自己位置坐下。
开始学习。
整个办公室就我一人。
也不知道他们来不来。
不过他们不来更好。
我一个人。
自由得多。
本想着终于没事了。
可以好好待会儿了。
但是。
突然学校的播放室在播放通告。
让我们出去。
具体内容我没听。
反正自个心情不在那儿。
出去就是了。
正好肚子饿。
买早餐去。
我出办公室了。
还是拿着扫把。
出门口安检的时候。
另一个隔壁大教室的学生和老师。
有点奇怪地看着我。
可能是觉得我把拿扫把拿得像拿剑一样的姿势和气势看起来很中二。
我看到别人在笑我。
但是。
我没啥感觉。
反正我就拿着出去了。
能咋滴。
出了安检。
我想去校外小吃街买点早餐吃。
出门。
三江楼下。
几阶段的楼梯平面上。
我站着。
看着下面。
排着长队的两长列队伍。
我在吐槽。
这么大的路。
就排两列队伍太少。
抬起来想孤零零地两条长蛇。
一列是学生的校服。
我认识。
我校的。
另一列。
红色的衣服。
不知道他们是来干嘛的。
耐着性子。
我跟着其他学生。
慢慢走到了东门门口。
蛋疼的是。
他们竟然不出门。
竟然往中门的方向拐了。
我心底在骂。
拐个屁呀。
好好大门就在那儿。
为毛不出去。
想去哪儿？
我就偷偷跑到东门门口。
站在门口边。
外面是小吃街进去的路。
十字路口没错。
但是。
东门门口外一个大半圈。
入眼是小腿粗细的铁柱。
横的竖的。
反正把东门给封住了。
我Kao。
我在梦里骂了一句。
性子没了。
不管前面排队等候的。
我直接从旁边绕了过去。
掰开挡在面前的队伍。
队伍拐弯没多久。
十米远。
遇见第一头黑色怪猫。
它在花坛里。
外露着扭扭区区的大长牙。
嘶吼撕咬着扑咬着。
和花坛外和学生搏杀。
学生都浑身血。
旁边还倒下去了不少。
我没管。
从左绕过。
再后。
又遇到两只怪猫。
依旧没管在搏杀的学生人数越来越杀。
我还是绕过去了。
就在快到中门的最后一个路口。
TM的又是一只黑色怪猫。
还TM的就站在路口中间。
左边三个学生。
一个断臂。
其他都鲜血淋淋。
明显打不过那种。
我有点恼火有点烦。
这猫。
它虽然赢不了我。
我也打不死它。
我很烦。
难道真过不去了？
我想吃个早餐而已。
黑色怪猫这个时候还没注意我。
一直在向那三个学生咆哮。
我看着前面的路。
不知不觉。
我竟然直接瞬移过去了。
终于。
我踏出了中门。
跑过四车道的车路。
到另一边。
往左走了一百米。
右转进去一条竖直的小路。
里边是地沟油小吃街。
小摊比较多。
搭棚。
搞得有点昏暗。
但是我没管。
我终于买到吃的了。
我抱着一盒柴色的袋子。
我在啃着油馍馍。
耳朵传来离我快几百米外的声音。
那几处怪猫交战处。
但是引起我注意的是。
有个奇怪的大叔的声音。
他讲“啦啦啦，这怎么是怪猫呢？明明是很听话的狗狗好不好。”。
我看着他拿着学生断掉的手臂喂给它吃。
“啦啦啦，你们看，它不是很乖的吗？”
这人有点奇怪不正常。
我啃完一个茶叶蛋。
就想去看看。
我直接瞬移到中门。
入门左右两条路。
中间是大平原花坛。
其实都是草。
我发现梦叶站在那里。
但是。
她的眼睛有点不对。
那是猫眼。
黄色瞳孔。
会发光。
口中还露出两个小虎牙。
不像怪猫那样又长又扭曲很难看那种。
可是。
这也不应该是人类该有的。
她扑了过来。
伸着爪子。
我不想伤害她。
只能左闪右躲。
最后还是一不小心被她一爪子拍进了地面。
凹下去了30厘米。
一个坑。
周边都是被拍碎的地面石头。
我晕沉沉的。
梦叶跳在一边。
站在花坛边边的白色石条子上面。
好像猫眼有点想变回人眼。
我听见了她心里的想法。
我这么会拍她。
我现在道歉还行不行。
能和好吗？
听着这声音。
我醒了。
早上6点30。
